一路上於項前跟在徐達常遇春身後,常遇春開始的時候還經常來大帳與徐達商議進攻方案,和探討情況。
每次看到大帳角落的於項前都是樂嗬嗬的打招呼,經常逗這個呆呆的侄子。
有一次,常遇春給有些逗過火了,就要給於項前在軍中灌酒,於項前趁他不注意,抓住他的手臂。
“常叔叔,你要再欺負我,我就哭。回去滿城朝野都知道你把我欺負哭了,我是呆但不是傻子,可是彆人不知道。你欺負一個傻子,還給傻子欺負哭了,你名聲就完了。”
“噝~~~~”常遇春頭一回感覺到牙疼。
沒過多久,常大將軍再沒機會來逗與向前了,因為他病了。
當徐達帶著於項前趕來,常遇春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於項前一把拉住要往前靠的徐達。
“瘟疫。”
這一聲瘟疫,將四周將士嚇一跳。
於項前慢悠悠的從袖口裡抽出白布扣在嘴上,然後幽幽靠近,徐達趕緊要拉住於項前。
“朱致,你彆過去。”
可是彆看於項前身體龐大,卻很靈巧,用了個巧勁,徐達直接沒抓住。
這時的常遇春身周已經沒有人了,趁著不注意將一顆金丹送入他嘴裡。
常遇春可沒有昏迷,清醒著,看著一顆金豆子進嘴,入口即化,身體頓時感覺熱流奔湧,似乎有了一絲力氣。
就要坐起來,誰知於項前手指一點,頓時癱倒,於項前輕聲的說
“叔叔莫動,可不能救了命還賣我。”
常遇春雙眼瞪大,這特麼是傻子?
“麻煩叔叔要躺上半載了,替我保密啊。”
於項前隨後退出大帳,拿出紙筆寫下一行字攤開給徐達看。
“大將軍,此乃瘟疫,此處十丈之內不得有人,凡接觸常將軍者,皆單獨隔離十日,若十日無發病,全身清洗,衣服燒掉即可。若是發病,送至此處我來醫治,標下需要麻黃,升麻····。”
徐達非常擔心的說“好,你要保重身體。”
呆~
於項前躬身施禮。
“標下醒的,自當注意。藥材早日送到,北伐大業不可廢。”
於項前在大帳裡看著常遇春滿地溜達有些眼暈的說
“常叔叔,你能坐會麼?”
常遇春跟藍宇都是悍將,就一根直腸子,聽於項前問就說
“你小子怎麼連你爹都不告訴,偏偏告訴我!”
於項前一邊將藥材分裝好,一邊說著:“我說了,你能聽明白?”
“好,我聽不明白。你大哥知道你的事情麼?”畢竟常遇春的長女已經跟朱標定了親,隻差辦婚禮而已,若是朱致對那個位置有心,他豈不是~
“知道,我大哥是第一個知道的。”於項前不在意的說。
常遇春有些受不了於項前這股養氣的勁,聲音大了一些的問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於項前繼續慢悠悠的說
“我隻想當個閒散米蟲,大哥需要您,父親也需要您,國家更不能少您,您不能死。”
常遇春大將軍有些受不了了,吐出一口氣問到“哎~我要在這裡呆多久?當將軍的隻有死在沙場,怎麼能憋在大帳之中!”
“那您躺會?”於項前將分裝好的藥包,裝進籮筐裡。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了。”常遇春繼續在大帳中兜圈。昨天他就要出去,結果讓於項前一指點的躺著不能動,硬生生躺了一天。
“常叔叔,你得多照顧照顧我大哥,我家老爺子一心都在國事上,大哥後麵會很累很累。彆人說話不好使,也隻能你幫忙看著點,彆累壞了。”
於項前收拾完一切,常遇春聽到自己未來女婿的事情立刻坐下來問到
“怎麼講?”
“明君都有賢相輔佐,李善長李大學士,雖然能力一流,奈何為人卻有些嫉賢妒能。劉基,劉大學士,能力眼光同樣一流,奈何為人高傲,各種輔佐家父的文臣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和私心。
所以更多的事情,終歸是要一個家父最信任的人去做,維有大哥能為。
所以後麵大哥會非常辛苦,但是國事勞心勞力,需要人勸慰和克製。
家父不會說,未來嫂子說不動。隻有您這位老泰山能說得了。”
“這~這~”三天,三天時間,常遇春徹底顛覆了曾經那個呆傻的二皇子認識。這是傻子?那天下就都是大傻子!
“那你為何不去?”
於項前直接給了一個白眼。
“我是傻子,我不會~”
十天之後,常遇春終於可以緩慢行走了,其他士卒有幾人沒能挺過來走了,更多的卻活了下來。
二十天,常遇春已經形色如常了,此事算是完成了,於項前又回到徐大帥身邊做書記員。
如今已經沒有人不在意這個二皇子了,誰不想自己軍營中有一個連瘟疫都能救治的神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