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朱元璋帶上了大量隨行還有朱標,朱致一同出發去往黃山。
朱元璋和朱標坐在車上,車外於項前步行。
於項前感覺惡意滿滿,自己這體重如今已經接近剛剛穿來得時候,半噸重,馬說你當個人吧,當了人就能騎我行不行。
“讓馬車慢些。”朱標一路上總是提醒。
朱元璋在車裡悠哉遊哉得看著今日傳來得書信,時而嘿臉時而有些笑顏,不知道以為他看什麼小說呢。
其實這是楊憲每天傳來的日報,這些日報於項前自然也能看到。
裡麵有胡淮庸的造作瘋狂,也有朝廷官員的家長裡短,讓於項前也笑出聲的則是王禦史被發配回家之後的情況。
王禦史被發配回到老家,原本押送隊伍覺著一進縣城肯定是臭雞蛋爛菜葉,大家夥都套了鬥笠蓑衣,可一進縣城,這大街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讓一眾押送衙吏感覺奇怪。
當然沒有最好,大家省的弄一身臟臭,大家按部就班的把王禦史送回縣衙,縣衙老爺看到王禦史那眼神中露出的嫌棄和厭惡都快破了天。
就因為這人,導致他們縣五年內不得舉辦鄉試,縣內學子,秀才不得參加會試,更彆提什麼殿試了。更要命的是州府直接凍結了該縣的所有人員戶籍,這一下想搬遷的大戶人家也隻能跟王禦史一起吃瓜撈,更彆提他這個倒黴蛋知縣了。
交接了人員,縣城知縣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王禦史連連顫抖,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
“明天開始,你就拿著掃把給我掃大街,挨家挨戶收夜香!給我滾!!!!!”
這到不是知縣自己的意思,是上麵降下的懲罰,不需要王禦史坐牢服徭役,就讓他掃大街,收夜香作為懲戒。
王禦史跌跌撞撞的跑回城裡的家,結果這沒到門口呢,就聞到一股惡臭撲鼻,但也沒辦法硬著頭皮往前走,到了門口幾看著近在眼前的四進宅院,他陡然後退三步。
就見從門縫往外流著黃褐色液體,這味道,這顏色,這形狀!
王禦史欲哭無淚,這家裡怕是被整座城的夜香灌滿了吧。
走上去顫顫巍巍的拍了拍大門,隻聽有水聲從房門後麵傳來,大門打開瞬間屎尿一起從打開的大門湧了出來,將本來就站立不穩的王禦史衝倒。
我~咕嚕咕嚕~
王禦史好不容易站起來,連連嘔吐的同時,感覺牙縫裡塞了東西,伸手摳出一條黑色韭菜。
yue~~~
下一刻,就見一個渾身屎黃的身影衝出大門,手裡拿著皮鞭就要甩來,王禦史連連擺手道
“陛下口語,不得對我用刑!家法也不行!”
拿鞭子的人影怒喊道“老子打兒子,彆說皇帝管不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抽你,你個禍害,老子當初怎麼就沒把你射豬屁股裡!!!!”
奈何沾著屎湯子的鞭子還是抽在他臉上,咕嘰一聲,並沒有想象的疼,定睛看去,拿手裡的還真不是皮鞭,而是沾著滿滿的屎湯子的布條子,感情是爹的腰帶啊。
··············
一天之後要不是知縣怕引來瘟疫,才讓百姓把他家的各個口子掘開,不然這王家就真成糞池子了。王家原本也算當地的名人士紳,可是這麼一搞,一落千丈不說,就連最後想賣宅子都沒人敢買。
變賣家產卻發現無人敢買,拿銀子卻買不到食物,一個月後王家愣是餓死七八口人,最後就剩下王禦史和其父親堅挺的活著。
最後還是知縣知曉了此事讓人送來食物,這一老一小才沒餓死在糞池子裡。他也不想,餓死算球,奈何皇命說他不能死。。。。。
於項前收回思緒,看了眼前方大山對龍輦輕聲說
“父皇,下午兒臣就要跟大部隊分開走了,兒臣準備去趟武當山看看,聽說哪裡有一大宗師,叫~”
朱標看弟弟想不起名字,就幫忙補充一句。
“張三豐。”
於項前連連點頭道
“啊,對,叫張三豐。兒臣去向他取取經,學習學習。”
朱元璋隨口跟一句。
“去吧,反正你也是出來玩的,這次你一人上路,注意安全啊。”
遵命。
過了午後,於項前走上了另一條路直奔武當山而去,如今於項前縮地成寸之能,一步便有兩三公裡之遠,近乎閃爍技能。
不過夜晚於項前就已經到了武當山,該有的禮節不能少,無論如何也不能夜裡拜山。
好在武當山也算名山大川,又有武當派坐鎮,這山腳下就有一個小城,打尖住店的地方倒也不少。
“老板~還有客房麼?”
於項前來的時候不算太晚,這旅店還沒關,聽到他喊話立刻有小廝跑上來道
“有~客官您裡邊請,您這是準備住店吧,我們有上房和通鋪,您是?”
於項前點了點頭,古代跟現代可不一樣,沒那麼多到處亂竄旅行的人。
“給我來上一間上房。”
“得嘞,小王帶客官上樓,東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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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項前被另一個小二帶上二樓,看門一看收拾的還算乾淨,不過這桌椅都已包漿了,可見迎來送往的人可是很不少呢。
江湖總是危險頻發的,尤其在這個動亂的時代。
夜裡,直接上榻盤膝而坐,靜修功法,一個細細的管子從外窗伸了進來。
哎呀,你跟大爺玩這個?惡心誰呢?
於項前如同幽靈一樣飄到管子前,外麵應該還在準備,於項前從鞋底摳了一點泥土搓成球,給他堵上。
等了片刻,小管子收了回去,又插進來。
還沒完了呢,於項前又扣點泥再堵上,就這麼來來回回三次,外麵傻賊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就要跑路。
一隻大手穿過窗戶紙一把捏住他脖子,將人直接拽了進來。
打眼一看,這不是店裡的小二麼?感情還是家黑店,武當山下開黑店,膽挺肥啊。
一個大逼兜將小二扇暈過去,坐等同夥前來。
果然,於項前剛剛坐下,掌櫃的和其他店員提刀代劍的走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小二,也不問如何就衝殺而來。
於項前什麼選手,左右翻騰幾下,個賊人全都躺地上不動了,放風的賊人見事情不妙,就逃走傳了消息出去。
他還真想簡單了,原本以為也就這一家黑店,沒想到他們背後這麼大勢力,
這邊還坐著等天亮送官府,旅店大門就衝進來是幾號賊人,各個膀大腰圓手中兵刃也是各式各樣。
這天下已經亂到這等程度了?於項前站在二樓靜靜的看著這些賊人衝上樓來。
於項前也不托大,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抽出足足三十噸重的戰刀劈向第一個衝過來的賊人。
可這二層小樓哪裡支撐的住三十噸的重量,脆弱的樓板應聲斷裂,於項前帶著一眾衝上二層的賊人一同落下一層。
哎呀~不少賊人被坍塌的二層砸中哀嚎不止,可是他們有事,於項前可一點事都沒有。
燈光昏暗,黑影閃爍,反應過來提起兵刃格擋的,被於項前一刀連兵器和人一同劈成兩半,鮮血飛濺,屍骸拋灑。
幾十人讓於項前一個人殺的膽戰心驚,兩股戰戰,僅僅幾分鐘,幾十人所剩無幾。
這麼大動靜,早就有離得近的跑去報官,這縣令立刻帶著差役趕來,一看自然也嚇了一跳。
“呔~快快束手就擒,這裡已經讓我們包圍了~”
倒塌的蠟燭引燃了火焰,照亮四周的環境,讓上過戰場的差役看了也是心肝哆嗦。
“讓你們縣爺來見我。”於項前輕輕的擦拭戰刀,血與火在他的刀鋒上閃爍著殘酷的光澤。
這差役看於項前氣定神閒的樣子,不像尋常歹徒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