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項前放下電話,靜靜的看著一眾參謀忙前忙後。
眼前一切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於項前用一年的時間逼著這些參謀提前做預案。
坑道炸毀怎麼辦?著火怎麼辦?岸防地堡被毀怎麼辦?破損怎麼辦?著火怎麼辦?攻破怎麼辦?怎麼補給彈藥?怎麼配置人員?怎麼支援人員?
一百公裡的防禦縱深,上下十三層的地宮,五百多公裡的隧道,一千多個岸防地堡,四千多個防空陣地,八千多個坦克移動防禦陣地。
每個點於項前都讓他們做了三份不同的預案,這一年的時間裡,這些十幾個參謀,五十幾個師部參謀,團長,連長,甚至排長,班長都快被於項前折磨瘋了。
但是戰爭真正開啟後,所有人碰到所有事,好像都有經演練過,碰到任何事都不會有慌亂,都知道該怎麼做。
這就是提前準備的重要性。
兩個小時後,所有地堡,地道,地洞都響了於項前的聲音。
“各位戰士們,軍官們,同僚們,去年一年讓我折騰夠嗆吧~”
於項前的調侃,讓精神緊繃的所有人為之一鬆,是啊,去年那一年所有士兵給於項前起外號不下幾百個,要多難聽有多難。
“可是,你們沒發現,我們一天一夜的戰鬥,隻損失了可憐的幾百人,而敵軍呢?不下七萬!我們用幾百人留下了敵人七萬人,你們創造了奇跡,而這偉大的奇跡就源於我們去年一年的臥薪嘗膽。”
士兵們,突然明白過來,要不是之前挖那麼深的地道,我可能要在海崖上跟敵人對擼吧,我能躲過那麼多射來的子彈麼?敵人的艦炮早就將我撕碎了吧。
於項前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給這些士兵,軍官思考的時間,隨後又響了起來。
“兄弟們,加快進度修複工事,美國佬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昨天已經很艱難了,但是我隻能告訴你們,明天會更艱難,但是這些艱難困苦根本打不倒我們!siegheil!~”
siegheil!~
無數的士兵在快速的修理破損的工事,有的士兵輪休已經回去睡下。
時間又來到第二天的拂曉,平靜的海麵再一次傳來了406艦炮的怒吼,重量接近一噸的炮彈撕碎空氣,帶著尖嘯聲砸進海崖頂上爆炸。
持續且劇烈的爆炸,隻是將海崖上的軟土再掀起來一次,讓地下十幾米的地洞中休息的德軍士兵晃了晃,換個姿勢接著睡就沒有了其他用處。
今天從英國本土趕來的艦隊和美國第二梯隊艦隊與昨天的第一艦隊彙合。
無數艦炮好像不要錢的一一樣向著縱深轟炸,艦隊在逐漸靠近海岸,炮火在向著海崖後方陣地延伸。
隨後就是轟炸機,德棍的防空火力網再次狠狠的捅了盟軍的菊花。
可是盟軍艦隊炮火就在德軍猛攻空軍的時候,猛地回頭一棒子,打在前線陣地上。
這一波平推洗地,愣是讓於項前損失了三分之一的防空火力。
於項前臉抽了抽,這波損失不小,不過於項前不準備撤回防空火力。
下一輪炮襲大概要五分鐘,五分鐘足夠打一波再撤。
平原上防空炮還在不停的怒吼,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讓所有防空兵立刻反應過來,將防空設施推入洞窟。
片刻後洗地式的炮火覆蓋就來了,將整個防空陣地犁了一遍。
炮火一過,防空炮又推出來,88炮打十發就撤回去,23毫米機炮打完三個彈匣就撤走,然後又是艦炮犁地。
這種極限拉扯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艦炮終於炮管壽命和彈藥問題停止了炮擊,而德軍防空陣地也所剩無幾。
盟軍開始空降兵,正麵戰場不能突破,就開始立體突擊。
這種情況於項前早有預案,隻是沒想到第二天防空就會損失這麼大,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防空能力,七個師的防空火力啊,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當盟軍空降兵落地發現,地圖上的樹林,不見了,抬眼望去一片平原。
大兵傑羅,安全落地,趕緊割斷降落傘,拿起武器警戒,眼神看到不遠處降落的人就好似鬆了一口道
“還好隊長距離我不太遠。”
傑羅含腰跑向隊長方向集合。
啪~
一個槍聲就在他左側不遠處響起,就見前方蹲著的隊長應聲而到。
噠噠噠~
傑羅端著湯姆遜朝著槍聲掃射一個彈匣,然後立刻臥倒隱蔽。
他也算是老兵了,參加過幾次太平洋戰場,經曆過瓜島血戰,上過鋼鋸嶺,戰場素養是杠杠的。
他趴在地上,一邊換彈匣,一遍四處觀察是否有隊友,右後方兩個新兵集合到一起正在向他靠近。
噠噠噠~p40衝鋒槍的聲音就在他十米外的一個土包噴出火蛇。
兩個新兵被打成了馬蜂窩。
“乾~該死的血肉老鼠!”
傑羅猛然衝向土包,掏出手雷準備給德軍灌一顆手雷,有人動作比他快,是同一個班的另一個老兵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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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姆拉開保險,眼看著就衝到土包麵前了。
轟~一個反步兵跳雷猛然飛起爆炸,鋼珠打碎了貝姆的後背,貝姆倒下沒了動靜,那顆送了保險的手雷等了一秒也炸了,就在貝姆的手邊。
臥倒在十幾米外的傑羅眼前飛來了個東西,傑羅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