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兩人準備妥當就上了賁雷馬南行而去。
這賁雷馬是日行千裡的魔獸,雖然帶著馬的名字,卻完全不是一匹馬,反而是八足雙頭的蜥蜴,因為善於奔走且耐力極強被各大驛站當做主要交通工具用於租賃。
於項前跟春田各騎一頭賁雷馬離開了修整一個月的東部要塞,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教廷核心,位於南部經濟重鎮的拉克馬多城。
出了要塞沒有走出多遠,春田突然拉住賁雷馬停下。
於項前隨之停下,就看春田皺著眉頭,好似在忍耐什麼。
“春田,怎麼了?”
春田停了一小會就立刻下馬,跑進叢林中,片刻叢林中傳來春田的聲音。
“哥哥等我一下,大解。”
於項前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已經好久不需要上廁所了吧,吃下的東西都會被身體內的混沌之火焚燒殆儘,最後從功法吐納之間將所有毒物化為分子吹出去。
春田進入叢林片刻,於項前猛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到了他這個修為不存在什麼莫名不莫名。
立刻掐指一算,於項前心中大驚,有人通過他的真血正在探查他的底細。
好高深的法術,要不是使用者沒有故意隱藏,他於項前必然被人查個底掉啊。
用我的真血算計我?他哪來的真血?
於項前心中千萬思考後不得其法,之前在遺跡內與那神明真靈一戰也未曾滴落真血,這讓於項前沒了目標。
考慮到敵人的法術高明以及能力之強大,能算到他於項前頭上要麼是跟他一樣強大的存在,要麼就是超過他的存在。
那個敵人堂而皇之的推算,想來是沒把於項前放在眼裡,那必然自認於項前不如自己,甚至認為於項前不過一隻螻蟻。
有如此自信的必是大能之輩,世界三基石知道他的跟腳,剩下的···隻有那兩個主神了。
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敵人在哪,而是要隱藏自己,既然要隱藏假死才是正途。
我槽,這可如何是好?替身,替死,能躲藏主神的推算一般方法定然不可行,媽的,賠死了。
於項前心下一狠,一滴真血被他從口中吐出,人家神明真血不是如鎏金玉髓,就是神光璀璨,反觀於項前的真血就真的隻是鮮血。
這猩紅的鮮血還不時有人臉想從血膜出來,這是無儘的天地戾氣所凝結的具象化產物,如今無儘的天地戾氣早已侵染他於項前全身,雖然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卻在一定程度上讓於項前從精神到身體都發生了些許改變。
言儘於此,就見他指尖真血快速覆蓋全身,然後內部通過空間法則折疊,在這真血生成表皮之下也一比一還原了一整套人體內部構造,此時的於項前就想穿了一個自己的人皮一般。
這一替身法術他是從一個邪教魔徒典籍中看過,不過原版是用他人的心血來煉製一套人皮,天地因果屆時都會牽引在這人皮之上,而躲藏在內部的妖人不會被因果道理沾染,一是做到殺伐不沾因果,二是替死而用。
若是他人將他殺死,臨死之時金蟬脫殼,因果截斷,敵人就會真的認為他徹底死亡了。
不過於項前直接用自己的真血來做這金蟬的殼,儘量把所有因果掛在這一具軀殼之上方便後麵脫身。
於此同時,於項前也在推算自己的命格,努力掩蓋信息。
突然一股氣息撲來,先是延緩了主神的推算力量,同時將於項前的命格信息進行改寫。
這一波操作於項前這個弱雞隻能靜靜的看著,任人擺布,命格之上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被抹除,從這一刻起於項前也是外來者的事情被徹底抹除,他就是生於斯的土著,隻不過是被烈火培養的使徒而已。
於項前感受這股氣息,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這氣息的跟腳太熟悉了,不正是天道?天道來幫我這個馬仔到也正常啊。
畢竟他聽命於烈火大神,烈火是天道之基石,大領導出手了,自己安全的很呀。
不過片刻,天道氣息退卻,主神以無與匹敵的力量衝散天道之力,將命格信息一五一十的摸索清楚。
於項前此時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脫身,畢竟天道知道他是烈火的馬仔,自己還當雙麵間諜,這些事情命格之上寫的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推算他的是那個主神,但自己這個二五仔肯定沒好果子吃啊。
於項前還在想辦法,主神的動作卻不給他時間。
神魂之中,那個主神軀殼之內,主神的種子頓時炸裂。
於項前真魂站在無儘天地戾氣水幕之後看著這一切,心念這主神還真是殺伐果斷,發現我這二五仔立刻就下殺手了,心狠手辣莫過於此啊。
於項前見到主神軀殼頓時破碎化為灰燼,一顆主神種子頓時飛出神魂世界。
金蟬脫殼就在此時!
於此同時,春田也走出叢林,抬頭就看見於項前猛然捂住胸口揚天倒下。
“哥哥,哥哥你怎麼?”
奔跑過來的春田,就看到於項前陡然倒下後,周身化為點點灰塵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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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哥為什麼?主神!當初你不是這麼答應我的!”
躲在空間夾縫中的於項前開始還很感動,但是聽到春田後半句整個心都沉到了穀底。
這妮子知道主神的存在?用真血推算我?一精十血啊,看來是她?不知道她跟主神做了什麼交易呢?
於項前感覺牙花子疼,雖然對著春田有著些許真情,但是被算計了,那點真情也化作飛灰飄散。
他於項前不是戀愛腦,也不是舔狗,被這女人算計了,於項前有一種吃了屎的感覺,媽的,吃一塹長一智。
隨後於項前就感覺熟悉的氣息再次降臨,正是天道!
絲絲天道氣息將於項前包裹然後將他帶離此處,不知去往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