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穀中野獸嚎叫了一夜,人的慘叫同樣持續了一夜。
當第二天清晨到來,這座位於山穀中的彆墅城堡歸於了寂靜。
於項前是直接將這山穀的空間做了鏡像空間,裡麵龐大的六個地獄之門完全是幻象而已,那些撲殺而來的惡魔則是煉製那座屍骨魔山的妖魔,一群不死不滅的鬼物對敵人的屠殺是一邊倒的。
他們都帶著數不儘的怨氣,戾氣,各個都是厲鬼妖魔,被屍山折磨,被混沌之火焚煉,一群羸弱靈魂意誌早已崩潰,隻剩下無儘的惡念,這一下被放出來豈不是開葷了?
···········
“溫斯頓,墨西哥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急促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這讓溫斯頓不得不將電話拿的遠一些。
“蕾蒂議員,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酒店經理,前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哪裡知道?”
溫斯頓慢條斯理的敷衍,如今的他已經不在乎什麼高台桌,大劈叉什麼的,如今他有了另一個身份,這事還要回到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他將那份帶血的羊皮拿出來,因為於項前的不專業,羊皮上的脂肪沒有處理乾淨,導致它已經開始腐爛,微微的膻臭味不停的鑽入他那碩大的鼻孔。
思索許久之後他颯然一笑,本來就身處沼澤深淵,如今已是朽木之年,卻可以憑借機會煥發生機。
拿出一支匕首,將指尖劃開,絲絲血液從指尖滴落在早已準備好的小碟中,看到已經足夠就拿起昨天新買的鵝毛筆。
沾上自己的血液,在那份契約之下簽署了自己的名字,他寫上自己名字的瞬間,羊皮紙就燃起火焰變成了飛灰。
契約飛灰消散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心而發,控製不住的捏住手中的鋼圈鵝毛筆,那價值不菲的鋼圈瞬間被巨大的力量捏扁,其中的鵝毛也應聲斷裂。
溫斯頓狂喜的同時,也遙遙的感覺到了於項前的存在,那龐大又壓迫的魔威讓他不敢直視。
在神魂媒介中,他跟於項前溝通了很久,除了到底是誰懸賞了於項前,還有很多大陸酒店的事情。
就這樣,溫斯頓成了於項前的使徒,因為如今的於項前已是金仙之能,大道的用法遠超曾經的認知,讓一個凡人長壽個幾百年不過是手到擒來。
溫斯頓手中的電話突然再次傳來聲音,將他從三天前拉了回來。
“溫斯頓,你要知道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元老給你的,那麼我們也能收回來!”
這時的溫斯頓正在酒店天台上,坐在搖椅上看著陽光明媚的大街。
“嗬嗬,親愛的蕾蒂議員,如果您這麼說話,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告訴您的。當然,或許今天,偶不,或許一會您和您的黑手黨將麵臨著絕望的恐怖,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你的靈魂在我的麵前顫抖。”
另一邊的蕾蒂,她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老大,一半以上的黑手黨家族都要聽命於她,另一些不入流的才會投機的聽命於她的弟弟。
身居高位許久的她已經養成了頤指氣使的習慣,但是這兩天的事情讓她感覺到恐懼。
她知道,自己手中的黑手黨相比於美利堅的四大黑幫聯盟要遜色的多,更比墨西哥那群毒販差距更大。
可是僅僅五天,隻有五天的時間,美利堅那四大黑幫從如日中天變成了曆史塵埃,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西哥那群毒販,從昨天午夜就在沒有消息,好像幾萬人就從地圖上摸去了一般。
至於敵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或許是人吧,在出現過兩次之後,就向整個大陸酒店以及全世界最強大的黑暗組織開戰。
所有人覺得他蚍蜉撼樹,他就出手兩次就砍下了一條手臂一條腿,恐怖的實力,冷酷的做法令人感覺到詭異和絕望。
·············
三天後,非洲瑪咖雇傭軍,共計八百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七天後,烏克蘭黑幫,盛迪亞,共計一萬三千人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九天後,的三聯幫總部被炸平了,根據當晚的情報,三聯幫當夜正在緊急開會,被接連不斷的炮彈尖嘯聲打斷,隨之而來的就是榴彈炮轟炸的聲音,當部隊趕到的時候,整個和勝和大樓已經變成了廢墟。
·········
溫斯頓和約翰·維克正在一人一杯對飲著下象棋。
“維克,那份契約你真的不考慮?”
溫斯頓說的是於項前後來用紙筆抄得那份惡魔契約。
約翰的皇後退了一步,然後拿起酒杯說
“我已經離開了泥潭深淵,你總是想把我重新拽進去。”
這時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發出嗡嗡之聲,溫斯頓拿起來就關掉扔到一邊,可是剛放下,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約翰看了眼來電號碼備注。
“是羅姆,你這樣掛他電話不好吧。”
溫斯頓看了眼還在不停震動的手機,一臉不屑的將它掛掉。
“誰在乎他們,他們能不能活到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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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於項前的殺戮已經讓高台桌僅剩的七個議員感覺到無邊的恐懼,有人集合了所有力量對抗,卻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有人將所有部族散開,卻也是一夜之間全部失蹤。
烏克蘭黑道老大,克隆·唐吉列,將自己的子嗣以及所有部眾全部遣散,讓所有人逃走,逃向地球的任何地方,卻也僅僅用了一夜,克隆和其子嗣的四顆人頭被放在了烏克蘭大陸酒店門前。
嗡嗡嗡····
溫斯頓無奈的將電話拿過來接通。
“羅姆議員,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那邊傳來俄羅斯吉普賽人黑幫老大羅姆特有的聲音。
“溫斯頓!你不要敷衍我,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那個魔鬼!不!魔神有特殊的聯係方式。
如果可以請你轉告他,我願意出兩個億,不!十個億買我們家族的平安!當初懸賞他的不是我們,那個該死的裁決官也不是我們的人!我們願意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我們要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