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坐下的老警察將筆記本放在一旁就開口問剛剛審問於項前的警察。
“老徐,你那個怎麼樣,聽特隊的同事說,你那小子是個意外?”
老徐隨手接過徒弟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吐槽道
“嘿,油鹽不進!要麼裝聽不懂,要麼就不會說,三個小時了,這小子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你~我~他~,我也是服了。”
老徐的徒弟回過身將椅子拉開也坐下來,揉著眉頭,剛剛於項前的表現讓他很頭疼。
“師父,難道真的跟特隊他們說的,這小子真是個意外?”
喀嚓,會議室的門打開,又是兩個警察走進來,其中一個身穿夾克,頭發短簇,一看就是乾練警察。
“老徐,老張,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進展,醫院那兩個可什麼都說了。”
“哈,趙隊你回來了,我這也都說了,就老徐那個油鹽不進。”
老張拍了拍麵前的筆記本,拿著老徐打哈哈。
那趙隊長拍了拍老徐的肩膀說
“老徐,那李三寶不說也沒關係,那小子就是為了拖慢特隊他們速度的棄子。”
“等等,趙隊,你說老徐審的那小子叫啥?”老張趕緊伸手製止趙隊長,同時打開筆記本開始查看。
“李三寶啊,怎麼你哪裡有什麼線索?”趙隊立刻明白這名字肯定有問題。
“嘿,問題大了,我問的那小子說他叫王賈啊。”老張嘴都咧開了,聽到他倆說的名字,一直沒說話的老徐嗬嗬笑了起來。
“特隊的同事回來可反饋說,那小子叫¥…,這個發音我還跟特隊的同事學了好幾次”。
其實於項前之前就跟特戰隊員們溝通的時候,就連比劃帶發音古語將自己於項前的名字告訴他們了,所以他們知道於項前到底叫什麼。
得,趙隊立刻就明白過來,這些歹徒發現於項前的存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純粹是拉於項前下水的表現。
隨後的一個月,於項前被提審了三次,最後所有證據都證明一個事情,他就是個意外。
之後於項前就一直住在警局的拘留室裡,這一住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時間,負責看守的警察也知道於項前是不會說話,所以就把他兒子小時候學說話的書冊和玩具拿來給於項前,讓他試著學一學。
於項前看著手中的玩偶,捏一下發一個音,自己就跟著學一點,這種情況讓幾個跟他關在一起的犯人都表示接受不能。
我們承認我們犯錯了,但我們不是神經病,你不能把我們跟神經經病關一起,他特麼殺人不犯法!
不過於項前的學習速度非常快,三個月已經基本能跟人溝通了。
“¥…,你出來一下!”時隔兩個月,於項前再一次見到了第一天審訊自己那個警察老徐。
“徐警官,你可以叫我於項前。”於項前的發音還是很準的,但是讓人聽了就是一股怪異的感覺。
“呦,三個月就會說了,你這語言學的不錯啊,來我們最後再問問你情況。”說著老徐就帶著於項前去了一間會議室。
“不是審訊室麼?”進到會議室的於項前一愣。
“嗬,你還挺戀舊的。”徐警官將一份牛皮紙袋放在一邊,拿起筆記本打開。笑嗬嗬的跟於項前打哈哈。
“行了,你小子真是一問三不知,問你家哪裡的,你說沒有家,問你父母,你就一臉懷念的表情,問你親人你又搖頭,你這孑然一身,真讓人頭疼。”
之前最後一次審訊於項前的時候,於項前就已經可以做到寫字,發音跟語言邏輯上,語言邏輯更容易讓人記住,所以自己的情況警察也是清楚的。
“哎,我也沒辦法,一覺醒來就在那裡。”於項前表示無奈,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就是睡得時間長了而已,九十億年~~~
“得嘞,也不知道你小子那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老徐無奈說著,畢竟於項前所描述的情況實在不符合邏輯,隻當時於項前受了刺激,將以前的記憶全都忘了,大腦為了保證邏輯自洽給他腦補一份記憶,隨手打開邊上的牛皮紙袋,從中取出幾個證件。
“這是臨時證件,以後每個月來這報個到,要是想起什麼了,讓我們幫忙就來找我。偶對了,還有這個,或許你也能用的上。”
老徐說著,指著一個帶頭像的證件,上麵寫著大漢共和國臨時居住證。然後又將一個名片遞給於項前,上麵寫著,中州安防局,第三刑警大隊,徐天雷,以及他的手機號,最後還遞過來另一張名片,上麵寫著xx心理谘詢室。
“謝謝,徐警官。”於項前接過證件給他道謝。
徐警官擺了擺手說;“嘿,不知道說你幸運還是倒黴,不知怎麼跑到原始叢林縱深八百多公裡去了,還能活著。說你倒黴居然跟那夥毒販攪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