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項前並沒高興,因為還有甲木未出現,自己還有兩道地難未過。
腳下踩著鬆軟的土壤,於項前突然笑了一下。
這土地鬆軟,水分充足,山崩之後,無數礦物和深埋底下的物質都翻湧上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植物最好的時刻?
就如他猜測的那般,隨著一場夾雜了龐大靈木之氣過後,無數植物真如那雨後春筍一般從土地裡鑽了出來。
話說這靈木之氣乃是上善之氣,可修身養靈,老者嗅之可延命百歲,百病具消,傷者吸食可斷肢重生,傷病康健。
偏偏於項前卻病了,一個半步太乙金仙病了。
因為自打這場雨一來,沉寂在身體內的甲木之氣都冒了出來,飛快的朝著肝臟而去。
這些甲木之氣好似在肝臟建立據點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朝著下丹田而去,隨他而去還有金水火土五行之氣。
五行之氣進入丹田直奔核心而去,在些近乎無限坍縮的第四十八層混沌仙氣在五行之氣的加持下,開始放出了絢爛的光芒。
這好像一個開關,身體內各級靈氣如開了加速一般的在身體內運轉起來,最開始隻是運行速度,隨後聚變速度也開始增加,到了最後於項前感覺自己這大道之軀都要受不了了,時冷時熱,時重時輕,就跟生病了一樣。
自己背後的吞天大陣已經全力開動,瘋狂吸納世界混沌之中的靈氣,自身細胞中的海量汙染世界之源也如開閘放水一般的向外噴射。
身體內的混沌之火也因為陡然增加的工作量開始無節製的增多,這就導致一會靈氣過多,身體發寒打顫,一會混沌之火失控,周身噴火。
“好麼,神仙也有生病的時候。”
於項前將穿著的羽絨服脫了下來,雖然知道這玩意對身體情況沒吊用,但是還是自我安慰的穿上,脫下,脫下穿上。
原以為這個過程不會太長,最多半個月,這一次於項前卻估計錯誤,到如今已經足足兩個月了,於項前依然時熱時冷,就如感冒發燒了一般。
“快看,哪裡還有個活人,我們過去看看!”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於項前奇怪的抬頭看去,就見十幾個穿著警服的巡邏人員大步朝著自己而來。
這時候的於項前正好靠在一棵大樹下麵打著冷戰,體內的葵水之氣和降維的靈能總量已經失控,這讓他的體溫已經接近絕對零度,若是誰上來摸一把,那隻手瞬間就被凍成碎屑。
防止意外,於項前在身體外部用法力做了一層空間夾縫,這樣既可以讓彆人觸碰,又不會傷害到旁人。
幾人奔跑過來,看到於項前在那裡打著寒顫,一個女警見於項前似乎已經昏迷的樣子靠近後試探了一下溫度,隻感覺一股冰冷從額頭傳導進她的手背。
“他可能失溫了,看他這一身泥濘可能剛從沼澤中死裡逃生,小張你把錫箔毯子拿來。”
這個女警立刻喊上另一個警察,自己也從隨身包裹裡取出一盞煤油爐點燃。
即便是披上了錫箔毯子和麵對煤油爐子也是杯水車薪,對於身體內部的失衡狀態的於項前,不能說沒有用,隻能說完全沒有用。
好在半個小時之後,於項前終於將葵水的寒氣和暴走的靈能稍微控製住,可另一邊的離火和庚金配合混沌之火又有失衡的傾向。
這時候的於項前就像一個人兩隻手努力維持著身邊n多根站立不穩的棍子,倒了一個就會倒下一大片,於項前都想擺爛了。
於項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明知故問道。
“你們是?”
見於項前醒來,似乎是隊長的人走到近前才問道
“我們是東都安防巡邏三隊,我叫李大權。你小子命很硬啊,看你這一身穿著是大災變之前就在外麵了吧。”
於項前裝作沒有多餘力氣一般,努力的點了點頭。
這人見於項前這個樣子,趕緊問些有用的問題。
“嗬,行啊。你叫什麼,家是哪的?”
於項前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入衣兜,將自己的身份證件取出來,順手還在滿是泥漿的內襯上蹭了一下。
接過證件,李大權咧了咧嘴,好家夥中州人,這要是大災變之前就在野外,真不知道他咋活下來的。、
李大權就把身份證還給於項前,站起身說道
“得,廢話少說吧,看你樣子也自己走不了,一會我讓幾個隊員留下,我們開車來接你回去。”
·····
一刻鐘之後,一輛滿是泥巴的裝甲車開了過來,於項前被兩個人架著上了汽車。
“這裡是東都地界了?”於項前在車上坐了一會才問道。
坐在他前麵的安防巡警扭頭一臉好奇的搭話
“是啊,這裡是東洲南麵,大災變十不存一,你居然敢跑到野外,你怎麼活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