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說了半天,但是見時宇並沒有反應,心裡有些不滿。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裴父生氣地問著,他可不容許自己被忽略。
“我沒聽到,你要是想給黃清風善後,你就自己去,我可不想再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想讓她當兒媳婦,那是你自己的事,根本沒人覺得高興,就連你最心疼的黃清風,人家也不樂意。”
“行了,彆天天氣的不行,人家看不上我們裴家,還非要上趕子去幫忙。”
時宇知道裴父聽不得黃清風的壞話,也不允許彆人忤逆。
但是時宇很想知道,若是他心心念念的黃清風忤逆,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你,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誒,小女孩嘛,你多哄哄,能有多難。”
裴父歎著氣,似乎是對時宇是有多麼不滿。
裴父很自信,他隻以為這是時宇的推托之語,並不覺得黃清風不喜歡裴家。
“要哄你去哄,我可丟不起那個臉,人家都有對象了,你還巴巴的湊上去,丟份。”
裴父聽著這樣的話,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隻覺的時宇越來越鮮活。
裴父到底還是一個父親,哪怕更喜歡黃清風,但是也並不覺得這樣的孩子不好。
他雖然不喜歡事情脫離他的掌控,但也並沒有非要讓孩子活的沒有情感。
裴父是個很複雜的人,一方麵也希望原身好,可以過的更好,但是這一點父愛不足以與黃清風比肩。
另一方麵又希望自己的威嚴不容置疑,所有人都聽從他的。
要說裴父對原身有多差,這不至於,物質上不缺,可是精神上卻沒有作為一個父親的關切和陪伴。
“誒,早都說了小風是我家的兒媳婦,你咋那麼不爭氣,近水樓台還能被彆人搶走。”
裴父怒其不爭,語氣也很複雜。
時宇不知道,他的歎息究竟是為了兒子不能娶回黃清風而失望,還是以後不能看到白月光的女兒成長而遺憾。
“反正那是你一廂情願,根本沒人喜歡你的安排,你認為的那種情況也隻有你自己喜歡,你覺得你收養人家是給予恩情,人家想的你這是攜恩圖報。”
時宇知道怎麼戳他心窩子,若不是他,原身可不會這麼迷茫與糾結。
原身因為他,一生都陷入來回拉扯之中,他一方麵不喜歡黃清風,一方麵又因為裴父的態度要對黃清風好,最後還因為自己的善意,害了裴家上下。
裴父聽著時宇的話,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肯定也是很不舒服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是英明,所以從來聽不進意見。
若是隻有時宇不滿意,那他也不會覺得難受,畢竟他最在意的還是黃清風。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黃清風,現在時宇又點明了她的不滿,曾經的一些細節自然是容易發現。
畢竟裴父和黃清風的相處很多,不可能注意不到一些奇怪的細節,但是曾經的他忽略了,隻覺得沒什麼,現在一提醒他也潛意識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