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億直接衝過去將他撲倒,一隻手撐在他耳邊,俯下身子,雙腿跪在兩側。
因為衝擊力的原因,裴清川雙手下意識地扶住她的腰,抬眼看去。
“主人……”
裴清川麵容似火燒,微微揚起頭,腰腹繃得緊緊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不許說話!”
時億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又摁了下去,滾燙唇瓣在她的掌心微微輕啟,像討好主人的小狗試探地舔舐。
裴清川鴉黑的眼睫顫了顫,像是在對她討饒,再次試探地仰起頭。
時億垂眸看著他,無聲地用力將他又摁了下去,眸色卻變得越來越濃鬱了。
然而,就他後腦勺貼在床上的刹那,她的手掌陡然上移,蓋住那雙漂亮的眼睛。
她毫不猶豫地覆上他的唇。
……
裴清川眼前一片漆黑,感官卻放大了數倍,被刺激地再也裝不下去了。
他抬起手,徹底陷入了混亂當中。
……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時億伸手就去拿,很快就被男人伸出指尖擠進指縫,他抽空說“你不專心……”
時億覺得很冤枉,因為手機太吵了。
她實在吵的腦殼疼,伸手去摁掛斷鍵,剛摸到手機扒拉了一下,手又被抓住帶回去,聲音也被堵住了。
結果她扒拉成了接通,聽見對麵的朱老板揚聲說“喂?時大師啊?您出發了嗎?額,您在吃東西嗎?”
“……”
時億昨晚約了朱老板今天去法器市場,她一下子坐起來,回道“來了來了,原定時間見!”
她在他最動情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叫停了,然後麻溜地去穿衣服了。
最後從衣櫃拿了件皮衣外套,回頭的時候才看見小貔貅還跪在床沿,濕漉漉的眼睛裡寫滿了“你拔x無情”的控訴!
“哎呀,我真的忘了嘛。”時億勾起他脫下的身體鏈,走近他“你什麼時候買的呀?”
“不告訴你。”裴清川輕哼了聲,撿起地上的白襯衫穿起來,默不作聲穿起衣服,耳朵紅彤彤的。
時億心虛地問“你生氣了嗎?”
裴清川不解地抬眼“嗯?”
時億見他除了麵頰緋紅是身體本能反應還未平複,眉眼沒有一絲不高興,唇角還抿著笑。
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為什麼她前世看哪個男人都不順眼,因為他們是思想上的強者,行動上的弱雞,一個個懷揣著當彆人父親的心,對彆人指手畫腳,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而她家小貔貅,從不掩飾自己的弱勢,像個忠貞不二的小狗,尊重她所有選擇和決定,比如現在他身體還有感覺,仍然會情緒穩定地配合她的腳步而不是生悶氣,他享受與她共處一室的高興,不僅僅局限於男女歡愛,所以他才沒反應過來她說的生氣是什麼。
“怎麼啦?”裴清川鬆開扣紐扣的手,往她走了兩步,敞開的襯衫,白皙的胸膛上隱約有兩道紅色劃痕晃眼。
時億雙指並攏,就要用符籙幫他遮住。
裴清川抓住她手腕,有點急“你乾嘛!這是我的功勳,不許去掉!”
時億嘴角抽了抽,“你管這叫功勳……也不怕你家太爺上來打死你!”
裴清川垂著眼瞼,慢條斯理地將襯衫紐扣扣上,隨後去拿時億手裡的身體鏈。
時億躲了一下“下次在我麵前穿。”
裴清川喉結滾了滾,低低道“下次有彆的。”
時億手一鬆“你買了幾種啊?”
裴清川順勢從她手裡接過來,裝進了外套口袋裡,餘光落在時億臉上,有些得意地說“也沒多少……就二十多種吧。”
時億呆滯了一下。
他管這個叫沒多少?
裴清川臉皮也算練出來了,他伸手撚了撚她耳邊的發絲,若無其事地道“我讓司機送你,你就彆叫車了,來回浪費時間。”
時億“好呀。”
兩人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