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的頭啊,真的是疼的要裂開了。從前怎麼沒覺得阮家的事情那麼多啊。
這才短短兩天啊,已經出多少事兒了,還都不是什麼小事。
阮家寶被送回了阮家,這才上工第一天,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後麵怎麼辦?!要說是故意的吧,大隊長也不太相信,為了逃避上工就把自己弄到糞坑裡麵,正常人乾不出來這種事兒吧。
但是要是說不是故意的,那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這個疑問,不止是大隊長有,阮家所有的人也有。
中午休息的時候,阮老太醒了,把老二家的兩口子也喊了過來。
除了阮綿綿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麵‘躺著’,阮家寶和阮老二家的兒子阮家駿也被喊到了一起。
老太太的屋子裡,六七個人都在裡麵,實在是有些擠。
‘‘家寶啊,你往窗戶口那邊坐坐,奶現在身體不好,有點受不了味兒。’’這是阮老太第一次明確的表示嫌棄阮家寶。
她也不想的啊,但是她一把老骨頭了,頭上還受著傷。真的有點受不了阮家寶身上的味道。
阮家寶被送回來之後,又打水洗了好幾遍,還換了衣服。
但就是覺得他身上還是有味道,平常可能還能忍耐,但是現在的阮老太病歪歪的樣子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忍了。隻好讓他坐遠一點。
阮家寶也無奈,他現在可沒有力氣發火發脾氣什麼的。本來就沒吃東西餓得慌,後來又是一陣狂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隻能聽話的坐到了窗戶口。
‘‘老大,老二啊,叫你們過來是有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阮老太靠在床頭,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你們倆有沒有覺得這兩天很不對勁啊。’’
她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壓下聲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你們說,會不會是招惹了什麼臟東西啊。要不要請花婆子來看看啊。’’
阮老太這話,在這個時期,那絕對的屬於傳播封建迷信。
那個花婆子是什麼人啊,那是以前這十裡八村有名的仙姑啊。隻是後來在特殊時期被人舉報,抓去遊街批·鬥什麼的,可慘了。差點就去見祖師爺了。
也就這兩年才消停一點。
花婆子原本是再也不敢給人搞捉鬼驅邪的那一套了。可是,批·鬥遊街再教育這一係列的動作把她攢了半輩子的家底都折騰沒了。
她連飯都吃不上了。差點餓死。
還是以前的一些信徒,時不時偷摸的給她送點東西,她才活下來的。
為了生存下去,現在的花婆子也暗地裡偷偷摸摸的給人畫個符,驅個邪什麼的。但是都隻是做認識並且信得過的熟客的生意。
不認識的不管給多少錢都不看。
而阮老太恰好認識這個花婆子。那都是年輕時間結的緣。
彆看阮金福長的五大三粗的樣子,但是他膽子可不大。這事兒他可不敢答應,他忙出聲阻止阮老太,‘‘媽,你可彆瞎說了。這要是被人聽見還得了。’’
阮金貴依舊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媽。他對自己的媽還是了解的,隻要是她認定了要做的事情,攔是攔不住的。他說反對的話根本就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