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本來在這個家裡就沒什麼東西,也就是兩身換洗的衣服,多餘的東西一概沒有。她自己就能拿走。但是阮家分給她的口糧,有兩個麻袋,她可不想自己提。
有勞力乾嘛不用呢,現在不用,以後可就用不上了。
當阮綿綿站在‘新’房子麵前,看著門都塌了一半的時候,她轉過身去看阮金福。
‘‘這就是你們給我準備的房子?’’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把他們想的有人性了。
‘‘東西給你放著了,你以後好自為之。我走了。’’把麻袋放在阮綿綿的腳邊,阮金福逃跑一樣的跑走了。
阮綿綿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真是的失策啊,百密一疏。
她咋就沒有提前來看一眼啊。
早知道是這種,天上下大雨,屋裡下小雨的房子,她絕對不會同意的。她現在好想,回去收拾那些人一頓啊!
‘‘需要幫忙嗎?’’突然阮綿綿的耳邊響了一道好聽的男聲。
阮綿綿放下手,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身材勻稱,肩寬腿長,鼻梁高挺,薄唇微揚。他的眼睛裡帶著善意,卻又讓人覺得深邃無比。
‘‘你是?!’’阮綿綿在自己的腦中搜索了好半天,也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她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秦錚自然的伸出右手,對著她道,‘‘你好,我是秦錚。’’
‘‘你是秦錚?’’阮綿綿有些錯愕。人,她沒見過,但是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上輩子,在她的丈夫劉世賢的嘴裡,時不時的就會聽到這個名字。他清醒的時候說,秦錚搶了他的生意,害他少賺了多少錢,他喝酒醉了時候也說,秦錚給他下套,讓他虧了多少錢。有時候會在報紙上看見一篇報道,就氣急敗壞的咒罵。當然,咒罵的主角依舊是秦錚。有時候又會紅著眼盯著她看,然後一邊罵秦錚,一邊打她。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好像自從劉世賢遇上了秦錚,他引以為傲的生意經就好像再沒有靈驗過。不是失敗就是虧損。她不敢問,害怕自己的過問換來的又是一頓皮帶,或者是一隻飯碗。
‘‘對,我就是秦錚。’’秦錚再一次的重複道。深褐色的瞳孔裡劃過一閃而逝的堅定。
阮綿綿有些木木的看著秦錚,說真的,聽見這個名字她有一點點的條件反射。
但是很快她就又鎮定下來。
她已經是重生的人了,劉世賢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她身邊了。她不會再被他打了。
阮綿綿給自己做了好幾遍的心理建設,她才恢複到正常的呼吸。
看見阮綿綿終於可以正常呼吸了,秦錚才再一次的問道,‘‘需要幫助嘛?’’
說完他還用下巴點了點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門的門。
‘‘好的,謝謝。’’有人幫忙正好,她自己還能省點事。
上輩子她跟秦錚之間始終都隔著一個劉世賢。
她對秦錚剛剛的確是有一點發怵的。但那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腦子轉開了之後再想,打她虐待她的是劉世賢,跟秦錚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