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打斷腿的話，那他的腿都不知道要斷多少回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給我裝聽不見是伐？’’說著，陳媽媽就想伸手去擰陳昭的耳朵。
結果被他一個閃身給躲開了。
‘‘姆媽，我都多大了，你還來這一招，我不要麵子的嘛！’’陳昭一邊躲，還不忘一邊吐槽自己的老媽。
‘‘要麵子？！你還知道要麵子啊？！你要是知道要麵子的話，你怎麼還天天去騷擾你姐姐的同學呢？！’’陳媽媽又是一陣氣結。
‘‘那我有啥子辦法嘛，海市這邊要是沒有一個熟人帶的話，我根本都見不到人家供銷社的主任啊。’’陳昭也不想每天都去堵人啊。隻是，海市這邊找人辦事情最好還是需要一個中間人在裡麵牽線的，這是規矩。
你要是直接去堵人的話，十有八九事情是辦不成的，而且人家還得說你一句不懂規矩。後麵再想補救也十分的困難。
他都回來好多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點點的關係，他當然要去磨一磨了啊。
他現在可是嘉禾廠的業務員啊，他總不能出來一趟，抱個鴨蛋回去吧。
那麵子可真的就丟大了。他一定得有了成績再回去。
‘‘你到底是為什麼去找人家啊？’’陳媽媽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脾氣。她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這一個男同誌天天去堵一個女同誌。不論怎麼說，說出來都是十分難聽的。
現在的社會風氣總體來說還是比較保守的。
‘‘我想讓楚姐幫我牽個線，我想讓供銷社進點我們嘉禾廠的貨。’’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想當好一個業務員而已。
‘‘什麼嘉禾廠？’’陳媽媽一臉的疑惑，她這個兒子不是下鄉當知青去了嘛，這怎麼還跟什麼廠有關係了呢。
這事不能怪陳媽媽不知道，而是，陳昭自己對家裡人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一回來，就往外跑，找以前的同學朋友打聽情況去了。
在他的慣性思維裡，他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家裡孩子多，事情多，媽爸又要上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操心這些閒事兒。
‘‘就是我下鄉的地方村裡辦的一個村辦企業。我現在是廠裡的業務員。’’陳昭說這話的時候，隱隱透出一股子的得意。
他現在也是能乾的人了，不再是弄堂裡的大媽們說閒話的對象了。
‘‘你給我仔細的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媽媽一把把陳昭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後等著他的下文。
陳昭見自己老媽這麼嚴肅的神情，便仔仔細細的把嘉禾廠的情況還有他現在的情況都給說了一遍。
並且還把自己帶回來的那些樣品全都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給老媽一個一個的展示。
陳媽媽一邊聽著，一邊看著兒子的動作，她好像這是第一次發現她兒子並不是彆人口中的混小子，至少現在的樣子，誰看了都會說一句，小夥子不錯的！
等陳昭一頓超常輸出之後，陳媽媽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姆媽，你那是什麼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陳媽媽毫不留情。‘‘你是不是忘記你林阿姨是乾什麼工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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