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乾，雲牧上來就是九成力劍罡止戈開路，萬鬼呼嘯間，黑幽劍芒一閃而逝，轉瞬便來到張爾眉心前。
然而，張爾好像早有準備似的，眉心蓮花綻放，主動將劍芒包裹其中。
悶哼一聲，張爾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其眉心的數字也由九直直跌落至一二。
然而，當雲牧抬腳要上去補刀時，張爾卻忽然雙掌合十，身上金光爆射下，其眉心數字欻欻的往上狂飆至九，至不顯示。
？
雲牧有種感覺，止戈好像沒有打中，他的氣息跌落應該是轉移止戈造成的。
將攻擊轉移？空間法則？
看張爾的造型，雲牧想到了一門佛家的修行法門。
聖元大陸的佛家雖然並不昌盛，但雲牧看過佛門的修行書目，其中比較感興趣的是《清淨道論》中記載的十遍行的修行。
論中有言，修十遍的目的是為了禪定，為解脫，並非為求神通而修行，但若是十遍修好，解行相應，則可獲得相印的神通。
十遍中有名曰虛空遍，其對應神通便是開辟空間，轉移攻擊。
關於這個虛空的開辟，師尊曾言說，是為空間法則的利用，攻擊並非真的徹底消失，而是相當於存儲在一個空間容器中。
你不可能一直開辟著這麼個空間，待時間過去，空間消散，攻擊還是會打回來。
這個時間的長短，取決於你對法則的理解強度。
再有，如果你攻擊力足夠強，可以強行震蕩空間，讓對方無法轉移。
停步看張爾，張爾能悟到此種神通，至少說明他在十遍行的修行中，修行的還不賴。
其次，十遍行是在四禪之後才能修行，也就是說張爾於佛家的修行也是足夠深入。
空間法則，有點意思。
雲牧提劍先行，轉瞬來到張爾麵前揮劍即斬，遠程攻擊你能開辟空間，那麼肉身戰呢？
肉身戰，張爾也是不差，一套伏虎羅漢拳打過來，聲若風雷，即便雲牧知道這套功法的每一步，左眼更是能看穿張爾的每一個動作，但還是防不住他。
張爾的領域很是詭異，能夠影響周圍人的思維動作，讓你不自覺的跟著他的節奏走。
配合上他穩當無比的每一拳，每一步，使得雲牧越打越被動。
對拚幾十招後，雲牧翻身後退，剛剛試了試，侵蝕對上張爾的詭異領域有用，但效果不是太明顯。
主要原因還是自己太年輕，進境太快，眼下自己還沒有適應這身境界。
張爾看著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但他的實際年齡絕對在七十往上。
相差幾十歲，多幾十年的沉澱，即便是以雲牧的天賦，這一時半會兒還彌補不來。
“時間一炷香，把我打落擂台即可。”
“你如果不進攻，我可就耗時間了。”
張爾施合十禮：“得罪了。”
抬眉怒目，法相大佛隨身：“佛隨念，法隨念。”
“念·空無儘處。”
言出，雲牧立刻就看到身前的空間碎裂，如同被打碎的鏡子一樣，邊緣無限鋒利。
左臂發動，雲牧立時消失原地，於空中橫拔劍：“湮·萬鬼·斷空。”
在劍罡的加持下，雲牧一劍如萬劍，將本就碎裂的空間切成豆腐渣，頓時，虛空中無儘的罡風自擂台上肆掠而來，湧向周遭看戲的聖人。
雲牧沒歇，剛打完一擊，便察覺身旁空間有異，攸一轉頭，張爾已然出現在身後，雲牧再次發動鬼臂，消失原地。
然，身旁空間的異動如影隨形。
雲牧現在的境界，足夠他連著使用十次左右的鬼臂，但，無論他到哪兒，總能被張爾如附骨之疽般定位跟上。
這家夥，空間法則真踏馬難對付。
雲牧再次使用鬼臂落腳擂台的一角，左眼能量迸發，以自己為陣心：“湮，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