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仙宮掌門關門弟子謝寧安被巫族所殺一事,驚動整個修真界。
一時間,九州四海,無論是仙門百家,還是散人修士,皆震驚不已。
蒼雲國,落霞穀。
小茶館內。
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討論此事。
“聖靈宮淩雲峰是不是犯了太歲,怎麼接二連三有人身亡?”
“青雲仙尊被藍靈兒那個逆徒害死,他的五弟子何景卿死得不明不白,行凶者到現在也沒找到,可憐啊!。”
“再說這個謝寧安,都已經拜入第一畫靈師淩默門下,仍未能逃過一劫。”
“二十多年前,巫族滅天神仙宮滿門,毀各地靈脈,被四大仙門圍剿後,再次卷土重來,恐怕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上一次是以七星宮為首,率領修真界擊殺殘忍嗜血的巫族魔物,相信這次,我們也不會輸。”
嘴上這麼說,每個人的臉上卻滿是沉重。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靈氣愈發稀薄,情況早已不同。
“放心,絕對會贏。”
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那語氣,慵懶中透著幾分放蕩不羈的肆意,讓人莫名心神放鬆。
眾人齊齊轉頭。
刺眼光線從木門灑落進來。
率先入眼的,是一道長長影子映射地麵。
緊接著,身形頎長的少年緩步踏入。
一襲紅衣似火,又似綻放在豔陽下的曼陀羅,妖冶至極,詭譎靡麗。
少年搖著玉骨扇,扇麵上畫著彼岸花。
精致的臉龐被銀色蝴蝶麵具遮住半邊,隻露出冷削的下頜。
即便如此,亦能看出麵具下,絕對是一張風華無雙的俊顏。
有人開口問“請問小公子貴姓?”
“免貴,姓白。”
藍靈兒目光一掃,發現偌大茶館中,不過寥寥十幾人。
她腳步一轉,走到窗邊,虛扶衣擺,端坐。
“白公子為何對巫族之事如此言輕?”身穿素袍的年輕男子不甘心,接著追問。
“不然如何?”藍靈兒合起折扇,不疾不徐道。
“天塌下來有修為高的頂著,腎虛了有紅棗枸杞頂著。”
“要戰便戰。”
“怎能未戰先怯?”
“大家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男子被懟的麵色一僵。
眾人卻是哄堂大笑,“白小公子說的對,乾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再說七星宮,聖靈宮,天心宮以及藏龍宗四個頂級仙門已昭告天下,不管是誰誅殺巫族,皆能領到靈石獎勵。”
“沒錯,就連修真界最有錢的鳳家也同時發出公告,拿魔物內丹去聚寶閣,可以換法器。”
“說來也怪,巫王都出來了,怎麼巫族見不到幾個?根本不夠殺!”
“可能是,藏起來,打算暗中作惡?”
“管他呢?就是藏到地底下,也要掘地三尺挖出來。”
眾散修越說越來勁,全然不見剛才的沉重,仿佛恨不能立刻抓個巫族去換靈石和法器。
藍靈兒隨意掃了一眼,唇角微彎。
巫王尚未出世。
之前各仙門已剿滅一群作亂的魔物,剩下的,自然不敢輕易出頭。
她用一招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