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大巫讓去備酒菜,藍靈兒冷聲喚住人。
小巫侍進退兩難。
偌大山洞內,氣氛頃刻間凝固,壓抑的,讓人連喘息都不敢。
知命見兩位大巫不合,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嗬~”金蟒揮退小巫侍,“去備好宴席,給公子接風洗塵。”
“是。”巫侍這才走出。
藍靈兒剛才故意發難,試探這位金蟒大巫的底線,沒想到幽離義子的身份這麼好用。
“白公子,不是本大巫不讓您前去看靈脈,實在是陣法每九日才能一開。”金蟒坐到她身邊,抬手給她倒一杯茶,奉上。
“再說公子舟車勞頓,本該吃好喝好,再休整幾日。”
“公子儘管放心,一切順利,不出半個月,此地靈脈就會徹底枯萎,屆時連根拔起,我們就能完成任務,回歸天怨穀。”
半個月!
藍靈兒心裡焦急,麵上不顯分毫,抬手接過茶杯輕飲一口,又放下杯盞。
“如此說來,本公子等等也無妨。”
“隻是幾日後,陣法打開,彆忘了通知本公子一聲。”
“本公子向來謹慎,不親眼看一看,這心啊,會一直懸著放不下。”
“畢竟,這可是義父托付的任務,總不能辦砸了不是?”
聽她拿幽離壓人,金蟒麵色一僵。
好好的任務要完成,不料半路跳出個搶功勞的,他臉色能好看才怪。
偏偏又發不得火。
不遠處,知命聽見這些消息心頭一急。
看來,他要找個機會離開,給最近的仙門放出消息,一旦事出緊急,隻能正麵開戰。
金蟒被藍靈兒噎的半晌不開口。
她好似沒看見,繼續頤指氣使,“這半個月內,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依本公子之見,現在開始無論何人,皆不得離開墜天穀,以免驚動修真界。”
“私自外出者,殺!”
“可是……”金蟾巫使剛要開口提議,就被一根骨刺紮入眉心。
這一殺招來得太快。
金蟾巫使倒下那一刻,眾人才反應過來。
“白!公!子!”金蟒氣得直咬牙,險些沒忍住,想對亂殺人的家夥出手。
想到天怨穀裡的天狼幽離,一身殺氣才強行壓下。
“怎麼,金蟒大巫想吃了本公子?”藍靈兒氣死人不償命。
“怎敢?”金蟒冷聲道“金蟾巫使想說,明日要出去迎接下山購買物資的半巫,並非是與公子作對。”
“哎呀,本公子殺錯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藍靈兒滿臉驚訝看向地麵一隻大金蟾蜍,“金蟒大巫,你該不會想殺了本公子,為你的手下報仇雪恨吧!”
“你要想清楚,敢對本公子下手,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金蟒被氣的心肝疼。
他知道,這位是在報複自己沒有親自去迎接之仇。
可他有苦難言。
拔除靈脈正值關鍵時刻,他怎敢私自離開?
他明白,他不去,白骨狼一定會挑理,這才選了一個相貌出眾的人當巫使,帶幾個修為低微的巫兵前去迎接。
這般,給他殺了泄憤也不心疼。
萬一美貌的巫使能入他眼,事情會更加好辦。
誰知,這人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公子說笑了,本大巫怎會對您下殺手?”金蟒揮了揮袍袖,下邊巫侍趕忙上前,把屍體抬走。
這時,一個巫族小侍女走上前來,“稟告大巫,宴席已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