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怒氣衝衝到隔壁,打踹開房門。
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門踹開,房內官員看到來人,嚇得腿軟跪在地上。
甚至有些人身下出現不明黃色液體。
他們完了。
我朝誰人不知,“鄭大噴子”的名號。
鄭光是堅定的保皇黨,平日裡誰對皇帝有所不敬,那就跟刨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當著麵罵人家祖宗,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你誰啊!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薑啟盛依舊大放厥詞。
“說兩句皇帝的壞話,就怕的跟狗似的,老子了不怕!”
“等我成了世子,少不了你們的功勞,到時候陳心婉也是我的。”
話落,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砸到包廂牆上。
其他人嚇得瑟瑟發抖。
“鄭大人,薑大人饒命啊!”
方才春風得意的官員,這會兒抖如篩糠。
身上鈍痛,薑啟盛逐漸清醒過來,也記起剛才說過的話。
看到麵前的人,他膝蓋一軟。
酒後迷離的眼睛中儘是恐懼。
鄭光甩袖,怒道:“各位所說,明日我會一字不落,全轉告給皇上,聽憑陛下定奪!”
鄭光走到門口,轉頭看向薑豐遠。
指著屋內的人,“這就是你請我吃飯的目的。”
薑豐遠:“我也才知道。”當然是不可能的。
“哼。”鄭光冷哼一聲,“來人呐,照隔壁的酒席,再給我打包一桌!”
他指著薑豐遠:“他付錢!”
嘚,老匹夫!
吃了還想拿!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第二天,早朝上,鄭光成功的將安國公噴的體無完膚。
無德無才,收受賄賂,藐視皇威。
皇帝震怒,逮捕薑啟盛,令薑啟盛永生不得為安國公世子。
安國公氣的吐血,被侍衛抬回家。
彼時,薑元夕知道,非要回安國公府瞧瞧。
陳氏特意讓薑元澄跟著,兩個孩子鬨不出什麼事情。
薑元澄將門敲得咚咚響。
薑元夕毫不費力地將安國公府大門砸了個洞。
“大膽,此處是安國公府,你們……”門衛愣了下,“四少爺,小姐!”
都是自家人,門衛想罵也罵不得。
薑元澄和薑元夕大搖大擺進門。
一進來就對著安國公府評頭論足。
“嘖,妹妹,國公府的裝修這麼差勁!”
薑元夕點頭。
【什麼破院子,跟他們薑府比起來,差了一大截。】十分嫌棄。
就這,安國公哪兒來的底氣,在他們麵前叫囂。
半路上,迎麵撞上薑輝。
“你們竟還有膽子回來!”薑輝憤怒。
她娘使了些銀子,他才從大牢回來。
結果,父親又被抓進去,祖父吐血,這一切都有大房人的影子。
在他看來,都怪他們。
薑元澄和薑元夕相視一眼。
“我們回來看望祖父。”薑元澄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傷心。
薑元夕:“啊對對對。”
薑輝眼角含恨,咬牙道:“祖父不需要你們!”
若不是大房的人帶著鄭光前往久華樓,爹怎麼會被皇帝發現!
母親差點被休棄,他爹如今被抓,祖父祖母氣的躺在床上,生病買不起好藥。
“我們是來送藥材的。”薑元澄拍了拍肩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