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頓時開心得像個孩子。
一行人很快走進了丹城之中。
一進城,整個天地都不一樣了。
整個城市繁華熱鬨,花紅柳綠。在一眾行人之中,常常能見到全身黑袍的人影走過。
他們將整個黑袍罩在身上,鬥篷搭在頭上,低著頭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這些黑袍人,便是丹城中的中流砥柱,也是丹城的靈魂所在——煉丹師。
車隊往城裡而去,一路上說說笑笑。
雲笑也跟在後麵徐徐前行,不時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景致。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呆在玄天宗裡。
除了玄天宗,也隻去過毫無人煙的天府山脈。
再然後就是風餐露宿。
還從沒有好好見過這裡的城市風光。
丹城的繁華讓人賞心悅目,路過喧囂熱鬨之處,也不由得駐足觀看須臾。
而在雲笑看丹城景致的同時,走在前麵的溫如意和溫爹溫母說著這一路的遭遇。
溫爹和溫母都是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聽著聽著,臉色就開始變了。
因為溫如意從一開始聊自己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漸漸的,開始聊起雲笑。
一聊就如滔滔江水不絕。
“爹爹,你不知道,雲公子做得一首好詩!那意境,肯定能讓你大吃一驚!”
“還有,他精通樂曲,餘音可謂繞梁三日不絕!”
“還有,阿娘,雲公子一手廚藝真是讓人服氣!隨便烤一隻雞一隻兔,光聞著味道都能讓人垂涎三尺!”
“阿爹若是吃了,怕是能把舌頭都一起吞下!”
溫爹嗤了一聲,“笑話,你爹是那麼嘴饞的人?”
說著,他回頭瞥了一眼雲笑。
觀感更不好了。
什麼樂理,什麼廚藝,什麼詩詞?
這是大男人該精通的?
不過都是花前月下的虛渺東西。
本事不大,勾搭女子的本領倒是不小。
想至此,溫爹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地回頭。
“你呀。”溫母寵愛地點了點溫如意的頭,“一個女孩子家家,一點也不矜持。”
溫如意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溫爹在旁邊也附和,一臉不認同,“一個女孩子家家,吹個笛子寫個字,給你烤隻雞,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爹!”
溫如意跺腳,“他真的很厲害,人也很好!”
溫爹撇撇嘴,一臉無語。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才不是!”溫如意辯解道,“我還遇到了一場刺殺,若不是雲公子,我早就身首異處了!”
本來聽得無味的溫爹和溫母二人,一聽到溫如意被刺殺,兩個人神色一凝!
“你說什麼?!”溫爹急急問道,“誰刺殺你?!”
“不知道。”溫如意搖搖頭。
而後開始說起了自己被刺殺的事情始末。
語畢,溫爹和溫母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麵色凝重。
“你說,是雲笑那孩子救了你?”溫母一臉後怕地詢問道。
“是啊,若不是雲笑,我們整個車隊怕是都被人殺光了。”
說著,溫如意可憐兮兮地看著溫爹,“爹爹,你看,若不是雲笑女兒早就已經沒命了。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對雲公子好一些嘛。”
溫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說著,頓了頓,又回頭看了一眼雲笑。
“這樣吧,晚上我們辦宴席,給你們洗塵,也好好招待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