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了卻此事_房俊房玄齡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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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了卻此事(1 / 2)

嬰孩誕生之後起名,這自然是夫家的權利,即便是皇室也不能免俗。不過長樂公主已經與長孫衝和離,長孫無忌也死了,嬰孩就應當由陛下以舅父的身份賜名。

娘親舅大,這是陛下的權利,也是本分。

縱然嬰孩的父親是房俊,應當由房玄齡起名,可畢竟房俊與長樂公主之間屬於“苟合”,於理不合,無論如何都不應當將此事交由房玄齡。

可陛下偏偏這麼做了,足以見得對房俊極其不滿,連帶著長樂公主、房玄齡兩人的情麵也不管用,就是要趁機敲打敲打……

由此可見,陛下與房俊之間牢不可破的關係終於還是出現了裂痕。

缺少了陛下的寵愛、信重,房俊的實力大打折扣。

放軍方這樣一杆鋒芒畢露的大旗逐漸式微、傾頹,主導國家的權力遲早來到文臣手中……

……

當郇國公李孝協聽聞陛下宣召入宮覲見,原因是自家次子入終南山狩獵衝撞了正在待產的長樂公主,整個人都麻了。

長樂公主乃是陛下嫡長姊,無論貞觀之時還是現下,地位非同一般,算是公主裡的頭一份,若是因為衝撞之故導致難產,甚至更為嚴重的後果……自家兒子的罪責極其嚴重。

更彆說任誰都知道長樂公主腹中胎兒的父親乃是房俊,事後房俊會采取何等樣瘋狂報複,簡直想都不敢想……

自家次子那就是個書呆子啊,怎能做出這等事?

可若無確鑿之證據“百騎司”不會將他下獄,陛下也斷然不會宣召他入宮,再聽聞於終南山被高陽公主下令敲斷了一條腿,李孝協又驚又怒又怕,二話不說,趕緊出府直奔太極宮。

承天門下,正好碰到同樣受召入宮的霍王李元軌。

李孝協趕緊上前施禮:“見過殿下……殿下這是要入宮?”

李元軌還禮,頷首道:“陛下召見,尚不知何事。郇國公也是覲見陛下?”

李孝協打個哈哈:“是啊,也不知陛下相召所為何事。咱們這些宗室,現在可不怎麼受待見咯。”

心裡卻狐疑,難道自家兒子這件事與霍王有關?

承天門下早有在此恭候的內侍,開門將兩人迎入,兩人踏入太極宮便閉上嘴巴,一路沉默著跟隨內侍來到武德殿後側的禦書房,未經通稟,直接進門。

沒一會兒,李思訓與李繹也到了。

……

“娘咧!我李孝協沒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霍王府不想活那就去投江、跳河,卻為何要坑害我郇國公府?”

李孝協聽完事情前後經過,頓時怒火萬丈,指著霍王李元軌的鼻子破口大罵。

按理說對於高祖皇帝諸子,朝野上下一貫是很尊敬的,在宗室之內的地位也很高,因為當初高祖皇帝對待宗室極為優容,幾乎是有求必應,待到太宗皇帝登基,對待追隨其後力助其逆而篡取的功臣們極為寬厚,可是對待與隱太子眉來眼去的宗室卻有些苛刻,稍有犯錯,馬上予以嚴懲,導致大家愈發想念武德年間的日子。

可現在李繹的所作所為卻突破了李孝協的底線,人家都要坑死自己了,還客氣什麼、給什麼好臉色呢?

李元軌麵色鐵青,麵對李孝協的咆哮無言以對,隻能轉頭瞪著李繹,咬牙道:“你為何要誆騙李思訓?今日在陛下麵前老老實實說清楚,否則老子親自砍了你的腦袋!”

“噗通!”

李繹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連聲道:“陛下,父親,我冤枉啊!隻不過是前日與思訓賢弟閒聊,不經意間提了一句終南山某一處有野獸出沒,何曾想到思訓便記住了,且付諸行動?”

李元軌怒喝道:“你不知那處道觀之中居住何人?”

李繹整個人都堆在一處,嚇得涕淚橫流:“兒子真的不知道啊,真的隻是隨口一說。”

李元軌這才看向李承乾,沉聲道:“陛下明鑒,犬子頑劣,不知此事輕重,縱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其用心叵測,但霍王府絕不會推卸責任,如果長樂殿下當真受了驚嚇,亦或者嬰孩有什麼意外,微臣願意拿犬子以命相抵!”

這話有些深意了,現在長樂公主受到驚嚇了嗎?嬰孩出了意外嗎?

如果沒有任何後果,又憑什麼追究呢?

總不能終南山成了長樂公主的後花園,隻需她前去入住,旁人連山都進不得吧?

李繹快要嚇死了,抱住李元軌的大腿,哭號道:“父親,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你救救我。”

卻被李元軌一腳踹翻在地,怒叱道:“堂堂七尺男兒,卻毫無骨氣,簡直丟儘我霍王府的顏麵!一人做事一人當,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自當由你承擔責任,縱然是死,也得給長樂公主一個交待!否則等到房俊回京,你以為一個宗室子弟身份就能救你的命嗎?”

李孝協都驚到了,這麼敢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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