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回來了?”
車子快速行駛在高架上,顧易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
“想你。”
岑墨回答的乾脆,但在顧易安聽來還跟當年一樣,像在逗他。
“大陸的警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怎麼樣啊這幾年過的,有女朋友嗎?有男朋友嗎?還是說這麼多年對我念念不忘?”
他根本回答顧易安的問題,自說自話,語氣聽著,開玩笑一般。
“你趕緊回寶島吧,這裡不歡迎你。”
顧易安冷下臉來,語氣冷漠。
“那你呢?你歡迎我嗎?”
岑墨並不關心彆人,他隻在乎顧易安的感覺。
“必要的時候,我會把你交給警察。”
岑墨誇張地大笑起來。
“你不會的,顧易安。彆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也學會開玩笑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說的認真的。”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賭你心裡還有我。”
岑墨很自信。
“我隻是把你當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是可以上床的那一種嗎?”
岑墨的話突然露骨,讓顧易安語塞。
“岑墨!”
岑墨笑而不語,從後視鏡偷瞟了幾眼顧易安側頭看窗外慍怒的神色,有些滿足。
這樣就夠了。
這就是他拚死在寶島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意義。
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吹起了口哨,正是顧易安處女座《彆了,可可西》的插曲。
顧易安心念一動,他好不容易在寺廟裡齋戒靜下的心緒完全被攪亂了,悸動絲絲縷縷正一點點蠶食著他的心。
遇到岑墨,他心中固若金湯的城牆在遭遇著巨大的考驗。
“到了,顧大導演。”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岑墨回頭看著他。
“我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比如,你這次去高原采風,實際是去寺廟齋戒,為了忘掉我。”
“你做不到的顧易安。”
“彆永遠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
顧易安憤怒下車,拿上了自己的所有東西。
直到進了家門以後,他才如釋重負,蜷縮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他轉身仰麵大字型躺著,從這個角度看家裡布置的水族箱,那一對紅色的小金魚活的還很好,也很親密,到哪兒都在一起。
顧易安起身,伸手進水裡,水麵很快沒過他的胳膊,冰冷的感覺讓他清醒。
他咬牙努力將那兩條金魚用手親自看出了,一箱的水被他攪和的天翻地覆,他費了半天勁兒,才把那兩條養了多年的魚給捉在掌心裡。
狠心將它們一起丟在一旁沒有一點水的網兜裡,眼睜睜看著它們暴露在空氣裡上下垂死掙紮著,甚至跳落在地板上。
他愣愣看著這兩條在呼救的小金魚,魚鰓起伏,他雙手抓緊自己的褲子,逼著自己什麼也彆做。
第二天一早,韓暮雪很準時就出現在了拍攝現場。
化妝的時候,陳萊跟她對節目台本,意思是該輪到她這個女嘉賓上才藝了。
韓暮雪信心滿滿。
“我知道,小雲昨天提前跟我說了,我東西都帶來了。”
“東西?什麼東西?”
陳萊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