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晚上的時候,我和婁鳴又在基托內的地洞裡會麵。
地洞在夜晚的時候通氣效果會好一點,而且比起白天沒有那麼悶熱,但我始終想不通基托內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地方待了那麼久卻不覺得這裡十分憋悶難受。
莫非,是因為這個地洞足夠大,而且布滿植物的緣故嗎?
婁鳴說已經排除了他心中的幾個疑惑,此外他還說,藝術節的聯歡會演出上,有很大的驚喜等著所有獸。
驚喜?難不成他想在演出上搞一些小動作嗎?
我有些好奇,想要問他到底是怎樣的驚喜,結果他隻說了一句令我琢磨不透的話。
“是一個有關於『原貌』的驚喜。”
“關於『原貌』的驚喜?”
聽他這麼說,我疑惑地看著露出神秘笑容的他,而他卻提緊給基托內帶的飯,叉著腰,對我說道。
“好啦學姐,你呀,就不要再問下去啦!要是被彆的獸提前知道的話,那麼驚喜就不能稱作驚喜了呦~”
我們兩個遂一直沿著通道進去,途中,我的手機響了。
是許久不見獸影的蘇逍遙。
“學姐,誰啊?”婁鳴湊過來看我的手機,他的毛發蹭到了我的毛發,這種肉食性獸人略硬的毛發質感,讓我多少有點不舒服。
而我故作鎮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是蘇逍遙……另外,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一下距離?咱們兩個是不是挨得太近了?”
他聽我這麼說,先是遲疑了一兩秒,然後麵無表情地從我身邊挪開一步,緊接著說道。
“這麼晚了還要打電話過來,莫非是蘇逍遙學長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誰知道呢?但願是好事。”
我這麼說著,接通了手機。
“喂,蘇逍遙,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裴墾被徹底『取代』了!你們要小心一點!”
他上來就是這句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據我拿到的那封信上的內容,還有基托內的調查內容來看,裴墾是因為佩戴的那條腰帶型的盔甲顯現裝置的緣故,身體內的鹿豚獸人基因被激活並生成了自我意識,所以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發生。
而在不甚了解實情的蘇逍遙來看,裴墾的意識是被某個家夥『取代』了才會這樣,不得不說,他不了解實情,但選擇的措辭的確很準。
而這時他說裴墾被徹底『取代』了,那就說明……
裴墾他原本的意識,說不定已經徹底被另一個意識覆蓋吞沒,而種族也多半由野豬獸人徹底變成了鹿豚獸人。
我遂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他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們。
原來,蘇逍遙的父親因為心力交瘁的情況下病倒了,進入了醫院,而醫生還檢查出了他的父親患上無法治好的絕症。
蘇逍遙的父母和兄姐向來都覺得他是個累贅——這是包括我們都有目共睹的。
在看到他請假,從學校裡跑了回來之後勃然大怒,他們訓斥了他一頓,失落的他灰溜溜地從醫院離開,準備去旁邊的旅店住幾天,可誰知,這個時候他遇到了裴墾。
作為蘇逍遙的摯友,一直給予他最想要的尊重的池旭就是被裴墾間接害死,這件事情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情之一,加上剛剛又被他沒有任何溫情可言的家庭成員訓斥辱罵,氣不打一處來的他與裴墾發生了口角,並逐步升級為鬥毆。
最開始,蘇逍遙占得上風,但是沒多久,受到這點刺激的裴墾就捂著腦袋癱坐在地上,緊接著,他的身體就發生了異變,獠牙迅速生長,其中兩枚還戳破了他的臉皮,毛發開始脫落,皮膚變得粗糙,且皮膚的顏色也從棕褐色變成了灰黑色,無疑,他已經變成了鹿豚獸人。
他再次顯現那套盔甲,並掐住了蘇逍遙的脖子,把他的頸椎骨捏斷一塊,還讓他陷入了休克昏迷的狀態。
醒來之後,他就躺在了病房上,之後,他記得是有一個認識,但是想不起來的是誰家夥進來了病房,之後他又陷入了沉睡。
醒來之後他想起了發生的一切,便給我打了一通電話,通知我裴墾現在不知所蹤,要我們千萬小心。
我謝過他的提醒,叮囑他好好休息,之後掛斷了電話。
“蘇逍遙學長他剛剛說了什麼?”
婁鳴雙手環於胸前,倚著通道的木質牆壁,問我道。
“事態嚴重了,裴墾他徹底變成了鹿豚獸人!不出意外的話,連他原本的意識也應該徹底被另一個意識覆蓋掉了,而且,他現在不知所蹤,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把發生的事情撿重點,向他回答道。
婁鳴沒有回應我說的話,但我卻聽到他咬牙的聲音,而且,看表情,他應該是在盤算著什麼。
突然,一股極其灼熱的風從通道的入口灌了進來,即便艾尼莫斯再怎麼熱,這也是6月份,而且,就算最熱的10月份也不可能刮灼熱到這種地步的風。
這種熱風,更像是有火團呼嘯而過時帶動氣流生成的,可是,通道的入口是靠近圖書館後麵的混凝土外牆的牆根的,那裡不可能有什麼火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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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如此反常的現象引起了我們兩個的注意力,於是我們決定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