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在這之後就是陸緣槿帶我們吃了頓飯之後就回學校了。
路傑和基托內這兩個吃貨還蠻開心的,點了不少平常吃不到的菜,路傑還好,不願意讓對方請客,就點了兩道,基托內的話完全不顧及這個,放開了點了二十多道菜,連陸緣槿都驚愕於是不是點的太多,不過後來在她看到基托內那驚為天獸的食量也明白了過來他為什麼會點那麼多。
我倒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反而完全開心不起來,隨便點了兩道平價的家常菜,但也沒什麼胃口吃。
羅娜學姐和我差不多,不敢讓對方花太多錢,也隻是點了些價格不貴的菜。
臨走之前,我又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枚棕色的扣子。
究竟是從哪裡看到的這枚扣子——我還在思考著這件事。
臨近放假,這周下午的課程時間比較短,而且沒有什麼必須要去教室自習的硬性規定,所以,選擇上完課去學習也好,或者上完課回宿舍放縱自己浪費時間也罷,沒有誰會管你。
在我們的青雲聯合大學,隻要不掛科,你怎樣都好,除了學期中期到臨近末期的時間裡會強製大家去自習室學習,也沒有誰會會管你是否學習的事情。
正因如此,大學對於我們這些獸人來講也算是個比較散漫的階段——大部分獸人都是這樣的,而隻有一部分獸選擇利用這段時光提升自我。
我就是後者。
而在我們宿舍,至少唐斌,康聆和喻一都是這樣的獸。
作為大學生,唐斌的精力放在如何打扮自己以及和雌獸們搭訕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喻一則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康聆,他雖然個性不錯但是奈何學習的確是不認真,每次做他們專業的作業時總是要拜托褚何幫他。
邱凱這個利用自己“夜行性”來內卷的家夥就不說了,一直都在乎排名,自認為是天才並也有這個天資的林淏也是他們應用機械專業的風雲獸物。
雖然就是他們專業有一些不爽他的獸會故意用身高來嘲諷他,戳他痛處就是了。
褚何更不用說,我們學校的學生會對學習成績有著一定要求,沒有特彆好的成績的話,入會申請都不會過的。
我的話,一直都在控分來保證自己在學到真知識,提升自我的同時,不去引起同專業的獸們的注意,至於路傑的話……
他的成績一直都是將近中下遊的水平。
這很簡單,因為他是被調劑到我們的專業來的,他其實並不擅長,甚至難以學懂化學專業的知識。
不過他也不至於掛科。
今天的話,我原本是想要去學習的,但……
發生的事情卻讓我,難以置之不理,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倒不如說……我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接著調查這些事情。
如果這些事情拖著不解決的話,恐怕會出現更多的麻煩。
裴格,和他的那個我不敢完全確定其身份,但推測出了個大致的家夥,他們於我們幾個獸,也於整個學校的獸,乃至整個青雲市的獸們來講都是揮之不去的陰霾。
我越來越覺得,我可能對這些事情有點“上頭”了。
原本我也不打算乾涉太多,隻做推手和下注者,來從這些事情中獲取我想要的利益。
但,如今我卻像是深陷流沙之中,陷入了這件事情之中無法自拔。
不管我是出於怎樣的目的。
獲利的話,我這邊也算是收獲不小吧。
更深入的了解,並與我的同學路傑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
錘煉自己魔法的機會。
切實地暗戀著我的獸生當中的第一個雌獸,知曉了暗戀是怎樣的滋味。
同時也找回了一部分,屬於我們家族的寶貝。
但損失的話,也有一些。
就比如,我的腰上多出了一條疤痕,還因此中了毒。
再比如,被最近的這些“猜謎遊戲”搞得頭大得不得了——尤其是對於鄭義真實身份而展開的“猜謎遊戲”。
但總體來講,算是收益大於損失,但願如此吧。
這麼想著,我推開了宿舍門。
不出意料的,褚何和唐斌是不在宿舍的。
林淏和邱凱還在上課,所以不在宿舍也很正常,喻一……很難說他到底在宿舍還是不在宿舍,不過他在或不在都沒有什麼關係啦!
令我驚訝的是,路傑也不在宿舍,我以為他下課之後走得比我早幾步先回到宿舍了。
宿舍裡唯一在的獸就隻有康聆一個,他和我打了聲招呼,儘管因為他天生麵惡而看起來比較凶,打招呼一點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湊了過來,問我道。
“哦,有事,另外想換件衣服……路傑沒回來嗎”
“你還真是三句離不開路傑啊。”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頗為八卦地說道。
“誰叫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呢。”
我苦笑道,沒有同他繼續打趣。
“他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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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回來了,但又出去了,是他們種植社團的社長來找他他才出去的。”
“這樣……嗎?”
我心中隱隱約約有種怪異的預感。
路傑所在的種植社團的社長東方葉,按年級來講,其實我應該叫他學長的,但他和他們社團的成員一樣,都有些社交恐懼症,所以看起來總是沒有個學長的樣子。
不過,他的社交恐懼症是麵對生麵孔的獸的,混熟了之後甚至會和對方滔滔不絕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會作為代表和老師交涉的原因——不管是出於性格還是出於職位。
在我看來,他也隻是有點社交恐懼症,算不上什麼特彆糟糕的獸。
但聽到康聆說路傑去找他,我卻隱隱覺得有古怪。
難道……
我再看了一眼那枚扣子,在心中思索了起來。
看來,有誰先沉不住氣,在這個僵持的戰場上先行進攻了……
而我也隻能先轉攻為守,讓進攻方看到他們想看到的局麵。
最後,在他們意想不到,放鬆警惕的時候,發動最致命的襲擊。
至於當前的話,我還是去找一下路傑吧——可我正要這麼做,路傑反倒是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
“哦,我們社長找我有事……就是,問我和裴墾是怎麼一夜之內複活所有的植物的。”
他湊近了,和我說道,似是特意避開康聆。
雖然康聆也知道了魔法的存在,但保守一點不讓他知道太多也不算太壞,總之,我認同路傑的選擇。
“就這事?”
“就這事。”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他的動作,神情都表明他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