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我悄悄進入我的房間,隻見路傑仍然熟睡於我的床上,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把頭輕輕放在床上,看著他熟睡的,其上還帶著些許淚痕的麵龐,自己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
他今天下午才會上班,所以在那之前讓他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不好。
我正準備從床那邊離開,但這個時候,他就如同一陣狂風一樣從我背後摟住了我。
“你,你醒了啊……”
我尷尬一笑,正準備回頭看過去,但正是這個瞬間,他居然……
“喂,喂,路傑……路傑……”
他的力氣很大,我被按倒在了地上,反抗都無法反抗,然後,更過分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喂,婁鳴,我想,吃奇異果的時候,必然要剝開皮吧?”
他露出了看起來並不是他才能有的那種溫柔而帶著幾分淩厲的笑容,然後,做出了他剛剛說出來的那個舉動。
“喂,路傑,路傑……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他這個樣子,恐怕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而受了刺激,我得趕快弄醒他才行!
我驅動體內的魔力,想要用魔法引來電流彈開他,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魔法竟然在一瞬間失效,連一小股靜電都彙聚不出來,可問題是,魔力的氣息和能量卻切實的存在著。
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把戒指放回專屬於它的盒子裡,墨水倒入清水將其侵染一樣的事情。
對於我來講,那是何等奇怪的場麵啊……
而很快,當我猛地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床邊的地板上,而是以一種安詳過頭的姿勢躺在了床上,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早晨八點半。
看來,剛剛的隻是一場夢,一場詭異的夢。
唉,該死的,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啊。
記得上一次做這種夢還是在我初中的時候,不過,那個夢比起這個夢來,多少也有點噩夢的要素在裡麵。
我看了一眼身邊,發現空無一獸,我想路傑應該是早早地就醒了過來吧,所以才不在這個房間之中。
詭譎的味道傳來,我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做好了相應的處理,之後,從房間裡換好衣服的我推開門走出了房間,發現路傑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早飯,一邊以一種食不下咽的表情看著今早的新聞。
“路傑,你醒了?你自己買的早餐嗎?對不起啊,我今天起來的太晚了……”
路傑看到我,和我打了聲招呼,之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早飯,不明緣由地瞥了一眼廚房,之後說道。
“婁鳴,今天,又有新的受害者了……這次,是秦之彗。”
秦之彗,那個家夥我還記得,是個脾氣無比高傲的斑馬獸人。
而不用多說,他對路傑的態度似乎一直都不怎麼好,甚至於說,是當時在座的獸裡最厭惡他,也最喜歡以侮辱他為樂的家夥。
如果是我身邊有這種家夥的話,就算哪天他的名字成為了訃告上的主獸翁我都不會在意,可是,他是路傑的老同學,是路傑熟絡的獸。
路傑這個脾氣秉性嘛,懂得都懂——據他自己說,就算平日裡再怎麼對他不好的家夥,隻要是離世了,他都會感到傷心,而不是像我這樣覺得毫無所謂。
“你是怎麼知道的?”
之後,我便開始好奇了,好奇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於是問道。
我猜十有八九是白大哥告訴他的,可是,正確的答案卻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我告訴他的,順便,我也像昨天那樣給你們幾個帶了早飯,喏,這是你的份。”
我一抬眼,朱榆從廚房那裡走了出來,用著她那雙如潭水一般深邃美麗又清冷的豎瞳盯著我,並把她購買的早飯送到了我麵前。
嘖,原來又是她啊,看來這個雌獸是一點都不打算放棄插足這件事。
真是個不知深淺又固執的家夥。
“哦?怎麼又是你啊?你還不打算放棄嗎?”
我緊盯著她,問道。
“當然不打算!我昨天被你拒絕之後回家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我必須插手,要不然,我的老同學們很可能會被那夥為非作歹的家夥一個接一個殘忍地殺掉的……呼,昨天是海鑫,今天是秦之彗,明天,我也不知道會輪到誰……”
“沒準,就會是路傑。”
她邊說,邊走到路傑的背後,露出半個腦袋,用得意的眼神看著我,分叉的舌頭舔舐著路傑的肩膀,結果卻讓路傑一把拍了回去。
“朱榆,你彆這樣……”
他不是特彆開心的樣子,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幾張紙,擦掉了沾在手上的些許朱榆舌頭上的口水。
“這麼說,你是想以路傑的安危作為籌碼來要挾我咯?”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她不知深淺,執意要趟這灘渾水,而且還拿路傑的安危來威脅恐嚇我。
笑的是,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老同學路傑,現如今究竟有怎樣可怕的能力就跑過來要挾我——哼,如今,就算路傑被大卸八塊,他都能在一段時間內恢複如初,所以他已然是根本無法被殺死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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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彆說的那麼難聽,我可不是想要挾你,隻是想把現狀擺在你麵前讓你看好,容你再衡權一下利弊,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和我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所以,你究竟是願與不願……”
“我答應。”
還沒等她說完,我直截了當地回答了她想要說的問題。
“態度……態度居然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她感到不可思議,驚訝地瞪著我,遂又恢複平靜,雙腿叉開,雙手環於胸前,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