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有勇氣說出來嗎?有關於徐青峰的事情?”
他的一臉慌張和我的滿麵平靜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就如同水與火,白晝與黑夜,廣袤的天空與偉岸的陸地,是截然相反的,微妙的對比。
“我,我……”
他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低下了頭,我等待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
“我要是說出來,你能幫我保密嗎?”
我正打算不再和他耗著,他這個時候微微抬起頭,發話道。
“我自然會幫你保密,因為這家夥已經進去了我要打倒的獸的名單之中,我自然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在試圖掌握他的個獸信息。”
雖說,我這邊還有基托內這個黑客就是了,但我也不能完全依賴這家夥,因為我現在還在懷疑他的立場——話音剛落,我如此想道。
“好,那我就告訴你吧,有關於他的事情。”
……
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子的時候,他雖然身穿著校服,但我不感覺這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才能有的眼神。
對於當時落魄的我來講,他的眼神雖然是看著地上的垃圾一般,但卻又像是看待信眾的神明一般,充斥著一種隻對我投來的慈愛。
這說起來很奇怪,因為或許,我那個時候還不這麼認為,還沒有真切地領悟出那種慈愛,直至他答應我幫我用他自己的手段搞好我的店的生意,並且他的手段真的奏效之後,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了,那種隻對我投過來的慈愛。
若問,我一個成年獸為什麼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我給出的回答就是,一,我當時真的急著用錢,而我的烹飪技藝不佳,店的位置也偏僻,所以,完全賺不到錢,而賺不到錢也就沒有錢,要是沒有錢的話,我就不能幫我父親交上住院費,所以我當時多少有些病急亂投醫了,二,不知怎的,我就真的覺得這個孩子能夠給我帶來福音,他身上有種讓獸信任的可靠的風度,所以我才相信了他,任憑他用他自己的手段來搞好我的店的生意。
而他所用的手段——販賣帶有真正的■的烤串,帶有■的飲料,我一開始還對其心驚膽戰,但後來,接觸的時間長了,我就已經清楚了,這些東西,就隻是單純的食材,而不是彆的什麼東西,當然,也是隨著接觸的時間長了,我也知道了那些■和■都是非法走私的,從其他獸人身上取下的,而非是像他說的那樣,是從“人類”那邊帶來的所謂“合法肉類”,不過我也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事情,隻要能給我帶來收益,能給我帶來錢,那麼我也不會對這些■和■的來源感到糾結,因為那不是我該想的事情。
……
“你知道他有特殊的能力嗎?”
我托腮,問道。
“知道,那次是警察接到了彆的獸的舉報,說我這裡非法販賣■和■,由於那夥警察來得太突然了,他當時也在我那裡待著,順帶,就用魔法幫了我一把,愣是讓那些警察沒搜查出那堆■和■。”
“那麼,他用的是怎樣的魔法呢?事後他有和你說嗎?”
“沒有,他隻是說,那是他發動的魔法而已,我一開始也是不信,但隨後他又給我展示了一個小魔法,我這才相信了。”
“什麼樣的小魔法?”
“我不記得名字了,但我記得,那是個玩弄冰雪的手段。”
“玩弄冰雪……嗎?”
我小聲嘀咕,一提到“玩弄冰雪”,我就想起了那個本名是羅傑?奎因的飛龍獸人,也就是曾經和我在天台上展開戰鬥的『星宮衛之五』。
它所使用的魔法,除了感官類的魔法之外,就是冰雪魔法,而且那招『六麵冰牢』曾一度讓我陷入困境,好在我急中生智,用遠方高壓電塔的電力破解了他的招數,雖然這麼做也導致城市的一部分區域陷入了停電就是了。
所以現在,一提到冰雪魔法,我就覺得有一點點不爽。
“好吧,那之後呢?你還知道些什麼呢?”
“除了他涉及到了走私■和■,以及他會魔法之外,我還知道的是,他有幾個和他一樣,會使用魔法的朋友……其中一個,你,又或者說是這整個青雲市,整個國家的獸都認識。”
他露出了一絲帶有嘲諷意味的笑,恐怕他還以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家夥是誰吧。
“柯月光,青雲市月光製藥公司的老板,對吧?”
“這,這你也知道?!”
一瞬之間,他的笑意全無,剩下的就隻有訝異。
“那我憑什麼不能知道這個呢?這難道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
我頗為放鬆地靠在椅子上,說道。
他望著得意的我,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即便是淪落到這種地步……不,應該說是你現在走到了自己選擇的不歸途的終點,但隻要把這些事情,尤其是柯月光與徐青峰的事情說出來,哪怕身在警局,他們都有手段做掉你,對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