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聽完漢克諾夫的一番話,我並不感到吃驚,老實說,剛才我已經在車上遇到了更為詭異的事情了——一車的幽靈,除了我和司機之外沒有一個活獸。
所以,對於有兩個小孩子跑進博物館搗亂。而且這兩個孩子還會魔法什麼的,我一點都不吃驚,也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會魔法的獸,亦或者是知道魔法文明的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根本沒必要對此感到慌張——隻要等會兒抓住他們即可。
換言之,相對於我剛剛才車上的遭遇,魔法的機製,運作模式,大致類型等等等等我們都有著基本的了解,因此,這件事情其實是“已知的事物”,而不是像車上的那些幽靈一樣,全都是“未知的事物”。
婁鳴每次提到幽靈的事情都會閃爍其辭,我想他一定是為了不讓這種東西嚇到膽小的我吧——隻有關於瓦格納的事情除外,因為他雖然是一個幽靈,但卻表現得非常友善,而且瓦格納本來也需要我們,否則我們很可能會永遠都見不到對方才對。
“說起來……那兩個小孩子,你知道他們想乾什麼嗎?”
我問,而漢克諾夫如此回答“誰■■知道啊……我還納悶他倆是咋進來的呢,原本看到你我■■還自以為明白了他倆是咋進來的,尋思他倆一定是跟著你闖進來的,但轉念一想感覺又有點不太對,你不是讓羅娜送你來的嗎,既然如此,他倆就不應該是跟你後麵進來的。”
“啊……是啊……”
我撓撓頭,心想他還真的信了我那一眼就能讓獸看穿的拙劣謊話啊!
“不過,你居然動腦子了啊……真是少見。”
偶然抓住了一個有趣的點的我對漢克諾夫打趣道。
“啥玩意兒叫‘我居然’?我■■在帕爾森林那鬼地方裡待著的時候可沒少動腦子,倒是你們,讓李德那個■■融合進珀列維特體內就一點動靜都沒,可■■把我急死了,你是不知道,我那陣兒跟那家夥打起來的時候,腦子轉的多快,一舉一動都是……那個,那個叫啥來著,深什麼什麼的。”
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有多少成分是他的自誇,哦,也許這麼想他也顯得我太陰暗了,漢克諾夫平時又憨又莽又愛麵子,但應該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過於吹噓自己的戰績,儘管他提到的“動腦子”實在是有點不符合他的作風,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是嗎?好厲害呢。”
抱著相信的心態,我回答道。
“嘿嘿嘿,是吧?”
他一把把我夾在他的腋下,笑嘻嘻地說道,我們之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輕鬆不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的相信他,隻是,在一瞬之間,我在他身上覺察到了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和安心感,正是因為這種熟悉感和安心感,我猜選擇了信任於他。
隻是,這種熟悉感和安心感與婁鳴給我的不一樣。順帶一提,在和婁鳴成為同桌的第一天,我也曾在他身上感到過一種熟悉感
完全不一樣,因為這種安心感和熟悉感……
[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老友,並看到他成家立業了對吧?]
“誒?”
刹那間,一個奇怪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道,我這才反應過來,是那把斧子在說話,那把出現在我和漢克諾夫的『神啟現象』裡,並最後於現實中來到漢克諾夫手中的,會說話的斧子!
這把斧子說的沒錯,漢克諾夫在刹那間給我的安心感和熟悉感,委實如此。
隻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呢?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斧子再次說話,我本想詢問,這個時候,卻被漢克諾夫打斷。
“你誒啥?難不成看見那兩個小子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又在愣神了,好吧……
“沒有,走神了而……哇啊啊啊啊啊啊——”
“我■!嗚誒誒誒誒——”
話還沒說完,一股強烈的引力就把我向前拉。
不止如此,就連把我夾在腋下的漢克諾夫也……
還有我們所踩的地板也是,像被什麼東西掀了起來,和我們一起,向著前方飛去。
而我們的前方是一個玻璃展櫃,裡麵盛放著一個有著金都國藝術風格的花瓶——這東西一定很貴!
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撞上的!最輕的情況是隻撞碎展櫃,這樣的話,我們也隻是會受傷,不會把那件展品一並撞碎。
但是,誰又能保證呢?保證那展櫃破碎時的玻璃會割傷我們身上的哪個部位?不致命還好,但如果是像脖頸這樣的要害處……我怎樣都好,但漢克諾夫的生命,隻有那麼一次!
所以我絕對要阻止接下來的慘劇發生!
絕對!絕對!
“『向榮術』!”
我向半空灑出種子,緊接著利用許久沒用的『阿達穆之鈴』ada’bell發動『向榮術』——我才發現,似乎我隻有用它為媒介來發動魔法,才不會像之前那樣引發輕微爆炸的情況,這樣比我直接發動會更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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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極速生長,把我們牢牢綁住,如同“人類”駕馭動物中的馬所用的韁繩一般,將我們兩個,還有那塊地磚都控製了起來,我們這才免於撞上玻璃展櫃的命運。
“嘿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
兩陣笑聲傳來,通過聲線,大致可以判斷出來是兩個小男孩,我想,這就是漢克諾夫所說的,那兩個闖入博物館搗亂的孩子了吧?
所以,控製引力就是他們的魔法嗎?難怪剛剛漢克諾夫身邊沒有任何東西,就被掛在了天花板上。
還不等漢克諾夫發火,我就先掙脫藤蔓,衝那兩個家夥質問道。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剛才那麼做很危險啊?!那可是玻璃做的展櫃!玻璃一旦碎了那可是很容易把獸割傷的啊!”
“你在說什麼啊?哥哥我啊,可沒想把你們扔到什麼玻璃展櫃上去。”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想惡作劇。”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地回答道。
而我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他們兩個的樣貌。
尖細一點,自稱是“哥哥”的是一個小小的花枝鼠獸人,而把他托在自己肩頭,說明他們兩個意圖的,則是一個比他高大不少的水豚獸人。
“就算是惡作劇也■■的過分了啊!”
漢克諾夫扯掉身上的藤蔓,氣哼哼地說道。
“有很過分嗎?哥哥?”
“哥哥我啊,一點都不覺得過分呢,而且他們兩個氣得不行的樣子還真有趣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是這樣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物館不是■■讓你們捉弄彆的獸的地方,快■■的滾回你們家!不然我就把你們兩個的屁股蛋子揍開花!”
“不要。”
“哥哥說不要,我也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