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巫的形態似鳥,隻不過一對翅膀變成了手,他們無法飛翔,身上也不是鳥的羽毛,而是一種類似皮革的皮膚,可安然度過永不停歇的雨水。
洪玄七經過幾個祖巫的控製區域,大部分巫族都比較好說話,但玄冥巫就不同了,隻有少部分巫族部落對他十分尊重,大部分巫族都拒他於千裡之外。
觀主通過觀察天道發現了些端倪,玄冥巫地區的天道並沒有指向他,出現了爭奪的態勢,幾股不知名的天道正在與道教的天道進行爭奪。
天道會影響能感知天道的生命,巫族本就是規則生物,他們對天道的理解比妖族深厚得多,受到影響也更大。
既然巫族那條路走不通,他退而求其次,來一個農村包圍城市,先教化妖族,畢竟巫族屬於少數,妖族才屬於大多數。
隊伍開始分開,由親傳弟子帶隊,覆蓋到玄冥巫所在的區域,反正巫族並不管妖族的死活,更不會乾預他們信仰什麼。
這裡的妖族不是喜歡淋雨嗎?那就製造個淋浴,可控製開關,再來個溫泉,天天可以泡在水中,讓這些妖族好好受到雨水的澆灌。
什麼?搓澡服務,必須安排上,搓完再來個泰式按摩,讓妖欲仙欲死。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那些相對來說喜歡乾燥一些妖族,更是道教老祖隊伍的強項,要麼製造防雨的房屋,要麼挖個洞穴,留下火種,讓這些妖族享受一下無雨的生活環境。
無論什麼世界,底層群眾都是最質樸的生命,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道教的推廣工作十分順利的完成。
反正,觀主就沒打算讓巫信仰道教,巫是被製裁的對象。
觀主收回小綠妖,並收攏隊伍,準備去見一見玄冥祖巫的時候,他意外的迎來了刺殺。
其中就有刺客混入追隨者的隊伍,還有一些隱身的妖,但在他能看透真實與虛妄的眼中,那些隱身妖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道教老祖實力威名還不夠,他隻在奢比屍戰區有威名,那隻是洪荒世界很小的一塊區域。何況,奢比屍祖巫的實力在所有祖巫中,隻能排在倒數第二位的緣故,被很多實力靠前祖巫地區的妖族看不起。
想要展示威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揮動拳頭,妖族隻崇拜強者。
但他還是忍住了,暗中通知了洪開山、寶兒、白軍與契,以他為誘餌,進行一次更大的合圍,有選擇讓敵人跑掉,來傳播他的威名。
隱身妖逐步靠近,都停留在他的帳篷附近,而那幾個混入追隨者隊伍的妖,假裝有事向老祖請教,來到帳篷裡。
留在追隨者隊伍中的敵人在外麵造成混亂,帳篷內的敵人圖窮匕見,進行第一波刺殺,隱身妖伺機而動。
現在,道教老祖修煉元始天尊的無極混沌血脈,其成聖功法為眾妙之門,與道德天尊的化三清,靈寶天尊的三十六天罡變,七十二地煞化齊名。
眾妙之門,一切起始之門,一切開創之門。
“嗡”,一道石門憑空出現,古樸莊重,門邊側的石頭上刻畫著浮雕,描繪著洪荒世界的第一道光,第一個生靈,第一滴水,第一塊土地,第一個植物,第一塊礦石,第一簇火苗等等。
就感覺大地在臣服,雨水在臣服,生命在臣服,火焰在臣服,植物在臣服,金屬礦脈在臣服,所有一切都在臣服,包括那些刺客。
“嗬!”道教老祖一聲怒吼。
帳篷周邊,凡是對他不利的生靈全部倒在地上,身體失去了活性,逐漸被分解成更細小的物質,被眾妙之門所吸收。
這是把那些生命分解成最原始的狀態,分不同屬性,被石門上不同浮雕吸收掉。
他聲音不高,所有妖卻都能聽到,“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幸好他沒有完全釋放眾妙之門的全部威力,並沒有波及到那些造成隊伍混亂的奸細妖,就是讓他們把道教老祖的威名傳出去。
彆忘了這裡可是玄冥巫的控製區域,而玄冥祖巫是實力強大的上三巫。
解決掉刺客,隻抓了部分鬨事的追隨者,經過審問才知道,他們來自榮耀殿堂的成員,而榮耀殿堂包括墨攻派、金錢幫、雜教和戰派那群瘋子組成的。
金錢幫就是那些做買賣的妖,在戰場邊緣,總有些金銀派的商家抬高物價,發戰爭財,奢比屍戰爭區域,被道教老祖無情打壓,後又傳遍所有祖巫地區的戰場,金銀派可以說恨透了他。
雜教聽名字就知道,來源複雜,做什麼都有,但雜教在後土巫地區受到了子夏帶領的道教祖庭的打壓,他們把賬都算到了老祖頭上。
墨攻派不用多說,奢比屍地區的墨攻派在戰場被設計消滅了,但大批技工卻收到道教門下,而且把這些技工利用起來,發明了不少實用工具,這就是在與墨攻派搶奪一家獨大的市場,肯定也會遭到記恨。
至於那群戰瘋子,隻要有戰鬥,他們就願意參加,就連道教祖庭對外的戰鬥中,都有戰瘋子的身影,他們就是為戰鬥而生的一群瘋子。
看來,道教產生了敵對勢力,觀主估計後麵還有佛教與極樂淨土宗合並而來的勢力,他們將與道教爭奪信仰市場。
彆看洪荒世界很大,但也有個範圍,妖就這麼多,信仰誰,不信仰誰,市場就這麼大,就成為各種信仰爭奪的對象。
有了第一次刺殺,就會有第二次,但已經不需要老祖出手,他隻需要分辨,指出敵人是誰,由弟子們去擊殺。
道教老祖所帶領周遊世界的隊伍,開始聲名鵲起,但這聲名卻是用無數刺殺者的屍體鋪墊而成的血光大道。
很快,觀主帶著隊伍來到了玄冥祖巫所在的區域。
這裡更像是一片沼澤,傾盆大雨,但地麵上卻隻有坑坑窪窪的小水坑,玄冥又不是共工,他需要的是雨,並不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觀主嚴重懷疑,玄冥下的雨,最終都留到了共工所掌控的區域。
當他帶著契接近玄冥祖巫居住的地方的時候,天空掉下來已經不是雨,而是冰雹,一個個轎車大小的冰雹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激起滿視野的泥水,根本看不清前路。
“我還是自己過去吧!”觀主說道。
契點點頭,“我感覺自己無能為力了,老師你要小心,這其實代表玄冥祖巫並不想見你。”
觀主點點頭,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來了,見還是要見的,如果話不投機,那我們就離開。”
他獨自一人向冰雹走去,契在不遠處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所有冰雹的落點都自動躲開老師,這恐怕已經上升到規則的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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