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師兄師姐將羽闕團團圍住,一時間羽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最後一名年長些的弟子站了出來說道“行了,都回去修煉去,一個個自己不用修煉嗎,都散了。”圍觀弟子散去,那名弟子來到羽闕麵前說道“小師弟不用緊張,我們這些師兄師姐都沒有什麼惡意的,不過是這幾年來都沒有新的師弟師妹,對你的到來有些好奇。我是你們的大師兄,以後喊我大師兄就好,接下來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這裡就是你的第二個家。”
隨後目光看向沈浪說道“沈浪師弟,小師弟就麻煩你安排一下了。”衝二人一笑隨後轉身離去。
沈浪躬身行禮道“大師兄慢走。”羽闕也有模有樣學著。
等眾人走後,沈浪帶著羽闕熟悉這裡環境,路上羽闕問道“師兄,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看我爺爺,我現在已經變得很強了,我想回去一趟。”
沈浪想了想說道“嗯,這個我需要跟師父說一下,到時候我把師父的坐騎借過來我帶你去,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這些天你先好好修煉我幫你去問師父。修煉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這些師兄師姐,他們都可以指導你修煉,如果沒有什麼不懂的我就先走了。”
羽闕點頭“師兄慢走。”等沈浪走後,羽闕來到安排給他的房間中,這裡的房間比之前的要好上太多了,裡麵的靈氣要濃鬱許多,裡麵還有鏡子支架等一些生活所需品。
接下來的時間羽闕進入修煉狀態,如果沒有必要情況一般不會隨意出門,房間靈氣濃鬱足夠他修煉所以他現在隻需要穩定好修為就行了。如此幾天過去了,沈浪回來找他了,打開房門沈浪微笑看著他說道“師父已經同意借我們坐騎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帶你回家。”
“謝謝師兄。”羽闕眼中滿是開心和緊張,沈浪沒有過多停留,簡單寒暄幾句就離開了。沈浪走後羽闕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這些日子羽闕總會想起爺爺慈祥的樣子,如今竟然真的可以回去了,心中還是很緊張的,自己現在還沒有成為爺爺口中的仙人,不知道爺爺會不會很失望。甩了甩腦袋,把心中雜念拋出腦後,臉上不自覺洋溢出笑容,此刻心思已經不在修煉上了,早早的選擇休息了。
第二天,沈浪再次來喊他,羽闕翻起身來,一夜的激動根本就睡不著,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開門去了。看門看到的是沈浪帶著當初那一隻大鳥,沈浪輕笑帶著羽闕飛到大鳥身上,大鳥緩緩飛起,向著青雲宗山門飛去。
沈浪與看守弟子簡單交流後看守弟子便放羽闕二人離去,大鳥飛至高空翱翔,四周一切變得模糊。與上次的害怕不一樣,這一次羽闕站在大鳥俯瞰下麵的世界,綠油油的森林裡麵有著一些點點在躍動。
沈浪站在鳥頭上看著前麵場景,一路向著羽闕曾經那個小村子方向前進,路上也會有一些鳥類妖獸靠近,但沈浪指揮著大鳥很快避開。一路輾轉,有時也會選擇中途停留一番,前方有一座城池,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沈浪決定在前麵的城池休息一番。
二人在城池外下來,大鳥長鳴一聲飛向林中,沈浪帶著羽闕進入城池之中,此刻夜深也少有人在外麵遊蕩,沈浪帶著羽闕隨便找了一個旅館後暫時住下休息。
沈浪跟小二說了一些,將靈石交給了小二,接過靈石小二拿出兩塊門牌遞給沈浪,沈浪接過門牌後沒有直接去房間,帶著羽闕找了一個安靜的桌子坐著,將一塊門牌遞給羽闕。
片刻後,小二端著菜肴來到羽闕這一桌,等所有菜品上完後,沈浪招呼羽闕一起吃,羽闕看著一桌子的肉菜一時間不敢夾菜,沈浪直接給羽闕碗中夾了一塊肉,羽闕小心夾起碗裡的肉吃了起來。
沈浪輕笑著說道“吃吧,不用客氣,以後你也是武者了,這些都是平常不過的,如果不放心,等以後你請師兄就好了。”
羽闕點頭,隨後埋頭吃飯,沈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配著菜吃下,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吃著。
一陣吵鬨聲從外麵傳來,羽闕好奇的看向門口,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大漢目標很明確,來到一個桌子麵前直接一掌將桌子拍碎,桌上吃飯的人被嚇了一跳,小二也被嚇的不敢上前阻攔。
壯漢這時開口了“小子,你挺悠閒啊,還有時間來這裡吃飯了,怎麼你有錢還我了?”
吃飯的是一個瘦弱男子,此刻被壯漢嚇得瑟瑟發抖,想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虎,虎虎爺,我不是已經還完了嗎,小的已經沒有欠虎爺的債了,小的昨天就還完了,今天才來這吃一頓的。”
虎爺狠狠瞪了他一眼“嗯?你還完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還,還了的,這個當時您也在場的,怎麼會沒有還完呢?”
“嗬嗬。”虎爺冷笑一聲,隨後目光死死盯著瘦弱男子說道“靈石你是還完了,但我聽說你還私藏了一顆靈藥啊,我手下說你把那顆私藏的靈藥給賣了,”
“沒有這回事,虎爺,這個是我自己私下摘的,和虎爺那些不一樣的,虎爺。”
“喲嗬,還敢頂嘴,老子說那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你現在拿我的東西去賣,你想好怎麼賠我了沒有。”
瘦弱男子不敢說話,求助的目光看向四周,羽闕看向那邊心中有些不舒服,看了看師兄最後選擇沒有動,沈浪注意到這一點微微點頭,看來這個小師弟還是很懂事的。
很快瘦弱男子被壯漢帶人拖走了,小二不敢吱聲,顯然也知道這壯漢來路,壯漢臨走前又丟給小二幾塊靈石說道“彆說你虎爺欺負人,這些就當賠償你們店裡的桌子了。”
然而這些根本就不夠賠桌子的,但小二也隻能是無奈苦笑著說道“謝過虎爺,虎爺慢走。”壯漢聞言頭也不回帶人離去。
一個小插曲就這樣結束,羽闕看著這些沒有說話,也沒有問沈浪,安安靜靜吃完後沈浪帶著羽闕回到房間中去。
短短一夜過去,羽闕起床,房門也在這時候敲響,羽闕打開房門,沈浪開口說道“走,我們吃點東西就出發了,接下來還有幾天應該就到了。”
“嗯。”羽闕點頭跟在後麵,沈浪帶著羽闕退掉門牌隨後吃了一點東西後就向城外離去,一隻大鳥向兩人飛來,乘上大鳥兩人繼續出發。
兩天後,羽闕遠遠看到熟悉的村子,心中激動不已,很快他們就來到村子上麵,很多村民連忙跑出來迎接,有人激動喊道“仙人,是仙人,仙人來了。”
大鳥沒有停留,朝羽闕指著的方向飛去,很快羽闕到了那個熟悉的家,不過此時有很多人圍在院子裡,不知道為什麼羽闕感覺心裡有些不安起來。沈浪眉頭微皺,他隱隱看到裡麵的一些情況,看了一眼羽闕沒有多說。
很快大鳥來到地麵,羽闕迅速下了大鳥,一些圍在院子的村民意識到有人過來,紛紛回頭看去,裡麵一些羽闕熟悉的長輩走上前來“鐵牛,你回來了,你快跟我來。”說著拉起羽闕往裡麵走。
羽闕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沒有說話,跟著長輩進入爺爺住的房間中,裡麵所有人紛紛讓開。
人群讓開後羽闕看到了他不想麵對的一幕,爺爺此刻躺在床上,臉色十分不好看,羽闕迅速撲上前喊道“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孫兒回來了。”羽闕眼中已經朦朧。
爺爺強撐眼皮看向羽闕虛弱聲音響起“鐵牛,你回來了,回來了,爺爺還以為看不到你了。”
“爺爺。”羽闕聲音帶有哭腔,雙手握住爺爺的手。
爺爺看向羽闕強撐出一個笑臉說道“鐵牛不要哭,鐵牛已經是大孩子了,爺爺能夠最後看到鐵牛已經沒有遺憾了。爺爺老了,這些都是無法避免了,很抱歉爺爺看不到你長大娶妻的時候了,以後陪不了鐵牛了,鐵牛以後要好好的,不要餓著不要被彆人欺負了。”爺爺撐起身形,另一隻手伸過來搭在羽闕頭上輕輕撫摸,慢慢的力量越來越小,最後手順著頭慢慢滑了下去,身體也在慢慢的軟了下去,羽闕有所感應扶住下滑的爺爺的身體。
將爺爺輕輕放在床上,所有村民歎息搖頭,一名村裡的長輩把所有人都帶了出去,臨走將門關上,微弱的燭火下羽闕守在爺爺床邊,爺爺就那樣安靜躺在那裡,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終於羽闕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趴在爺爺床邊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被子邊緣被淚水浸濕,房間中很安靜,安靜的隻剩下羽闕的嗚咽聲。許久嗚咽聲停了下來,羽闕靜靜坐在地上,腦海中忽然湧現出記憶中那些畫麵,爺倆的那段時光,此刻隻剩下安靜躺在床上不動的爺爺。
門外村民們正在商量著爺爺的後事,聲音傳入房間中,然而羽闕仿佛什麼也聽不到一般,看著前麵,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乾什麼。
村民沒有人去打擾,相互替換著在外麵等候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變黑再次迎來一縷陽光,羽闕推開了大門眼神中滿是呆滯。村民圍在羽闕麵前,都在問羽闕一些處理事項,羽闕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無神的點頭。
很快村裡每家每戶都有代表過來,有燒火做飯的廚子,本來隻是簡單的素菜,沈浪專門從外麵帶來了一頭野豬妖獸和一些其他食材,村民開始分工處理食材。
接下來村民開始安排人找墓地,挖坑,三天後到了出殯日子,羽闕慢慢緩了過來,和村裡年輕漢子扛起棺木去往墓地。
處理完一切,所有人都離去了,小院變得空蕩蕩的,隻有沈浪陪在羽闕身邊,沈浪安慰羽闕道“節哀,一切過去了,你爺爺也不希望你一直這樣的。”
“嗯,謝謝師兄,麻煩師兄在外麵等我一會,我想一個人待一會。”沈浪點頭隨後出了小院。羽闕看向熟悉的院子,隨後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嘴裡說道“爺爺,孫兒去了,等修為有成孫兒回來看你。”
離開小院羽闕搭上大鳥,沈浪指揮大鳥飛了起來,飛上高空羽闕仿佛有所感應回頭看去,微風拂過羽闕麵龐,羽闕嘴角勾起微笑“爺爺,孫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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