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時分,爺爺從外麵回來了,羽闕有樣學樣把火生起來了,不過有些不熟練整個臉上弄得黑漆漆的,爺爺看到直搖頭,輕輕拍了拍羽闕的腦袋進去做飯。
做好晚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爺倆坐在一起吃飯,爺爺一臉慈祥的看著羽闕,羽闕笑著回應。吃完飯語雀主動洗了碗筷,天色已經很晚了,爺爺招呼羽闕回到自己房間中睡覺了,爺爺自己也回到房間中去了,一會爺爺房間中的油燈熄滅了,爺爺已經睡了。
羽闕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現在精神很足,不過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自己該做些什麼,就隨便拿了一張凳子坐下。四周蟬鳴聲響起,天空上是點點星辰,夜色幽靜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打攪。羽闕打一個哈欠,靠在門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羽闕感覺一個溫暖有些消瘦的懷抱將他抱起,他被放在了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後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後離開了。
晚上羽闕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有一艘船,他坐在船上,四周空蕩蕩的,隻有他這一葉小舟在向前遊動。前麵滿是黑暗,自己卻一直在前進,無法動彈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向前。
公雞鳴叫的聲音讓羽闕從夢中清醒過來,茫然爬起身來,他居然在床上躺著,依稀間他記得自己應該是在門口睡著了。不再多想羽闕爬下床,開門迎接新的一天,外麵早就沒有爺爺的身影,想必是出去忙活去了。
爺爺不放心帶著羽闕一起,一直以來都是放著羽闕放在家裡,從記憶中羽闕自打記事起就是跟著村裡小夥伴一起玩,對於其他的基本不知道。過了一會,爺爺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條魚回來了,看到羽闕開心的說道“鐵牛,看爺爺帶什麼回來了,爺爺今天特地買了一條魚回來了,今天我們爺倆開開葷。”羽闕也表現得很開心,他和爺爺一直都過得比較清貧,能夠吃肉的日子也不多,如今爺爺帶回來一條魚羽闕也非常的開心。
爺爺很快將魚處理好,將處理好的魚清洗一番,簡單的烹煮後,魚肉算是做好了,將魚肉放在一邊小火煮著,爺爺開始做飯。
羽闕在一旁看著,很快飯也燒好了,羽闕幫爺爺把盛出來的魚湯放到桌子上,盛好飯等著爺爺先動筷子。爺爺坐下先給羽闕夾了一塊魚肉,羽闕輕輕吹著魚肉,吹涼後咬下一小口在嘴中嚼著,又扒了一口飯吃著,臉上儘是滿足。
看著羽闕吃的很開心,爺爺笑了,將魚頭夾到碗中,羽闕有些疑惑的問道“爺爺,你怎麼吃魚頭不吃魚肉,魚頭沒有肉,爺爺吃魚肉。”
爺爺輕輕摸了摸羽闕的頭笑著說道“爺爺喜歡吃魚頭,不喜歡吃魚肉,鐵牛自己吃魚肉。”
羽闕撓著小腦袋小聲說道“魚頭又沒有什麼肉有什麼好吃的。”爺爺隻是微笑著看著他,夾起碗裡魚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羽闕想去找自己的朋友去玩,爺爺叫住了他“鐵牛,你不要著急,今天有仙人下山收徒,你等會跟著爺爺一起去看,你的朋友他們也會在那裡的。”
“爺爺,什麼是仙人啊?”
“仙人啊,仙人就是無所不能的人,仙人不會老,他們可以移山倒海,能夠在天上飛來飛去,總之他們是非常厲害的。今天就會有一個仙人要來收徒,如果仙人看上鐵牛了,以後鐵牛也可以成為仙人了,像仙人一樣厲害。”
羽闕眼中滿是向往之色,對於爺爺口中的仙人滿是好奇,爺爺看著羽闕的樣子也隻是淡淡笑著。很快爺爺收拾完家裡,將家裡的門窗關好,帶著羽闕往村子裡麵走去,路上碰到一些熟人爺爺也會跟他們打招呼。
路上,羽闕也看到自己的幾個好朋友,他們都被自己家長輩帶著,幾個小家夥一見麵瞬間就湊到一起了,對於長輩所說的仙人雖然好奇,但目前朋友才是他們的第一位。長輩們搖搖頭,一個中年男人來到爺爺麵前“劉叔,你說咱們幾個娃能夠被仙人看上嗎?”
爺爺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來,仙人也來了幾回了,每次基本隻帶一個走,甚至有些時候村子裡的一個都沒有看中,希望這些娃能夠行吧。”中年人也是點頭。
很快一行人都來到一片空地上等候著,良久村長帶著一名青年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臉上帶著微笑,目光在幾個孩子間掃視。村長開口說道“這位是此次到我們村子裡招收弟子的仙師胡仙師,家裡的娃都帶來了嗎,等會仙師幫你們看看有沒有仙緣,若是有便能夠拜仙師為師父。”
青年上前說道“村長說笑了,我這次隻是代表宗門招收弟子,我如今也隻是門中一個普通弟子,還沒有收徒的資格。”
“仙師謙虛了,以仙師之能力,想要收徒怎會沒有資格一說。”聞言青年也不再多言,微微搖頭看向幾個小孩。
村裡長輩連忙將自家孩子推到前麵來,羽闕跟著其他孩子一起站在前麵,青年來到孩子們麵前,取出一塊石頭說道“等會你們握住這塊石頭,等會石頭會發光,你們通過了我就會帶你們離開。”說完來到一個孩子麵前,小孩有些怕生怯生生的不敢去拿,青年也很有耐心靜靜等著,片刻後小孩鼓起勇氣接住了石頭。
石頭在拿在手上片刻後散發一絲淡淡的光芒,光芒忽閃忽閃很快又忽然熄滅了,青年搖了搖頭,隨後從小孩手中拿回石頭遞給下一位,這個孩子的長輩知道這是落選了無奈帶著小孩離開。
下一個孩子還是差不多的情況,青年也隻能搖頭讓小孩將石頭遞給下一個小孩,一路傳遞下去一直沒有成功的,青年也沒抱太多希望了。羽闕排在最後麵的位置,看著前麵的小孩一個又一個落選,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石頭傳到他朋友這邊,依舊是如先前一般,青年無奈,最後站到羽闕麵前,將石頭遞給羽闕。羽闕緊張的接過石頭,然而這一次與先前不同,石頭在羽闕手中綻放劇烈光芒,刺眼的光芒讓四周陽光都顯得暗淡幾分,青年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來,這一次沒有白來。
青年從羽闕手中收回石頭,看向羽闕說道“小孩,你通過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我叫鐵牛,我今年7歲了。”
“鐵牛?你姓什麼。”
爺爺連忙來到羽闕後麵“仙人,劉鐵牛,孫兒名叫劉鐵牛。”青年點頭,對於爺爺的突兀也沒有太多怪罪。
青年看向羽闕說道“你現在已經通過了,可以跟我一起離開去往宗門修煉的地方,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羽闕有些不敢回答,看看爺爺又看向青年,低著頭小聲說道“仙,仙人,我能帶著爺爺一起去嗎?爺爺照顧我長大,我想帶著爺爺一起去。”
青年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搖頭歎息一聲“很抱歉,不能,我沒有辦法帶上你爺爺一起去。”
羽闕眼中閃過失望,此時爺爺將手輕輕放在羽闕頭上輕聲說道“去吧,爺爺能夠照顧好自己,等以後成為仙人了回來看爺爺。”
羽闕眼中頓時淚水不住往下流一把抱住爺爺“爺爺。”
爺爺輕輕拍了拍羽闕的頭“鐵牛不要哭,以後是一個真正男子漢了,你以後就會成為仙人了,乖,快去吧。”輕輕推開羽闕,將羽闕推向青年那邊。
青年手中結印,一隻大鳥向這邊飛來,懸停在空中,單手一揮羽闕脫離地麵飛了起來,附近所有人都感覺到吃驚,青年開口道“我需要帶人離開複命去了,便不再多做打擾了。”話落帶著羽闕向大鳥飛去,羽闕空中不斷回頭看向爺爺的方向,眼中淚水始終難以止住。
青年將羽闕帶到大鳥上,將羽闕放在大鳥背上輕聲說道“鐵牛,我們走了,以後你便能夠成為武者中的一人了。”
羽闕看向青年說道“仙人,我還能回來看我爺爺嗎?”
青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武道修煉並非是小事,況且宗門離這很遠,想回來其實沒有那麼簡單,但青年又不想直接將這個殘忍的現實說給這個孩子聽,最後歎息一聲說道“會的。”羽闕聞言眼中有了亮光,看向下方自言自語道“爺爺,鐵牛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看著羽闕的樣子,青年隻是微微搖頭,目光看向前方,操控著大鳥向遠方飛去。看著離去的大鳥,爺爺也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現在孫子也離開了,孫子要成為傳說中的仙人了。早就做好會有離彆的時候,如今真正來臨了卻還是如此難受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孫子一麵。
羽闕先前哭過此時也是有些累了,蜷縮在大鳥背上慢慢睡了過去,青年揮手用羽毛將羽闕蓋住,目光直視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青年會帶著羽闕下來休息和吃東西,吃完後又會再次出發,路途遙遠想要到達還需要一些時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羽闕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這天羽闕還在大鳥背上睡著,青年來到身邊將他喚醒,此刻已經來到青雲宗了,這就是他們要回的宗門。
山門外,守門弟子攔住前進的兩人,青年向弟子出示了證明後,守山弟子便放兩人進去了。
來到裡麵,這裡的建築十分精細,都是羽闕曾經說沒有見過和經曆過的,青年將他帶到一個中年人麵前交代幾句後將羽闕托付給中年人後離開了。
中年人微笑著看向羽闕“劉鐵牛,以後你就是我們青雲宗的外門弟子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需要帶你去測試一番,正式通過後我就會給你發放你的弟子服。”羽闕點頭小心跟在中年人身後。
很快他們就到了測試之地,一個空的房間,裡麵放著一個蒲團,中年人讓羽闕坐在上麵。羽闕坐上去後,中年人退到一邊,附近出現微光,一股力量慢慢進入羽闕身體之中,許久後一切恢複平靜,羽闕感受到自己好像出現了什麼變化。
中年人點點頭,隨後將羽闕帶著離開,給羽闕發放了弟子服裝和令牌,羽闕正式成為青雲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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