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羽闕悄然離開小院,司徒拓海此時恰好帶著陳千山趕到,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名長老一同前來,看向羽闕時都是微微點頭。
羽闕拱手向眾多長老行禮,司徒拓海便直接將羽闕提了起來,隨後一行人便出發了,陳千山也被一名長老帶著一起出發了。
由於赤龍宗的長老們還是第一次遠距離跨海,定位上有些許偏移,經過幾次的轉折才總算是到了。
一行人於空中看著下方,一時間全部被驚住了,下方一片荒涼,草木不生生靈塗炭,完全看不出這裡曾經留下的任何足跡,好似一片無法踏入的絕地。
羽闕看著微微搖頭,他對這片土地感情並不深,隻是腦海中會想到那一老一少的身影,如今這般模樣怕也是沒有可能了。
相對於羽闕,陳千山此時心中滿是淒涼悲傷,這裡是他的家,這裡竟然是他的家?這片荒蕪的大地讓他怎麼也不能將其與之前一片生機的大地視為一物。
陳千山半跪在空中,雙手有些顫抖,此時此刻他都無法接受這一切,哪怕親眼看見他都無法接受。
羽闕歎氣一聲,之前他們還回來過一次,那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如今已然成了這副模樣了。
一行人往前飛去,可一路過來場景始終如一,哪怕是高山此刻也是光禿禿一片,每當風吹過卷起的是一片片沙塵。
此時一名長老忽然看向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活物的氣息,看看是什麼,希望是幸存之人吧。”
然而事與願違,他們沒有看到什麼所謂的幸存者,這裡的人都是一群穿著黑袍的家夥,身上氣息腐朽完全不似正常生靈,他們抬頭看向幾人,他們的臉卻是一張張人臉。
此刻幾人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魔修,就是這些東西導致了這一切,現在打算在他們那邊蔓延的也是他們,而他們身上的血腥腐敗恰巧證明了這一切。
司徒拓海見此二話不說一巴掌拍了下去,通天的巴掌拍下,整塊區域的魔修駐地都在範圍之中,那些魔修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拍成了齏粉。
過程中司徒拓海發現有一處氣息有所不同,下手時稍稍收住了力道,一個地窖模樣的入口出現在眾人眼前,司徒拓海手掌輕輕一拂,整片土地被抽出一大塊。
緊接著便露出地下的一片囚籠區域,一些魔修弟子還在看守著,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然是無法動彈了,司徒拓海將所有魔修釘在原地帶人向下飛去。
一個個囚籠中,有人也有其他生靈被關在裡麵,毫無例外一個個骨瘦如柴,擺在牢籠裡的,是一個類似豬槽一般的存在,裡麵放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或許就是他們吃的東西了。
看著這一切,司徒拓海強忍心中火氣將一名魔修吸了過來,魔修弟子看著司徒拓海時,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喉嚨止不住往下咽。
“說,你們這些是用來做什麼?”
魔修驚恐喊著“不知道,我不知道,這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被逼的,這跟我沒有關係的。”
司徒拓海凝視著他,感受到對方手上帶著的血煞之氣冷哼一聲“嗬,當著我的麵還敢騙我,你手上粘的血可不比上麵的人差啊,你說跟你沒關係。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就自己搜吧。”
一開始魔修還不明白司徒拓海的意思,直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席卷他的腦海,緊接著整個人抽搐起來,司徒拓海根本就不顧及這些反而是加大了力道。
很快這名魔修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而司徒拓海也得知了一些基本狀況了,憤怒之下一巴掌將其拍成齏粉,目光再次看向另外一名魔修。
抓住搜魂然後拍死,如此下來基本上所有魔修基本喪於司徒拓海之手,隨後司徒拓海將獲得的記憶共享給其餘幾人,幾人一陣沉默,最後一名長老站出來將囚籠中所有人收入自己的小世界中。
環顧四周最終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一行人便離開了,從魔修記憶中得知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隻是這一個還遠遠不足。
跟隨著記憶一個一個小據點找去,路上的遇到的荒涼讓幾人加深了處理這些禍害的決心,一個又一個據點被他們拔除。
然而消息很快傳入各個魔修高層那邊去了,所有的魔修都被緊急召回,除去那些沒用的魔修以及飼養的的“養料”。
再次解決完一個據點的幾人停了下來,他們也發現了一些異常了,那些強一點的魔修似乎通通轉移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足輕重的雜魚,即便如此司徒拓海依舊能夠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他們的罪惡。
“真是該死,他們修煉虐死生靈,取樂也虐殺生靈,難道他們就不是生靈嗎?像這樣的家夥根本就不配為人。”一名長老忍不住對這些家夥的惡行怒斥,其餘人聽著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隻是對於魔修的殺意更重了。
幾名魔修首領此時聚到一起,無形間一種惡寒從他們心底升起,不知為何他們忽然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
而司徒拓海這邊,通過搜魂最終找到了魔修中一個教派的總部位置,與幾人商議一番後,決定直接前往將罪魁禍首誅殺,隻有這樣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血魔教教主血殤此時正和幾名魔修首領商談著大陸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種沒來由的危機感忽然傳上心頭,心臟撲通撲通跳動著,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一名魔修首領看血殤似乎有些走神,連忙喊了他一下“血殤,你怎麼了?我們現在還在討論那些意外來客呢,你有什麼想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