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盼東手下還有人在負責具體的記賬算賬,他則是各種清單賬目的“規則製定者、最終審核者”,所以他在各處巡視,了解各種事務工序、流程的目的,也是為了及時調整、完善那些“賬目規則、細節”。
畢竟如今的“各行各業”,都沒法像以前那樣高度專業、規範化,需要折減、砍掉的“環節”真的很多,現在的條件,就是這樣的充滿局限。
罵句大家都是草台班子……正常人都會無奈苦笑,並且深以為然。
尤其是真正的專業工程師、技術人員,更是對此感觸良深……懂的才懂。
胥小駱則是最近半個多月才開始負責監管一些具體事務,之前胥小駱也在基地露過麵,但職務身份的情況李涵暫時打聽不到,隻聽說她應該是謝太後的人馬,但顯然不是台麵上的那些親信、骨乾,她似乎和肖蓮、傅麗棠的關係也很不錯。
所以胥總有時候嘴巴惡毒點,很多人都隻能忍了,但最近兩天胥總的風評也有改善跡象,因為有幾次工作上的一些狀況或紛爭後,大家發現她相當中立和客觀,沒那些趁機害人、搞人的私心算計。
三位女當家基本會按她的說法來適度處理或繼續調查,所以,越來越多人都看到了這股“風向”……
薛驥還問了問“基地集市”的問題,因為壩塘基地似乎沒這方麵的跡象或計劃。
李涵對這個問題隻是聽彆人談起過,他最認同的說法就是壩塘基地的當家大佬太多了一些,所以有些家底……留作備用、獎勵物品會妥當一些。
不過,李涵也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附近幾個基地在籌備互相交易的流動集市,高層和基層人員應該都有參與交易的機會,但更多的進展、安排,就沒什麼具體消息了。
下午上班後,薛驥喬裝在胥小駱附近晃了一下,胥小駱就很快結束事務,往大溫室外麵而去。
依然是那個方便說話的木材堆場,胥小駱隻等了半分鐘,薛驥就出現在她麵前,而且摘了口罩,露出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
“李盼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你通常什麼時候方便,我得恢複小曼的容貌。”
薛驥依然霸氣側漏的淡然開口,仿佛處理一個重要異能者的性命,就像是去樓下倒個垃圾般的日常、隨意。
“我這容貌大家都清楚,高層圈子也都知道我想了一些辦法都無功而返,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恢複?總得有個合理的說法吧?”
“你就說西南方向的某個鄰省基地,有位具有醫療異能的真正醫生,替你解決了傷疤,但你也欠了中間人一大筆的債務和承諾。
具體的說法,你自己去發揮。你也可以請我出手解決問題,但我的方式會非常的簡單,你懂的。”
薛驥當然對一些後續情況,草擬了腹案,他也覺得維持這種霸氣強者的姿態,比癡心情長戀愛腦的姿態要更有用很多。
胥小駱莫名淡然的看了薛驥一眼,才突然說到。
“你這是要……挑起一些爭端的意思?”
是的,任何人都能夠看懂一位真正的異能者醫生在這個時期的巨大價值,和足以引起的血雨腥風,哪怕胥小駱並不清楚西南方向的所謂鄰省基地的任何真假、情況。
“我隻是給你一個故事的框架,你也可以改變那個基地的方向,或者說是一位其他方麵的異能高手,反正就是治好了你的傷疤就行。”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那個人?”胥小駱突然改變了話題方向。
“我說過,這裡的一切,都比不上我小曼的安全。”
“他對你的小曼有那種意思,我覺得很不舒服但隻是心理層麵的感覺,他沒有更多越界糾纏的行為,所以……你如果把他弄到其他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我會很感激你,會更愛護你小曼的身體。”
“這種情況以後不許再出現,我也不會答應你剛才的說法,一切全憑那人造化,他有任何冤屈,都全部算在你胥小駱頭上。
另外,你如果繼續把小曼當做你的任何籌碼和底氣……你會永世後悔奪舍了她的身體。”
薛驥當然不滿對方突然改動的提議,他用他的方式回絕對方,但其實也沒把話說死。
“奪舍?”正常人當然都會對這個詞語產生疑問。
“舍就是身體,就是你說的靈魂換體的類似意思。在某些類型的小說裡,奪舍彆人的人,通常都下場很慘,這是我對你提及這個說法的警醒之意。
還能聽到人話的時候,聰明人都深知應該珍惜。”
胥小駱終於鬆弛的笑了,但依然顯得不屑的回擊。
“好像昨天有個故事裡,薛先生也是被奪舍的人吧……”
“對,我說的是通常下場很慘,你屬於通常,我屬於通常之外的特殊。晚些時候,你會知道那個人的結局。”
言罷,薛驥轉身邁步,無比熟悉、親密、深刻的那個聲音,在他身後冷冷響起。
“看來你還是知道,光說不練假把式,我倒要看看你處理問題的方式能有多簡單……”
麵對這巨大的冷嘲熱諷,薛驥沒有回頭,但他也發出反擊的聲音。
“我如果找到了抽魂煉魂、鎮殺魂體的異能手段……那具身體就不會再成為你的保護傘。”
“你上午應該去打聽過了吧,靈魂換體的說法根本就是個飯後談資……我大一就喜歡看你冷眉傲對其他女人,對她們不屑一顧的樣子……”
薛驥不得不停步,因為“談資”之後的那段話,就是霍羽曼最日常那般溫柔、自然、有一絲傲嬌的最本真的聲音和語氣,而不是眼前這個更顯刻薄、冷厲的,被末世和毀容經曆扭曲過的“胥小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