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冰封?嗬嗬!這隻是開始!
“你應該沒告訴李總,昨天中午我就改口讓你可以留他一命的最新進展吧?”胥小駱非常淡定。
“所以你之前告訴我這個名字,也不算是動了殺心?”
兩人都用事實在輪番駁火,而除了完全知情的兩人,相關人李盼東也無法瞬間理解這平淡言辭交鋒間的火花,究竟有多劇烈激蕩。
“我收回了殺心,這是你也無法否認的最終結果。”
“感謝胥總承認起過這份殺心。李總,胥總已經替你請來了,不要辜負你付出的這些,和未來的代價。”
薛驥當然不會自己和胥小駱耗下去,他才是想坐山觀虎吃瓜看戲的人。
李盼東才被解開黑頭套,眼前男子的手段有多凶狠嚴重,他當然清楚,他隨即恭敬的開口。
“長官,謝謝您請來了胥總,我其實大概的猜得到,我得罪胥總的原因……是我第二次表白時,出了問題。對嗎,胥總。”
胥小駱淡定得不露一絲情緒,“對。”
“對不起,胥總,我本來以為那會起到一個好效果的……”李盼東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為什麼能用那套說法表白?”胥小駱及時提出了問題,能用和用、要用,是很不相同的字麵意義和邏輯意義。
“我……還記得一些事情……很多事情。”李盼東這次給出了更完整的說法。
“但你不敢對他吐露這些事情……”胥小駱看了一眼身邊的薛驥。
“對,你知道情況後,我就沒有什麼掛礙了……”
李盼東顯得坦然無比。
胥小駱此時看向薛驥開口,“你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吧?”
“聽不懂,也並不相信你們。我隻覺得李盼東越來越沒有活下去的必要。”薛驥的冷酷和墨鏡,也遮掩了他的所有情緒。
胥小駱頓了一下,淡淡說到。
“他那次表白的說法,和我這輩子唯一接受的那次真情表白,幾乎一模一樣……”
薛驥冷冷的揚起輕笑,他當然不能再繼續裝傻,胥小駱口中的我這輩子,顯然是指霍羽曼的這場二十六年的人生……薛驥也絕對很有把握,霍羽曼唯一接受的“真情”表白,就是他薛驥在大一上學期,取得成功,抱得美人歸的那一次……
薛驥收起冷笑,對著李盼東開口。
“最重要的情節和你一直隱隱指向的那個真相,你未必想指望、操縱彆人來替你完成整個劇情鏈條嗎?”
李盼東又浮現出了昨晚見到薛驥“當麵”的那種無奈且深深的歎笑。
“我應該還是可以稱你為薛先生吧……但其實有人善意的叫我一聲小薛,我就很很開心、很知足了……
李盼東這個名字,是因為我不喜歡現在的模樣,才把不喜歡的東西湊在一起,用了李盼東這個假名。
反正也無所謂,我連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份,也都毫無頭緒,嗬嗬……
薛先生,你說小薛看到了自己,好好的,又帥又強又酷炫的活著,我為什麼不能驚歎這造物主的神奇,這世間匪夷所思的無常,神秘莫測的因果,還有無巧不書的離奇巧合?”
是的,懂的都懂,李盼東二號,承認了他也是薛驥,“小薛”的,同一個,靈魂……
所以,他記得的“很多事情”中,當然包括霍羽曼的很多事情,和“自己”向霍大美女表白成功的那次“真情肺腑”之言……
他自己“看懂”自己的“本體”和霍羽曼“本體”間的那些千絲萬縷、彆扭情仇,又有什麼難度呢?
難度,很多時候都並非源自於事情本身,而是源自於人。
比如此時的薛先生就還是非常淡然的輕笑著看著美女開口。
“你不會就這樣信了吧?”
胥小駱看回薛驥的眼神也有些古怪,像極了這都還不能信的那種疑問之感……
負責掌控“難度”的男人繼續開口。
“你我以前在學校時追求者就很多,他如果是個工於心計的變態,憑什麼就不能潛伏跟蹤在我們身邊多年,弄清楚我們的很多事情呢?
我那次表白,是在一個公園裡吧,附近無數根本不在意我們的正常人裡有一個他這樣的監視監聽者,不就能記下那套說辭,能對你再用一次嗎?”
“這幾率也未免太離譜……”胥小駱如同任何正常人一樣感到疑惑,薛驥卻打斷了她。。
“未必你能百分百排除?他未必能百分百的實錘自證?”
“你也不能實錘自證你就是薛驥,百分百的薛驥本人……”小薛立即就接下了薛先生的犀利詰問。
薛驥依然隻是淡淡輕笑,繼續對胥小駱開口。
“你知道該怎麼去調查這個李盼東二號,或他身體本人的身份線索吧?”
“知道,我回去就處理這事,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有些時候可能也需要你去處理。”胥小駱算是默契,立即認同了要先厘清的方向。
“小薛”則露出了不再遮掩和懼怕的真正“輕笑”,是的,輕,比冷,都往往更加的彰顯意義……
“大薛”薛先生、薛驥本體則當然注意得到小薛的這些細節反應,他剛交代完胥小駱這邊,就又對小薛開口。
“來,我小薛也給你機會,多說幾個我小薛內心至深的秘密,就可以證明你不是技術宅牛型的變態跟蹤者。”
“176到189……”小薛想都沒想直接甩出兩個數字。
沉寂。
某些遊戲裡“控場大佬”級的沉寂,憑空直接“震場”……
薛驥心裡清楚,這是他高中時期,兩三年間的一個變化數值……
當然,略微後知後覺的胥小駱,臉上激烈泛紅……她習慣性遮蔽傷疤的防寒帽,此時立下了不世之功!
是的,不需要數值的具體計量單位,霍羽曼的記憶裡就必然焊牢了對這個“數值級彆”之規模的深刻記憶……
“我後來也沒量過了,反正胥總……一直有些假裝嫌棄……”
又是一句幾乎鎖定勝局的絕密隱情,霍羽曼流露這種意思的時候不多,也很小聲,要在兩人枕邊安放竊聽設備的幾率……薛驥自己都覺得沒臉再去硬撐這種傻叉邏輯……
“我覺得還是不夠。”薛驥鎮定自若的索要更多打臉絕殺。
小薛依然幾乎沒有思考,就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