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消息,基地裡有部分人熱切的支持、盼望和興奮著,無論他們對外表現出了多少的情緒和態度。
另外兩股更大的群體則分彆保持中立和“不樂觀”,薛驥其實很能理解這兩大立場群體的想法和原因,畢竟這一百多年的現代曆史進程已經足夠清晰的說明,一個社會體係、治理體係的優劣,並不取決於投票或不投票等少數層麵的因素。
達到一個普遍好的結果本質,甚至同時具備一個好的過程本質,才是這一最大社會課題的唯一最高標準……
投票,在相對小規模以及具備其他重要高質量條件之下,才更容易顯現出一些優勢,取得足夠好的一個治理、經營成果。而規模太大,因素太過複雜的時候,投票這套產生權力進而實施治理和數年後又要爭奪權力的“模式”,就真的需要一些其他的因素來幫幫它了……
薛驥其實也並不太在意這類最大最高層麵的人類綜合課題。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投票”這個說法在他短短的阜橋基地生涯中,已經出現了第二次。
上一次,是潘賢中宣布張勤達死後的“二隊副總”由二隊成員投票推舉產生,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潘賢中後來的權位任命在薛驥看來,很明顯就是借著“亂局”完成了一波“置換主力隊伍權力根基”的權謀操作……
而這一次的投票之命來自於級彆更高的“總調處”,這是潘賢中之前不得不奉命安排選舉,但又趁勢而為“婉拒”了這一命令的相關後續嗎?
薛驥產生這類疑問的關鍵原因,是他覺得這一“投票命令”在如今這實力為王的“大亂世”,真的有些透著絲絲最詭譎莫測的詭異……
薛驥聯係嶽迪麗、蕭行凱,想探問他們的口風,但對方的手機已經沒了信號,簡訊語音發送失敗,電話也無法打通。
十點熄燈之前,一男一女通過秘密通道,出現在薛驥居所的專用通道之內,女的是袁羽檬,男的是和她一起“出差”的一位讚盤基地代表。
代表居住的地方屬於需要熄燈的正常管理區域,所以他拒絕了薛驥請他入內坐坐的客氣禮數,他禮貌問候後很快就直入主題。
“……受晚上宣布的這事情的影響,我們還會留在這裡幾天,這期間我們這生意肯定很受影響,薛先生應該能夠體會,所以我們和曼小姐商量之後,也決定尊重曼小姐的意思。”
言罷,代表側身一讓,把對話權交給了這對青樓怨偶。
薛驥換上一副曖昧的笑意對拘謹的美人開口。
“薛某不勝榮幸,不勝榮幸啊,承蒙……”
“夠了,文縐縐的廢話少說,兩千五……”袁羽檬顯然是在直接開價,但她確實拘謹,甚至透著股不甘不願,或者刻意擺出的這類姿態,畢竟隨她而來的這位隨扈代表,也不一定和她多熟。
薛驥麵露一絲為難,但立即又恢複笑意。
“曼姐姐……人家最近已經破費哦不,已經激情揮灑了不少了吧……總不至於和前幾天一個價吧……”
薛驥措辭還算客氣,畢竟大家都懂,嘗鮮嘗新的期間,才是豪客們最甘願千金一擲的時候……哪怕你曼曼小姐隻是從某地去到了另一個地方,大家也都願意認這個“鮮”……
“這是兩天的價,我也是不忍隨我而來的兄弟們在這兒浪費時間。”袁羽檬麵色更冷了一些,畢竟薛驥剛才雖然說法合理,但也確實沒有給她足夠的麵子。
薛驥略顯醒悟的點頭。
“這樣啊……既然是大家抽空找的私活兒……那就三天如何?一天一付。”
“三天三千,今晚就得付第一次。”袁羽檬略有停頓,就果斷還價。
“可以,但你們之後如果繼續留在阜橋,我有優先指定你的權利,而且第四天起每天五百……”
袁羽檬嗬氣冷笑。
“嗬……八百,少一塊我就去找蕭行凱,你以為帥哥猛男隻有你一個?”
“他如果忙著競選的話,這期間怕是會很顧慮和曼小姐的來往……”薛驥回敬一個關鍵的狀況。
懂的都懂,以前在各國大選期間,抹黑抹黃各種抹的“輿論互砍互殺”之醜陋景象,早已是普遍的常態。如今的大環境雖然已經天翻地覆,但難保這類事跡依然會被拿來操作,任何真正有誌於大位的人物,當然都很可能忍得住這短短幾天的清規戒律……
“你究竟還是不是個男人?”袁羽檬不再附帶任何的說辭,直接開啟無理糾纏模式的初期階段。
薛驥顯得無奈。
“那這樣吧,第四天八百,之後的情況我們到時候再說?”
“你覺得我把你當冤大頭了是吧?哼。”
袁羽檬居然轉身就走,不過一直在旁邊看戲的代表卻立即箭步上前,攔在了袁羽檬的身前。
“薛先生畢竟是我們的老客戶、大客戶,四天時間已經不短了,你不是一直說自己不喜歡換來換去嗎……行啦,你也很滿意薛先生,這是大家都理解的正常現象,來,薛先生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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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真真假假的糾葛戲碼,終是在代表的緩頰下迅速收場,但袁羽檬跟著薛驥上樓回房後,還都依然木著個臉。
“怎麼啦?剛才我演過頭了?”
“不是,你根本不知道這一天多我是如何度日如年,牽腸掛肚的……”
袁羽檬擠出一些笑容,纏到了薛驥的懷裡……
是的,薛驥不是她的客人,是她的青春,現在,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