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時正是中午下班之前,能在公共區域閒逛的人員極少,薛驥安排這場見麵,自然也不怕遇到太麻煩的情況。
“哥,明天你生日,幾位嫂嫂可都悄悄準備了好久了,你可得好好回應一下她們的心意啊。”
離開堡壘,回到祖界的第一時間,霍意康就對薛驥提醒起來。
“明白,你們這段時間也都辛苦了,大家好好放鬆一下。”
薛驥這說法當然也隻能算是象征性居多,下午翁古斯的使者抵達堡壘後,他和霍意康、餘晴晴依然是全力的進行跟蹤偵測。
因為這人真的來頭不小,比之前那個商團使者在地位和實力上都更高不少,他“腦海”裡的思緒,也當然更值得霍意康去儘力捕獲。
胡佳爾作為僅有的三巨頭之一,唯一的“首腦”,現在自然無法再隱身幕後,談判和晚宴場合,她都充分參與。不過她也和以前一樣,化了一個很濃很威嚴的妝發,讓她的美貌被威嚴和危險的厚重感給稀釋大半。
沒辦法,權力這個領域對女人來說,向來都很困難,都很不友好,美色可以幫到美女們一時,但也很難一直幫到美女們,一個已經很有地位的女掌權者所需要的武器,也通常都不應該繼續是美色。
這些道理,胡佳爾也是從她記得的薛驥看過的一些小說中讀到和“初悟”的,真正深入理解和學會使用這些道理的機緣,還是在災變之後才出現。當然,這也是因為胡佳爾自己的資質悟性不俗,才抓住了這些機緣機會……
翁古斯使者也果然藝高人膽大,選擇在堡壘留宿一晚。
他堅持婉拒了堡壘的女性陪侍,這舉動也完全合情合理。
第二天一早,翁古斯使者就告辭而去,胡佳爾則並未出席送彆的場合,因為她此時剛和薛驥結束那後半夜徹底瘋狂的共效於飛之役……
是的,薛驥用何先生的名義讓胡佳爾留好“門禁密碼”,他在前半夜感謝完幾位真正內人後,才於下半夜回到堡壘,回到胡佳爾的身邊。
胡佳爾在聽清他的聲音,開燈也看清之後,倒頭繼續昏睡,一副老公回來晚了她也懶得伺候的作態。
薛驥說了幾句討好的話,見這女人沒怎麼搭理,也就沒有再囉嗦什麼,直接突破了昨晚謹守的底線,胡佳爾當然明白突然間發生了什麼,她也當然沒法再一直裝睡,她打了幾下身上的男人胸膛,試圖徹底掙脫時,薛驥壓住她說了一句。
“薛驥告訴我他不想忍了,他喜歡你,他早就喜歡上你了,他就是嘴硬……”
是的,這是句很值得推敲質問的說法,但胡佳爾沒有任何的追問,她接受了李康海的主動,和薛驥幾無二致的主動。
風平浪靜之後,薛驥都依然緊緊抱著胡佳爾,不願他們還能貼合融合著的身體有任何的脫離。
“怪我嗎?”薛驥慵懶滿足的開口。
“不怪你,你把他扮演得很好。”
“我是真的感覺到了他記憶中的情緒和情感,才理解到他鼓起的這份勇氣……”
“我明白,他其實不是一個真正有自信的人,他很少對我說他家裡和他妹妹的事,都是我想方設法打聽到了一些追問他,他才勉強說了一些的。他的成長環境終究是有些拖累了他。”
“但是你……給了他很大的自信,和慰藉。”
“那你還整整大半年時間都對人家冰著個臉。”胡佳爾算是給出暗號,薛驥再開口時,又切換成他自己或者李康海扮演他的角度。
“哪兒有大半年啊,聖誕後不就經常秒回你短訊了嘛。”是的,薛驥明白,對方所指的大半年,是大二暑假開始,他倆有了關係後的大半年。
“哼,手機上的態度是好了些,但見麵了還是那個死樣,人家想多和你說幾句話都很難。”
“對不起……有些情況……你知道的。”
“好啦,不怪你這大木頭,宋晶葳、陳婧立也確實值得你心亂如麻……”
是的,那段時間,正是薛驥最迷茫最守不住底線的時候。
“你也值得……”薛驥覺得自己說的是實錘心裡話。
胡佳爾會心一笑,“後來為什麼突然變得溫柔的?你一直沒告訴過我。”
“就那次春節開學後不久,三月中旬吧,我在禮儀隊聽到幾個男同學說起你……說他體育學院的帥哥兄弟都完全約不到你了,我才驚覺我在你麵前裝個屁啊,不知廉恥的渣男一個……”
“你是聽了這些才開始相信我的?”
“對,我其實沒指望你就我一個……男伴。”薛驥把pao友這更難聽的詞給咽了回去。
其實當時,胡佳爾向薛驥暗示過幾次她會“很乖的”,薛驥也是逐漸的回應對方的這個重大態度,但他始終沒有解釋過他為什麼變得相信胡佳爾的原因,胡佳爾隻是感受得到,薛驥對她越來越好,越來越溫柔和“溫情”,超脫了身體之外的那種真正的感情……
“我認識你們禮儀隊的許坤凡……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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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小子逼逼叨出來的,不過他賣相很好,不怪你。”薛驥顯然對這種巧合並不驚訝。
“他不止說了表麵的事情吧?”胡佳爾對許坤凡的了解顯然不是完全的膚淺。
“他確實是個大喇叭,不像我悶不做聲。”薛驥還是非常的含蓄。
“對不起……讓你聽到我那些惡心的事情……”
“是我對不起你,我如果放得下這些事情,那次就不會和你鬥氣到底……”
是的,許坤凡不是體育學院的,但他是田徑生,大一時和體育學院的隊員訓練過一段時間,後來受傷了就很難再出成績,然後就加入了禮儀隊,大家都懂,很多在學習、競賽成績方麵卷不到出類拔萃的學生,會在各種社團、學生會方麵努努力,許坤凡就是這種人。
按薛驥聽到的許坤凡吹噓的豐功偉業中,就有他和個彆體育生一起在外作樂的那類事情,其中也正包括胡佳爾的名字。這些事情發生在大二暑假之前,薛驥本來完全不在乎的,但怎知大三暑假末期,薛驥提前返校與胡佳爾的一次爭吵時,他還是因為這類潛移默化的情緒,不再像以往那樣冷靜,罵了一些難聽的話。
胡佳爾由此被氣得又去夜店買醉,然後就這樣巧合的被賀恩京的一個玩伴遇到,引來了賀恩京再次出手的魔爪……
“你放得下一次,也不代表沒有其他次在發生,許坤凡第一次出現時,我其實是約的他體育學院的一個學長,後來還有兩次,我都知道他倆會一起過來……”
“這也是我願意找你的原因。”薛驥沒有讓對方久等,給出了自己的反應。
這當然不是個好聽的說法,但這種接近醜陋事實的直白,也並不是完全隻有負麵效應。
“大三開學後,你又畏縮躲我,體育學院的熟人剛好聯係我,我讓他帶個帥的嘴巴緊的……結果他們加起來也不如你……”胡佳爾的時間線依然在大二大三前期,更早的時候。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覺得這太誇張了,但我的記憶告訴我,你的舉動符合這種誇張的說法。”是的,薛驥不得不回到一些李康海的角度,不然他真的很難接下這種敏感內容的對話。
“所以你真的無需介意那件事情,賀恩京他們吃再多藥也都是小學生低年級的水平,他們隻能把你襯托得更加的完美……”
“我……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