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
江古並沒有放在心上,區區一個凡人的差役,亂了他的興致,打殺了便是,即使是王宮大臣也照殺不誤。
而另一位麵容憨厚的差役,麵色慘白,膽顫心驚的回憶著,剛才那駭人不已的一幕,就連一位氣質出塵的老道進入城門內,好似都沒有注意到。
而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連看守城門的重任都棄於不顧,直接向府衙方向跑去。
一個月後。
入夜時分。
一處庭院內。
江古盤坐在木質大床上,周身籠罩著一層稀薄的靈氣。
這點靈氣即使練氣期修煉都遠遠不夠,何況是築基期修士,所需要的靈氣。
可見,在沒有靈脈的地方修行,是何其艱難。
即使如此,江古依舊沒有放棄每日的修行功課。
忽然。
江古眉頭一皺,睜開了雙眼,向四周看去。
隻見四道黑色的光柱,突然升起。
經驗老道的江古,隨即祭出一件防禦寶器,一層薄如細紗的光罩,將他包裹起來。
同時,他發現四道光柱散發出一層黑色光幕,瞬間合攏起來,化作一個巨大的黑色光罩,將小院包裹起來。
旋即。
四個身穿黑袍的修士,分化在四個方向,將江古包裹起來。
每一位修士,散發出的靈壓強大無比,絕對不是練氣期修士的所能擁有的。
江古忽然餘光一瞥,見到其中有位麵熟的修士。
頓時,他就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這正是那位麵容憨厚的差役,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是一位築基期修士。
可見對方的隱藏手段,絕非一般。
眨眼間,諸多念頭閃過,同時他衣袖內的一塊玉符,不知何時已經微微綻放著毫光。
這四位修士都是築基期,而且都是血煉門的餘孽。
他絕非是對手,此時,找救兵才是王道。
想到這裡。
江古麵色一肅道:
“不知,諸位道友,是何意?”
“在下即使不敵幾位聯手,但重傷一兩人,老夫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希望幾位道友,好好考慮一番。”
江古希望他們能識趣點,現在就退走,他也不想拚命。
當然他知道這個希望很小,現在他隻能寄望於師叔快點來到。
此時,江古心裡也有些發虛,但表麵上神色肅穆,沒有一點擔心之色。
“不要多費口舌,他在等救援!”
“殺!”
黑色的光罩內,靈光閃動,空氣炸響,陣陣轟鳴之聲連綿不絕。
而黑色光罩外,卻寂靜無聲,偶爾在那繁華的街道中,看見門前掛著紅色燈籠的閣樓,此時依舊閃亮著燈火,以及一些高門大院內傳來一陣陣鶯聲燕語。
金奎府城,東邊一處偏僻的庭院外,包裹著一層黑色的靈光。
在這漆黑的夜色掩護下,根本沒有居民注意到這裡的變化。
一刻鐘後。
那一層黑色的靈光消散,四個身穿黑袍的修士,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金奎府城中。
而在這處庭院,外表上看起來與之前並不兩樣。
但在庭院內,此時卻是狼藉一片,一個身穿黑袍的屍體,躺在地上,但周圍卻沒有一絲鮮血。
那屍體全身無一點水份,好似在沙漠中渴死的一般,下巴處雪白的胡須,大致可以判斷出此人,生前是一位老者。
半個時辰後。
一道流光自遠處激射而來。
少傾。
一位方臉老者,懸浮在這處小院的上空。
此人正是黃師叔祖。
隨即,黃師叔祖眼中寒光一閃,一股浩大的神識蔓延開來,將整座府城籠罩起來。
無數的睡夢中的居民,頓時陷入了噩夢,而依舊在尋歡作樂的凡人,頓時感到了渾身一顫,隨即便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查探無果後,黃祖師迅速的向城池外的四個方向,挨個探查了一遍。
四個時辰後,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金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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