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王二也有如此機緣。”
隨即,王二將棒槌插在腰間,銅鑼彆在後腰,撒開腿向東邊跑去。
同時,夜間閒逛的青痞,無賴,賭棍,以及剛從紅花樓舒展身心出來的嫖棍,見到此幕,紛紛向那邊跑去。
然而就在此刻,西方,南方,北方,也同時升起了一道紅色的光柱,而後化為一道巨大的紅色光罩,將安山府城包裹起來。
忽然。
正在向寶物出世地方,趕去的王二,絲毫沒有注意此刻天邊的變化,一個勁悶頭向前奔跑著,忽然他感覺到氣血上升。
好似,體內血液不斷的翻湧,感覺又回到了結婚之前,全身充滿了激情,血脈噴張。
王二覺得,這時候他能回去和婆娘大戰三百個回合。
讓一天到晚小瞧他的婆娘,知道他的厲害,至少得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王二心中恨恨的想道。
但此刻,王二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臉色通紅,好似即將滴血一般。
隨即,王二感受到了鼻間濕漉漉的,他隨手用衣袖一抹,衣袖上儘是血色。
頓時,他停住了步伐,隻見那衣袖上的血液飛快的往上空漂去。
見到如此驚心駭人的一幕。
瞬間,王二那顆火熱不已的心,冷卻下來。
此時,他如同身處冰窖。
“妖···妖魔!”
王二嘴皮打著顫,哆嗦著低呼道。
雖然他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但民間一直有仙魔的流傳,而且每隔一些年都有仙人駕臨,所以他不像山村小民那般沒有見識。
眼前詭異的畫麵,加上妖魔的傳聞。
王二可以確定,這正是妖魔使用的邪法。
見此。
王二沒有猶豫向外逃去,他知道麵對妖魔,凡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隻有仙人才能斬殺妖魔。
但奈何,此時的他腳步好似灌了鉛一般,根本不聽使喚,沒走兩步,就跌坐在地。
王二雙眼無神的,看著自身一絲絲鮮血,化為無數絲鮮血中的一絲,在府城上空彙集成一個龐大血球。
此刻,他多希望仙人降臨,拯救於他。
可天不從人願,不多時,王二便化為了乾燥異常的屍體,沒有一點水份。
這樣的例子,此刻在府城中數不勝數,那上空漂浮的巨大血球,卻是越發顯得越發龐大臃腫。
安山府,一處民房中。
一位練氣期修士,不斷的朝一塊玉符內,注入法力。
此刻,這位青年修士,麵色蒼白,雙鬢不斷的有冷汗冒出,一顆顆汗珠掉落在地上,也毫無察覺。
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可見此事對這位修士造成了多大心理陰影。
趙曉嘴裡低喃道:
“快啊!”
“快聯通啊!”
趙曉早在紅色光柱出現的刹那,就感應到了那巨大的靈氣波動。
他原本想要查探一番的心思,立即被打消了,隨即準備戰略性撤退。
但,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一個巨大的光罩就將此城籠罩了起來。
而後,趙曉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辦法出去。
因攻擊陣法,立即引來了一位練氣後期巔峰的邪修,差一點就沒有跑掉。
趙曉知道,主持眼前陣法的修士,至少是一位築基期修士,練氣期根本無法操控如此威能浩大的陣法。
隨即,他找了一處民房躲避了起來,取出傳音玉符,注入法力聯通門派。
可惜的是,眼前的陣法,不知是什麼陣法,居然能屏蔽傳音玉符。
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聯係上門派,感受到體內的血液不停的翻滾。
此時,他還可以壓製,但眼前的陣法才開始顯露威力,後麵的威能肯定越發恐怖。
趙曉心裡不清楚,他還能堅持多久。
而且,他知道一但府城內所有的居民徹底死亡,那位高階修士必定還要搜尋一次。
到時候,他根本無法在高階修士眼皮子底下,隱藏蹤跡。
如今,趙曉隻能寄望於門派,儘快發現安山府的異樣。
而後,他盤坐於地,丹田內的法力不斷湧動,鎮壓著血液翻滾。
這種手段,是血煉門那群餘孽的拿手好戲,趙曉有很大的把握能肯定,但此刻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通知門派。
“如果這次能存活,以後,我一定不會再接,鎮守任務。”
“即便加入巡邏隊伍,至少有師叔可以救援,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趙曉一邊心裡後悔自己接了此任務,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大嘴巴子,一邊有鎮壓著體內越來越澎湃的血液。
一個時辰後。
巨大的血色光罩內,再無一點血絲漂浮。
安山府城上空,一顆龐大至極的血球,緩緩的轉動著,而在血球下方盤坐著一位麵容憨厚的修士。
旋即。
他沒有猶豫,肉身飛行到那顆血球身旁,而後取出了一個血色的玉瓶。
隻見那血瓶綻放著血色的光暈,一股龐大至極的吸力,自瓶口傳出。
那顆臃腫龐大的血球,分化出一道巨大的血色洪流,向那小巧的瓶口湧去。
瓶口雖小,但一絲血液卻沒有漏下。
短短的一炷香時間,那顆漂浮在府城上空的巨型血球,便消失不見了。
而後,那位麵容憨厚的築基期修士,在此府城中逛了一圈。
忽然。
他輕笑道:
“沒有想到,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還是位白雲門弟子。”
隻見他伸手在空中一抓,一道靈血與一個小袋子,飛到了那位築基期修士麵前。
隨即他,收起靈血與儲物袋,帶領著幾位修士離開了,如同煉獄般的府城。
如果,程不爭在此必定認出,那位築基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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