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
一道極為清脆,帶著不忿的甜美聲音,在室內響起。
“一年!”
“三年!”
“心中極為氣憤的祖師,忍著心中的不快來到白雲門,不過卻被告知鐘老祖不在?”
“八載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出現,即使到了師尊開始修煉的年紀,還是沒有出現。”
“在此期間,師祖上門多次也沒有見到那位。”
“是不是鐘老祖,真不在啊?”
程不爭想到藏寶室內那件肚兜,好似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道。
畢竟元嬰修士閉關多年,也是正常之事,也有可能外出尋找機緣,耽誤了,也不無可能。
“不可能!”
慕容綰綰有些不屑道:
“即使閉關或外出探險,也不可能收不到宗門的消息。”
“你忘了監察殿的存在啊?”
聽聞此言,程不爭也是無話可說,也確實如此!
沒法洗了?
隻要在無儘之海,修士跑的在偏僻,都能收到監察殿靈訊總廳的消息。
緊接著,慕容綰綰又道:
“也就在這一天,師祖失望了,對那個男人徹底失望了。”
“隨後祖師將師尊交給門中長老,開始苦修,寄望修為更進一步,打服那個男人,將他帶回來。”
聽到這裡,程不爭知道接下來,定有轉折。
畢竟,他可沒有聽說,朝鳳真君接下來的事。
果不其然。
慕容綰綰又道:
“多年後,師祖修為進展突飛猛進,但在一次破境之時,因心結過重,最終走火入魔而坐化。”
“真走火入魔而坐化了?”
程不爭的語氣中,帶些許不信,然後又釋然了。
雖然他清楚走火入魔的危害,但大多是元氣重傷,或者的修為倒退,但因走火入魔而坐化的,就很少了。
也許在元氣重傷中,坐化的也不無可能。
畢竟一但傷及到元氣,壽命大減是一定的,再加上心魔太重,這才坐化的。
聞言。
慕容綰綰有些遲疑,不確定道:
“妾身也不清楚,這些都是師尊告訴我的。”
“不過,應該不會錯,那時師尊在師祖的幫助下,也晉升到了金丹期。”
“隨後師尊帶著師祖留下遺產,來到無儘之海,多年後,成功突破到元嬰期,這才重新回到門派。”
“當時青木宗逐漸沒落,隻有幾位金丹期修士主持,日子很不好過,就是因為沒有元嬰境修士坐鎮,就連門派的巡天舟,都被北蒼門巧取豪奪走了。”
“師尊回到門派,隨即打上了北蒼門將巡天舟重新奪了回來。”
“在眾望所歸之下,當上了青木宗的太上長老。”
“也就這個時期,你我兩家宗門徹底由曾經的甜蜜期,轉變為敵對狀態。”
“其實妾身知道,師尊並不恨鐘真君讓祖師煉化處於胎中她,也不恨鐘真君十幾年來,不曾上門來看望她。”
“師尊隻對師祖走火入魔而坐化,而耿耿於懷!”
“若不是鐘真君,師祖怎麼會走火入魔?”
聽聞此間秘聞,程不爭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他也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這也確實符合邏輯,完全補足了當初徐豪徐師兄所講述中的疑惑。
同樣。
程不爭也知道了,青木宗與白雲門兩家老祖之間的複雜關係。
也明白了兩家宗門雖說是敵對,但也沒有徹底相鬥,隻是落落顏麵的原因,而且還遵循著仙家大宗的來往禮儀。
同樣。
程不爭也清楚,想讓鳳玲真君上門帶他脫離門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但鳳嶺真君上門,鐘老祖肯定願意用一個門徒,挽回這段父女關係,這從鐘老祖多次拜訪青木宗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這是毫無疑問的。
無論是情感上,還是利益上,鐘老祖也不可能不答應。
畢竟父女關係,可比尋常的門徒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