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仙城之外!
某處峽穀中····
一位青年修士正盤坐在平坦的巨石上。
不錯!
這正是之前程元青口中,外出執行任務的長輩,程長青。
忽然之間,迷蒙的靈光,從他的衣袖中折射而出。
也在這一刻,他似乎感應到什麼?
程長青緩緩睜開眼皮,翻掌之間,衣袖中閃亮著靈光的玉符,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一道法力注入。
緊接著。
玉符亮起迷蒙的光芒,並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滅絕後患!”
聞言。
程長青收起玉符,站起身來,冷冷的望著百裡之外,猶如荒古巨獸匍匐在地上的仙城。
旋即!
一道黑白流轉的靈光,衝天而起,向千裡之外的仙城方向飛去。
·····
北蒼仙城,某座洞府中!
靈氣如狂風般呼嘯而來,向盤坐在靈木大床上的周安,彙聚而去。
此刻,他額頭不斷有細汗滲出,全身也在微微顫抖。
絲絲烏血從他周身毛孔不斷擠壓排出,同時散溢而出威壓,也在不斷攀升。
顯然!
周安此時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刻。
就在這時。
洞府中靈氣突然消散的一乾二淨。
噗呲!
盤坐在靈木大床上的周安,口中吐出一道血箭,猶如一道利劍衝向洞壁,與之相碰後,化為一攤宛如琥珀般的血液,砸落在地麵。
同時!
他周身不斷攀升的威壓,也在這瞬間仿佛從雲端中掉落下來。
“怎麼回事?”
麵如金紙,雙瞳似血的周安,他承受著經脈斷裂,猶如肝腸寸斷的痛楚,咆哮著。
這可是他第一次距離築基境最近的機會。
‘是徐一闕動的手腳?’
周安感應靈氣消退,下意識聯想到了北蒼門的徐一闕。
畢竟!
也隻有北蒼門的築基期修士,才能在北蒼仙城中如此肆意妄為。
不過隨著他理智恢複,他也清楚徐一闕不可能這麼做。
除非,他不想在仙途中走下去,才敢違背心魔大誓。
何況!
若是對方有這個打算,早在他服用第一粒築基丹前,就動手了!
這樣一來,拿回的築基丹,就不是兩粒築基丹了,而是三粒。
因此!
徐一闕做手腳的可能很小,小到可以忽略。
就在這時···
籠罩在此座洞府的陣法忽然波動了一下,周安感應到陣法被觸動,下意識的朝外望去。
咻!
一道煦麗劍光閃過!
不等周安反應過來,他的意識永墜黑暗中。
臨死前,一道人影定格在他的瞳孔中。
“哼!”
一道冷哼之聲,在靈氣消退的洞府響起。
程長青神色平靜的望著栽倒在地的周安,眸中閃過一道諷刺之色,淡漠道:
“雖是棋子,但你從動了背叛念頭的伊始,就注定了今日有此結局!”
旋即。
程長青將周安儲物袋中的兩粒築基丹,以及一些靈石,法器等靈物,收刮完畢後。
一個火球將周安遺留在世間最後一點痕跡抹除。
而後程長青又洞府恢複成原狀,便消失在此座洞府中。
不多時!
洞府內那突然消退的靈氣,再次在洞府內彌漫開來。
好似之前都是幻覺般,這座洞府從來都沒有修士入駐過,一直處於空置的狀態中。
·····
青木山脈,深處!
一陣陣宛如雷鳴的轟擊聲,在此方天地回蕩。
浩蕩無邊的神光,貫穿長空,朝著一方垂天光幕上落去。
此時!
那垂天光幕中浮現出來的無儘符文,不斷覆滅,在生···
仿佛無儘輪回般,轉輪不休。
不過細細看去,那靈光閃爍不定的垂天光幕,在一次次的轟擊中,威能無疑比之前弱上了幾分。
顯然。
看似一道道可怖力量的轟擊,並不是毫無用處。
至少那垂天光幕的防禦威能,在一次次的攻擊中,衰弱了下去!
好似隻要有充足的時間,這門強悍至極四階禁斷大陣被轟碎,那是遲早的事。
隱藏麵容與氣機的血焰魔君,看似全力攻擊著,但他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著四周的變化。
顯然。
他在防備著什麼?
忽然,他手中的動作一頓,向遠方的天際處看去。
隻見天際的儘頭,隱約間有一個黑點閃現,朝著這邊穿射而來。
見此。
血焰魔君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同時!
垂天光幕內,諸多修士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惶恐不安之色,也消退了許多。
此刻!
他們也意識了到什麼?
也隻有老祖降臨,才有著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不過他們還是按照黃真人的命令,坐鎮在大陣各處陣法節點,清理著靈氣消耗後的靈石,並補充著靈氣充裕的靈石····
防止邪君突然襲擊。
與此同時!
那道靈光已橫跨長空,出現在血焰魔君麵前。
兩者之間距離僅僅隻有十餘裡,佇立於虛空,正遙遙相對。
靈光消散,程不爭的身影浮現出來。
他見到麵前戴著麵具,身穿黑袍,隱藏修為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程不爭清楚對方極有可能便是血焰魔君。
眸光閃動間,對方的底細自然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程不爭推測的不錯,眼前之人就是魔焰宗,血焰真君所扮。
旋即!
他朝著右側那片空無一人的虛空,看了一眼,神色平靜道:
“兩位道友,出來吧!”
說話間。
程不爭手中不知不覺間,多了一塊菱形玉石,閃起迷蒙的光芒。
不錯,這正是一塊留影石。
同樣!
見此情景,血焰魔君麵具下的眉頭也在禁緊皺起來。
說實話,他也想不到這位白雲門的元嬰修士,居然這般淡定,在發現了另外兩人後,還非常從容的點出隱藏在虛空中兩位元嬰修士。
最關鍵的是,對方還不緊不慢的取出留影石。
顯然。
對方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這讓血焰魔君心中有些不安。
從中也能看出對方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