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三尺長的玉匣,自行打開!
其內,躺著一塊小巧玲瓏的圓形陣盤,以及相應的九杆陣旗。
一經展露,浩蕩的波動蔓延開來。
程不爭伸手一點,無形之力拂過,瞬間那磅礴的威勢儘數消弭。
不過他對手中的陣盤,以及那九杆陣旗,總有那麼一絲熟悉之感!
“或許是時間過久,又是匆匆一瞥,這才有如此感覺!”
程不爭心中暗忖道。
緊接著。
他開始回憶起來。
一幅幅畫麵在他腦海中,如同浮光掠影般閃過!
少傾。
程不爭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明悟之色。
他終於想起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套【玄煞大陣】了!
不···準確來說,眼前的陣盤,以及九杆陣旗,應該是【玄煞大陣】的一部分。
不錯!
這正是白雲門所持有,打開試煉穀秘境的陣法之一。
剩餘十七套殘缺的【玄煞大陣】,在各大仙宗魔門手中。
也怪不得,他感覺到有一絲熟悉之感。
畢竟!
當年隻有煉氣期的他,參加試煉時,可是親眼見過此陣之威。
雖然當年是匆匆一瞥,但程不爭可是記憶猶新。
也正是此故,程不爭見到此門陣法時,依舊有感到一絲熟悉。
解開心中疑惑之後,程不爭也對此套殘缺的陣法,沒有了絲毫興趣。
秘境,早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哪怕程不爭現在也沒有完全掌握?
但此秘境,他也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絲毫不受限製。
因此!
這套殘缺之陣,對程不爭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
同樣!
那些一瓶隻有幾粒的三階靈丹,也沒有讓程不爭心動。
哪怕在外界,這等精進修為的三階靈丹,價值匪淺,但對程不爭而言,也就那樣!
畢竟,這等靈丹也隻能換些天材地寶一級的靈丹。
緊接著。
程不爭掃視了一眼這些寶物後,興趣大減。
正因,最珍貴的架子上,連一種天地奇珍的靈材都沒有。
白瞎了宗門寶庫的名頭。
當然,也有一些相對比較珍貴的寶物。
如:煉器鼎,煉丹爐···以及一些特殊功用的法寶等等!
但這些法寶,都是下品法寶,而且一件精品都沒有。
換句話說,這些法寶的主材,都是天材地寶一級的靈材煉製而成。
不到精品層次,主材也不可能是由天地奇珍一級的靈物。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旋即!
程不爭也沒有在寶庫中逗留,徑直離開了寶庫,回到了古殿中的靜室內。
步入靜室中,他衣袖一拂。
寶庫令牌化為一道流光,掛在靜室內牆壁上的玉架中。
而後他的目光,落在寬大的雲床上。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雲床之後,那看似極為尋常的牆壁上,掛著那副寬大無比的【江河奔海圖】。
下一刻!
程不爭眸中異象頻現,無儘的玄黃符文流轉不定。
一聲低喝在靜室中響起。
“破!”
頃刻間,一道煦麗的流光,從他指尖彈射而出,沒入那副【江河奔海圖】中一處位置。
隻見那篇幅寬大,幾乎占據整麵牆壁的【江河奔海圖】,表麵泛起了一層靈光。
毫光微閃,一道缺口從中顯露出來。
不錯!
這正是一處隱藏極深的密室。
之前,他來到這間靜室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畢竟,在他的【大羅法目】之下,即使再精妙的隱匿陣法,再玄妙的布置,在他眼中也是無處遁行。
當時程不爭便想到了,這裡極有可能是鐘老祖密室。
不過當時還有宗門寶庫沒有查看,他這才先去看一下,有沒有驚喜?
可惜結果讓他失望!
此番結果雖在他預料之中,但失落也是難免的。
尤其是他在宗門寶庫中,並沒有發現鎮派神通的玉簡···
那時他心裡便清楚‘好東西’,應該就在靜室內隱藏極深的密室中。
正因,當年他在鐘老祖的儲物袋中,可沒找到【擒蛟手】此門神通玉簡?
而且天地奇珍一級的靈物,也沒有一塊。
顯然。
對方的身家,並沒有隨身攜帶。
正因如此,程不爭才敢大膽猜測,眼前的密室內,必定有不菲的收獲。
而後,程不爭一步踏出,沒入麵前的缺口中,身影也隨之消失在靜室內。
再次看去,他麵前的場景一變!
入眼,便看到一條供桌,其上橫放著一排玉匣。
玉匣有大,有小!
總計有十餘塊玉匣。
每個玉匣上,都籠罩著一層光幕。
見狀,程不爭並沒有立即強行破開陣法,而是再次開啟【大羅法目】。
頃刻間,此間密室內暗手,被程不爭看的極為透徹。
隻見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
“還真是謹慎?”
不錯,那一層層薄弱的光幕,看似隨手可破,但強行破除,隱藏在玉匣內禁製也會隨之開啟。
到時候,自然不會有一點價值的靈物留下。
正因這些玉匣,內置自爆禁製,而且還有勾連著隱藏在此間靜室內的陣法。
也幸虧之前,程不爭沒有強行破除隱藏在【江河奔海圖】的陣法,而是依據陣法的薄弱點,鑽了空子。
同樣!
正是程不爭一向謹慎的性格,才能拿到鐘真君的遺產。
否則。
留給他的隻有一片破碎不堪的玉匣。
更不用說,其內的寶物了!
見此。
程不爭開始研究起,隱藏在此間密室內的陣法,以及玉匣內暗藏的自爆禁製。
玉匣中的自爆禁製,倒是好解決。
隻要控製了此座密室內陣法,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解除。
於此同時!
程不爭眼眸中的玄黃符文,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隻見他瞳孔中,那無數的玄黃符文,不斷在演化,碰撞!
周而複始!
一次次的碰撞,潰散!
這正是【大羅法目】目前唯一的玄妙【周天衍數】之能!
不過程不爭瞳孔中,那渺小,微不可查的玄黃符文碰撞的次數越來越少,反而演化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最後這才潰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