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夜幕之下!
深山荒原中···
依靠在墓碑上的程不爭站起身來,轉身望向麵前的墳墓,輕聲歎息道:
“江兄!
此次一彆,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時何日了?”
長歎一聲後,程不爭滿臉唏噓之色道:
“好了,不說了!”
“我去與江師妹告彆一下,也該離開了。”
說著。
程不爭來到了一側的墳墓前,他蹲下身子,望著眼前的墓碑,嘴裡喃喃道:
“江師妹,我已按照你的遺願將你帶到了故鄉。”
“想必這時候,你應該與富貴兄,江老頭,你爺爺團聚在一起了吧!”
也就在這時···
一陣夜風拂過,墓碑一側的雜草彎下了腰,好似在回應程不爭般。
見此。
程不爭心有所動,輕笑了一聲道:
“這樣的話,本師兄也就放心了!”
“還有,本師兄臨走之前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以往可是小覷了本師兄,本君可不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圓滿之境強者。”
“踏入半步至尊之境,那也是遲早的事。”
“這事,不久前本師兄已與江老頭說過了,所以本師兄還是有可能在有生之年踏入化神之境。”
“到時候,本師兄定會為你報仇!”
“所以你就放心跟家人團聚吧,你的因果本師兄幫你接了。”
“何況,這些年也沒有求過本師兄,這也是本師兄唯一能幫你辦的最後一件事。”
“····”
程不爭又在江思鈴的墳墓前絮絮叨叨了許久,直到深夜時分,這才止住了話頭。
然後!
他就在這幾座墳墓前,一直待到天亮。
大日初升,柔和的初陽霞光遍灑虛空。
也就在這一刻。
程不爭緩緩地站起身來,渾身筋骨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音爆聲。
旋即。
他掃視了一眼幾座墳墓,心裡呢喃道:
“江老頭,江師叔,富貴兄,江師妹,這次我真的走了!”
程不爭心裡呢喃了一聲後,緩緩向外走去。
出了此座坍塌的院落,他心念一動···
一片煦麗的靈光,從他腳下升騰而起。
緊接著。
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沒入九霄雲海當中。
再次看去,隻有藍天白雲卻再也不見那道煦麗的流光。
······
這一日。
仙盟城,傳送殿。
某一座傳送大廳內,忽然亮起了一片煦麗的靈光。
光芒消散。
原本那空無一物的傳送陣,驟然之間多出來數百尊身影。
其中便有一位麵容俊美,周身氣機浩蕩的青年修士。
不錯。
這正是從晉國大地趕回仙盟城的程不爭。
他為了儘早趕回仙盟城,甚至連宗門都沒有回,直接傳送陣來到了無儘海。
此刻。
程不爭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也沒有猶豫直接下了傳送陣,向傳送殿外走去。
很快。
他隨著人流來到了傳送殿外,入眼便瞧見了直入九霄的衝天山峰。
旋即,程不爭腳下的步伐,微微調整了一下,直接朝著仙府靈山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一位身披陳舊袈裟的老僧,出現在仙府靈山腳下的浩大廣場上。
不錯。
披著‘法陽老僧’馬甲的修士,正是改頭換麵的程不爭。
畢竟。
法陽老僧雖然低調,但畢竟是一尊元嬰真君,自然也有一些修士認識。
所以,程不爭在某個偏僻的小巷中,再次變回了這番樣貌。
緊接著。
披著馬甲的程不爭,也沒有猶豫當即化作一道流光,斜射而上。
光芒劃過!
頃刻間,仙府靈山,某座乙等洞府麵前,多了一道身影。
披著馬甲的程不爭因不想驚動媳婦,淩空一點···
瞬間,他麵前的陣法光幕悄無聲息間浮現出了一個缺口。
繼而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向另一間靜室方向走去。
越過大廳,走進回廊。
程不爭入眼便望見了,一尊絕美的身影佇立在靜室前,靜靜地看著的他。
不錯。
這正是慕容綰綰。
在程不爭開啟洞府陣法的一瞬間,正在靜室中修煉秘術的慕容綰綰便察覺到了。
這才會有這一幕的出現。
同樣。
程不爭的小心思算是白費了。
見狀。
披著馬甲的程不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隨即輕聲問道:
“媳婦,你出關了嗎?”
話是如此說。
但程不爭心裡卻是清楚,自家媳婦絕對沒有修煉,不然開啟陣法的這點動靜,絕不會驚動媳婦。
事實也是如此。
慕容綰綰近些年在靜室中,一直都苦修著秘術,哪裡還有心思精進修為?
而且當日程不爭打開陣法,離開此座洞府時···
慕容綰綰便已察覺到了。
可惜等她收功,程不爭早已不見蹤跡。
有了之前例子,這次慕容綰綰可沒有耽誤一點時間。
可惜程不爭卻不知此間因由。
就在這時···
佇立在靜室前的慕容綰綰,絕美的麵孔上噙著淡淡的笑意,意有所指問道
“這不是妾身甚是想念夫君嗎?”
“哪裡還有心思修煉!”
“對了,夫君!
近來妾身的記憶有些差,都忘了咱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麵了?”
此言一出。
程不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先前在邊陲仙城答應媳婦的事。
同時,他也明白自家媳婦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裡。
程不爭心裡也是苦笑不已,但表麵上卻是沒有露出一絲不願之色。
‘看來這次是逃不了!也隻能直麵了!’
‘勇者無懼!’
“不怕!大不了多耽誤一點時間。”
他心裡暗暗地給自己打氣道。
緊接著。
披著馬甲的程不爭也沒有猶豫,當即大步上前,將麵前的可人擁入懷中,嗅著淡淡的清香,低頭在其耳畔輕聲道;
“夫君當然沒忘。
等會好好疼你!”
說話間。
被程不爭擁入懷中慕容綰綰,那修長脖頸快速地攀爬上紅暈之色。
隨後···
慕容綰綰輕輕拍打了一下程不爭的後背,嬌聲道:
“你現在這幅樣子,妾身可無法與你親近,也不習慣。”
聞言。
程不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用額頭輕碰了一下媳婦的光潔額頭,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