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被破壞,江思鈴這才用凡物泥土,凝練成一塊塊堪比金石的青磚,來建造這幾座墳墓。
見狀。
佇立在幾座墳墓前的程不爭,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江師妹,這次便由本師兄送你最後一程。”
話落。
滿臉唏噓之色的程不爭,也在不在多言,當即在三座墳墓旁,再次挖出一個深坑。
同時。
一塊塊巨木,憑空浮現在程不爭麵前。
劍光閃動間,無數碎木簌簌掉落而下。
很快。
一尊嶄新的棺槨徹底成型。
然而,程不爭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單手淩空勾畫。
閃現而出的劍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道道犀利無比的劍光,分化為一縷縷劍絲,籠罩著懸浮於低空當中棺槨上。
頃刻間。
棺槨表明浮現出了鳳凰騰空的木質紋理,而後程不爭取出一個玉罐。
火紅色的液體從玉罐中騰飛而起,化作一道細流融入了棺槨上。
神念湧動···
在程不爭極為精妙的控製下,活靈活現的紅火色鳳凰從棺槨上浮現而出。
旋即。
程不爭浩蕩的法力,彌漫而出。
瞬間,一方方泥土在強大的法力作用下,不斷縮小著,變化著。
很快。
一塊塊堪比金石的青磚,漂浮在程不爭麵前。
沒過一會。
數以萬塊堪比金石的青磚煉製成型,朝著下方深坑落下。
眨眼的功夫,墓基已建造完畢。
緊而程不爭心念一動···
一團雷光火焰,從他體內飛射而出,化作一條修長的雷龍,鑽入了墓基內遊走了一圈。
絲絲縷縷的雷光火焰彌漫,霎時間將其連成一體,仿若一塊堅硬無比的金石。
做好了這一切後,程不爭這才收回雷龍天火,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木匣,神色肅穆地將木匣放入這尊華貴的棺槨當中。
之後···
程不爭再無動作,目光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棺槨。
這一刻。
他的目光顯得分外悠遠,好似他的目光跨越了時空,又回到了當年那個分外謹慎的煉氣期時期。
那時一切都好。
故人都在。
隻可惜修為低了一些。
但現在他的修為已臻至元嬰圓滿之境,距離半步至尊之境,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
可惜現在昔日故人相繼離去。
不是坐化於壽元大限,便是已突破失敗而亡!
也有論道而死!
亦有如江思鈴這般,隕落強者之手。
零零總總,原因各不相一。
從中也能看出修仙界的冷酷之處。
一時間。
程不爭看著眼前的棺槨,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一聲長歎後,佇立在原地的程不爭緩緩地合上了雙目。
少傾。
程不爭這才壓下心底錯雜複雜的情緒,睜開眼眸,目光再次落在了棺槨上,心裡呢喃道:
“江師妹一路走好!”
“不過你放心,你的仇師兄定記在心裡,若有機會絕對會讓祂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程不爭心裡默默地念叨時···
()
懸浮於半空中的華貴棺槨,緩緩飄落而下,朝著那個深坑落去。
同時。
所剩的青磚在無形大手的作用下,紛紛朝著墓基落下。
沒過一會。
一座嶄新的墳墓,映入程不爭眼簾當中。
接著程不爭又加固了一圈,立下了一塊石碑後,他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隨後···
程不爭從儲物袋中取出早就備好的香燭,靈酒···等祭品,給四座墳墓,一一擺上。
隨後,程不爭端著酒壺來到了,忘年交江老頭的墓碑前,倒了兩盞靈酒。
“江老頭你可不要怪小子,這麼多年不來看你
實在是小子沒有時間呀!”
“你知道小子如今是何修為嗎?”
程不爭看著麵前的墓碑,嘴角流露出一絲極為明顯的笑意。
可惜墓碑不會說話,躺在墳墓中幾百年的江老頭,也不會從裡麵爬起來,回應程不爭。
見此。
程不爭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明顯了,笑聲也越發清晰。
“哈哈哈····”
“江老頭估計打死你也想不出來。”
“如今小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老祖,而且還是一位圓滿之境元嬰修士,距離半步至尊之境,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
或許你這老頭不清楚,什麼是半步至尊之境?”
“那小子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相當於一隻腳跨入了化神之境,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
“小子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有這般進展,不但是因機緣所致,也是小子苦修不綴的緣故。”
“所以,小子也一直沒時間來看你老。”
“····”
程不爭絮絮叨叨了許久,這才將左手中盛滿靈酒的酒盞,揮灑了江老頭的墓碑前。
滴答!
滴答,滴答!!
而後他舉起右手中承滿靈酒的酒盞,一口喝乾,點滴不剩。
隨著,程不爭端著酒盞,對著墓碑笑著道:
“老頭,這靈酒怎麼樣!”
“應該沒喝過吧!”
“這可是本君花費大代價淘來的靈酒,尋常修士一輩子想聞一下,都沒有絲毫機會。”
…。。
“今天就便宜你了!”
“行了,你老好好喝著吧。”
“小子去看看江兄。”
說著,程不爭向另一側走去。
在路過一側風墳墓時···
程不爭的腳步一頓,而後停了下來,他望著墓碑笑著道:
“江師叔,人死債消!
當年你老逼迫小子煉製極度危險的法丹,如今已過去了這麼年,小子也早就放下了這段恩怨。”
“今天,小子也敬你一杯,但多了也沒有!
就一杯!”
說話間。
程不爭倒了一盞靈酒,揮灑在江師叔的墓碑前。
緊接著。
他來到了江富貴的墳墓前。
“江兄,老友多年不來拜祭你,你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畢竟你也清楚在修仙界中那激烈的競爭。”
“不過,師弟還得向你賠罪。”
“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
程不爭隨意地坐在草地上,靠著墓碑,一盞靈酒揮灑在墓碑前,一盞被他一口喝乾。
一杯又一杯!
不知過了多久,天()
色已黑了下來。
而那壺靈酒徹底消耗一空。
不但如此,程不爭身側還躺著七倒八歪的酒壺,裡麵的靈酒也是點滴不剩。
同時,此片地帶也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
39314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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