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祖魂燈寂滅的消息,吾等隱瞞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肯定早就傳了出去!”
“而且各大宗門的老祖不是已回歸,便是有確切的消息傳回!”
“如:白雲門已得到了其老祖的回信!”
“雖說有仙盟印記在,不會有宗門攻打本宗,但沒了元嬰老祖坐鎮,不說修煉資源了?
便是外出探險都得不到保證!
我等如何能繼續修煉?”
這時。
又一位北蒼門的金丹修士,開口道:
“本長老也同意胡長老的意見,但白雲門一直與我等曖昧不清,不肯給吾等一個明確的答複。”
“依本真人看,還不如直接另投他宗。”
“反正有元嬰真君坐鎮的宗門,又不止白雲門一個選擇!”
“此言差矣!”
“雖說吾等身為金丹修士,便是不借助宗門之力,也可活的自由自在,便是想要成為一個宗門長老,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外來者,如何能與自小培養的長老相比?”
“不說俸祿了!
估計加入後,我等還會受到處處限製。”
“若是加入不講究的宗門,極有可能會受到剝削,而且到時候再想退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本真人認為選擇新的宗門,還需謹慎。
切不可隨心而為。”
“所以!本長老依舊傾向於加入白雲門。”
“一則,白雲門的諸多同道,我們也算是知根知底。”
“同樣!
白雲門的金丹真人也對我們也極為熟悉。”
“也不算是不知根底的未知修士。”
“而且相處起來也比較容易,不會受到太大的限製,至少俸祿不會太差。”
“二則,白雲門的程老祖,性情平和,也是一位苦修士,平時也不會理會外物。
自然不會苛責於我等!”
“這點,便可以從以往程老祖的事跡中,便能得知一二。”
“而且白雲門的諸多金丹長老說的也不錯,程老祖不回歸他們也無法做主。”
“本真人倒也理解。”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便是當一個散修。”
“雖然身後無元嬰老祖作為依靠,但也能得到自由,不過日後的一切修煉資源也都需要自己冒險。”
“此選擇,對於精通仙藝的一些師兄師弟而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本長老望諸位····”
這位北蒼門的金丹真人,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怒容滿麵的老者打斷。
“夠了!”
“你們在北蒼殿中討論背離宗門,如何對得起當初宗門對你們的培養?”
“如何對得起宗門列為先輩?”
“如何對得起司徒老祖?”
餘怒未消的老者,又繼續道:
“還有老夫雖然無法阻止爾等離開,但切莫在北蒼門內議論此事!”
“想議論此事,爾等可到宗門之外,那裡有的是地方讓爾等儘情交流,莫要在這裡汙了本長老的耳朵。”
“否則!
休怪老夫搭上這條老命,拉著你們陪葬!”
震怒聲,在大殿內回蕩不休。
一時間。
殿內爭吵聲,瞬間消弭於無形。
同樣。
一眾金丹修士也不在說話。
畢竟。
他們可深知,這位相交幾百載的老師兄,那剛烈的性情。
一個不好,說不定直接自爆拉著他們陪葬。
因此
大殿內的一眾金丹修士,互視了一眼後,齊齊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再次望去···
大殿內,也僅剩那位老者與一位相貌威嚴的中年修士。
老者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殿,臉上的怒容卻是在逐漸消失,最後流露出惆悵之色。
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在大殿中響起。
哎······
“這便是沒了老祖鎮壓的北蒼門嗎?”
見狀。
相貌威嚴的中年修士,開口道:
“師兄切莫過於在意!”
“樹倒猢猻散,就是這般道理。”
“更何況是殘酷的修仙界呢?”
“所以,也怨不得那些師兄,師弟!”
聞言。
老者唏噓道:
“老夫知道!”
“不然,老夫早就將他們趕出宗門了!”
“但老夫的壽元不多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日後宗門還需你護持。”
“長青,你能答應老夫嗎?”
隻見中年修士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沉默了片刻道:
“嗯!”
“師弟定不負師兄所托。”
“那老夫就放心了!”
老者拍了中年修士的肩膀,而後岣嶁著身軀,緩步向大殿外走去。
看著逐漸消失在眼簾中的落寞背影,中年修士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異色。
“師兄,師弟要失信了!”
不錯。
這相貌威嚴的中年金丹修士,正是程氏仙族遺留在晉國一脈的修士。
脈主為北蒼門的金丹長老,程長青。
他可是知道家族的穩健流的傳統。
所以。
誰都有可能會出事,但自家祖宗絕對不會出事。
即使元嬰修士死絕了。
自家祖宗絕對是最後一個死的。
畢竟。
家族的穩健流族風,就是那位祖宗所傳承下來的。
尤其可見,自家祖宗有多穩健。
同樣。
此次他表麵堅守北蒼門這一事,他也跟程流老祖說過····
最後。
兩人一致認為,繼續留下來,反而是利大於弊。
到時候等祖宗回歸後,他帶著整個北蒼門投入老祖麾下,可不是那些手無重禮的尋常金丹修士所能相比的。
而且不但能隱下老祖與他的真正關係。
還有足夠充分的理由,讓祖宗對他進行資源傾斜。
一舉多得。
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這位性情剛烈的老師兄了。
但看對方的樣子···
估計也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罷了,還是在等一等吧!”
“若不然,那也隻有算計一下那些被老師兄罵得狗血噴頭的諸位師兄師弟了!”
頃刻間。
諸多念頭在程長青的腦海中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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