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主持傳送陣的築基期修士,打出一道法訣。
頃刻間。
傳送陣響起了一聲嗡鳴之聲,於傳送廳內回蕩!
下一息!
一層迷蒙的白光,從傳送陣的邊緣升騰而起,將此座傳送陣合攏起來。
光芒閃動間。
一陣空間律動傳遞開來,虛空也泛起了漪漣
光芒消散!
再次看去傳送陣上已空無一人。
這時。
主持傳送陣的築基期修士,看向那位鎮守傳送殿的金丹真人,悄咪咪地問道:
“師叔,你說剛才那位元嬰真君,為何選擇那位平平無奇的女修作為侍妾啊?”
“要容貌,沒有容貌!”
“而且金丹中期的修為,也配不上那位真君!”
“至少也得是金丹後期,那才勉強合適啊?”
聞言。
鎮守傳送殿的金丹真人,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人在偷聽後,這才開口道:
“小子,元嬰老祖的事,你居然都敢打聽?”
“老夫是看你活夠了!”
對此,那築基期修士也不甚在意,討好道:
“你不是晚輩最敬愛的師叔嗎?”
“若是換作彆人,晚輩可不敢瞎打聽。”
聽到這話,那位金丹真人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冷色,隨後也沒好氣道:
“你以為元嬰老祖都像這般,隻是貪圖女修的容貌,身材?”
“人家元嬰老祖,看重的是仙途!是大道!”
說到這裡,金丹真人的聲音忽然又變得小了許多,繼續道:
“說不定,那女修擁有某種鼎爐體質,對元嬰修士有極大的益處。”
“所以!
那女真人的修為,這才遲遲無法提升!”
“而且你在這間傳送大廳也待了不少年了,你幾時瞧見元嬰老祖有這等修為的侍妾。”
“有!但都是後輩!”
“所以,你用腦子好好想想就知道,這裡麵是怎麼回事了?”
說到這裡,金丹修士罷了罷手道:
“好了!”
“你繼續在這裡主持傳送陣吧!”
“老夫出去看看!”
“恭送師叔!”
等那金丹修士走遠後,那青年築基修士的目光,轉而落在諸多排隊修士的身上,開口道:
“排隊繼續!”
“···”
另一邊。
在傳送陣發動的一瞬間,程不爭等人眼前一黑。
場景突變!
再次看去,他們已來到了一座大型仙城中。
緊接著。
身披陳舊袈裟的老僧,下了傳送陣,隨著人流向此間傳送大廳外走去,而慕容綰綰所化的秀麗女修,亦步亦趨跟在老僧後麵。
像極了一位侍妾的模樣。
也怪不得讓人誤會。
不過,這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辦法。
彆人就是注意到了,最多也隻是多看兩眼,也不會刻意。
當然。
這也是程不爭最初目的。….
不過,他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帶著媳婦,巡遊四方,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無論做什麼都需要小心翼翼的。
雖然程不爭如今也可以,但在元嬰境之上,還有化神尊者之境。
化神修士不會在意一尊元嬰修,也不會在意女修的絕世容顏!
但其後輩或族人,那就說不定?
因此。
程不爭一直讓媳婦在外時,變換成如今這幅模樣,不但是因為慕容綰綰曾經是青木宗的修士,絕世容顏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
好在慕容綰綰在這方麵一直沒有意見。
也習慣了!
但程不爭心裡始終覺得有些對不起媳婦。
隨著人流向外走去的程不爭,此刻不由地想到之前那位主持傳送陣的築基期修士,看向慕容綰綰異樣的眼光!
雖然那位築基期修士麵色恭敬,異樣眼光也隱藏的很深,但程不爭卻是注意到了。
想到這裡,程不爭頓時心裡更不好受。
“媳婦讓你受委屈了!”
程不爭暗中傳音道。
聞言。
跟在老僧身後秀麗女修,步伐一頓,也想了什麼?而後溫柔傳音道:
“些許小事,夫君不用掛懷!”
“何況,妾身早就習慣了!”
程不爭自然也能感受媳婦話中,隱藏起來的委屈,而後道:
“放心!”
“遲早有一天,讓無數女修羨慕你!”
“嗯!妾身相信夫君!”
“也等著這天的來到!”
“·····”
很快。
程不爭隨著人流,來到了另外一座傳送大廳。
此時。
化為‘法陽老僧’的程不爭,沒有了之前的特權,老老實實排著隊。
畢竟。
此座仙城,乃是整個仙盟為數不多的大型仙城。
再加上,此座仙城中有座建立在大型靈脈上的仙府靈山。
因此!
自然有不少的元嬰修士,在此仙城居住。
雖然已有不少元嬰真君聽從仙盟號召,去征戰禁忌海了,但遺留在此座仙城中的元嬰真君,還有不少。
所以。
程不爭也無法獨立特行,直接登陸通往仙盟城的傳送陣。
而披著馬甲身份的慕容綰綰,也老老實實的跟在程不爭後麵。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傳送陣亮起了一次又一次。
也傳送走一批又一批修士。
直到許久之後···
這才輪到程不爭與慕容綰綰,兩人相繼踏上傳送陣。
嗡!
傳送陣響起一陣嗡鳴聲,迷蒙的光芒,也再次映入在場修士的眼簾當中。
再次看去,程不爭也瞧見了極為熟悉的傳送大廳。
下了傳送陣後,兩人直接向傳送殿外走去。
一出傳送殿,程不爭就瞧見了那座直插九霄巨峰。
半截山峰沒入雲海中。
隻有下半截山體,暴露在虛空。
遠遠看去,仙府靈山宛如一柄直衝九霄的利劍,遠不是其他仙城中仙府靈山所能相比的。….
程不爭瞥了一眼那熟悉無比的仙府靈山,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頓,當即向仙府靈山所在的方位走去。
不多時。
兩人回到了洞府中,程不爭正準備回靜室時···
他發現身後的小尾巴,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見狀。
程不爭好似想到什麼?
瞬間,他的雙腿當即打了哆唆,腰間更是隱隱泛酸。
“不是吧!”
“又要?”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
不過,當他想到自己不久前好像答應過媳婦:上次不算!
想到這裡。
程不爭恨不得將說出的話收回來,但說出話猶如潑出的水,可收不回來。
當然。
即使能收回來,慕容綰綰也不會認!
此時。
慕容綰綰流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要將所受的委屈發泄出來。
見到此幕。
程不爭心頭不由一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