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一尊恐怖無比的方碑,從天而降,向衝殺而來的荒蛇,鎮壓而下。
轟!
古樸的天碑攜帶著浩蕩的力量,砸落在橫衝而來的荒蛇身上。
兩者相遇!
激射而來的荒獸,巨大的身軀當即在空中凝滯了一下,隨後被鎮壓而下。
砰!
堪比元嬰後期的荒蛇,瞬間被鎮殺在當場!
神魂俱滅。
但那活性極強的荒蛇身軀,其巨尾在血泊中瘋狂的甩動,掙紮。
好似還能搶救一般。
不過隨著鎮壓在荒蛇身軀上那尊虛幻的天碑,其表麵的紋絡不住閃動。
荒蛇身軀最後一點活性,也被古碑的力量徹底覆滅。
也就在這瞬間。
虛幻的古碑徹底消散於無形,一塊布滿裂紋的玉符跌落在地。
同時。
從四麵八方升騰而起的狂暴威壓,也在不斷靠近此片地帶。
見狀,白君也不敢在這裡了多待,當即從荒蛇軀體上取出最有價值的靈材,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之所以,他沒有將荒蛇收入儲物袋中,反而隻取了部分精華靈材···
正是荒獸的體型向來無比龐大。
儲物袋根本裝不下。
若是平時,白君也舍不得就此丟棄。
哪怕是血肉,凝練後也是一種極其珍貴的靈材。
何況。
此荒蛇還是一尊堪比元嬰後期的荒獸。
那價值更大。
不過,如今危機在前,他也不得不放棄這部分靈材。
很快。
白君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這片廢墟當中。
不多時。
一尊尊體型龐大,造型各異的荒獸,來到了此片地帶。
在沒有外族的情況下,這些荒獸紅著雙目,為了爭奪荒蛇的一身血肉精華,再次搏殺起來。
轟!
轟轟!!
塵煙滾滾!
嘶吼不斷!
這片廢墟便化作血肉磨坊。
······
另一邊。
逃離那片地帶的白君,來到了一處山峰之頂。
盤坐在巨石上的白君,並沒有因為失去了楚靈兒的蹤跡,失了方寸,反而不緊不慢,從容淡定的取出一支玉瓶。
啵!
一聲輕響,瓶蓋彈開!
絲絲縷縷的氣流,從玉瓶內浮漂而出。
若是楚靈兒在這裡,定會感到無比熟悉。
也定會被震撼到。
不錯。
這正是楚靈兒一路飛行,所散溢而出的氣機。
雁過無痕,落葉無聲!
對尋常修士而言,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也無法通過特殊手段追尋。
但對那些底蘊深厚,有萬古傳承的宗門某些修士而言,就不是那麼當然了。
恰好。
白君正精通此類秘法。
同樣。
之前他在後方追擊楚靈兒,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白君看著麵前的漂浮在半空中,那絲絲縷縷的氣流,心裡冷冷道:
“賤人,你沒想到本君還有這道後手吧!”
當然。
這也是白君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預留的一道後手。
事前他沒想到堂堂一位元嬰修士,居然被一位金丹修士甩掉了。
之前預留的手段,也成了如今唯一可以尋找楚靈兒蹤跡的線索。
緊接著。
盤坐在巨石上的白君,也沒有猶豫,當即打出了一道印訣。
頃刻間。
漂浮在半空中絲絲縷縷的氣流,在白君秘法的作用下,相互勾連起來,形成了一種玄奧的陣式。
繼而,白君收集到的楚靈兒氣機凝結成一團,轉化成了一個虛幻的箭頭。
箭頭遙指西南方位。
那裡正是【荒元山脈】深處。
見此一幕。
白君眼前一亮,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並有立即動身,反而依舊駐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麵前遙指西南方位的箭頭。
一個時辰後,箭頭微微變化了一下。
兩個時辰後,箭頭所指方位又變化了一下。
一天一夜。
箭頭所指方位,變換過不止數十次。
直到翌日,正午時分···
那箭頭所指的方位,再也沒有變化過。
這一刻。
白君嘴角掛著的冷笑,再也壓不住。
旋即。
白君站起身來,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
另一邊!
荒元山脈,深處。
某片懸崖之下····
此時一位戴著麵具的身影,快步來到了一麵峭壁麵前。
不錯。
這正是甩掉白君的楚靈兒。
緊接著。
楚靈兒好似沒有瞧見麵前的峭壁,直接衝了過去。
預想中的頭破血流,並沒有瞧見。
楚靈兒的嬌軀反而直接融入其中。
一個時辰後···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這片懸崖之底。
白君掃視了一圈後,並沒有絲毫發現,但懸浮在他麵前的箭頭,始終在這片懸崖之底打轉。
一但離開了這片懸崖之底,虛幻的箭頭再次指向那片區域。
見此。
白君也明白楚靈兒就在這片懸崖之下。
很有可能,對方進入了遺府中,因陣法屏蔽的原因,這才導致箭頭無法繼續指引。
念及此處。
白君也開始一寸寸的搜索起來。
而且他也沒有動用神念力量。
正因他明白,若是神念力量有效的話,之前也不會沒有察覺到一點異常。
顯然。
遺府進出口的陣法,極為精妙!
甚至能輕而易舉的蒙騙過元嬰修士的神念感知。
但他一想到這裡,很有可能就是【元魔尊者】遺府。
那可上古時代的魔道尊者。
所以,他無法瞧出端倪,那也正常。
一想到這裡,白君心裡也變得十分火熱。
不過他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甚至在搜索時,更加仔細了!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錯過了遺府出入門戶。
一個時辰後!
他搜索到了那片懸崖峭壁,正當習慣性的繼續往前走時····
忽然。
白君的動作一頓,再次將手伸向了之前的位置。
隻見他的手掌如同穿過水簾般,輕易的穿過麵前的峭壁,沒有絲毫阻礙。
緊接著。
白君強忍著心頭的激動,翻手一招···
一尊金光燦燦,表麵浮現出一條血線的蚊蟲,懸浮在他的掌心上空。
繼而。
血金蚊化作一抹流光,衝入了峭壁之中,消失不見。
同時。
也在這一刻。
一副畫麵映入他的心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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