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呼!!
此片天地中刮起了一陣青色狂風,青朦朦一片。
風過無痕!
但利如尖刃。
沿途所過,草木巨石皆被一分為二。
那尚未逃遠的一眾散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一聲,就被粉碎成肉沫。
血灑一片!
儲物袋也被分成一塊塊布片。
顯然,這些儲物袋已徹底報廢,其內的靈物也被空間亂流,絞成虛無。
不錯。
這正是此山脈中獨有的災難【滅絕罡風】。
風如利刃,削皮斷骨,也隻是等閒。
此時。
唯一還在掙紮的,便是那位突入其來,遁入此片地帶的流光。
一道道【滅絕罡風】宛如連綿不絕的狂潮般,瘋狂絞殺著與之對抗的青銅色光幕。
隱約間···
也能瞧見那青銅之色光幕內,那道模糊身影。
不錯。
這正是跟隨楚靈兒遁入荒元山脈的白君。
哢!
哢哢!!
懸浮在白君頭頂的青銅寶塔,其寶塔周身裂開一道道縫隙。
同時。
自青銅踏灑落而下,籠罩在白君周身青銅色光幕,也在蕩漾不休,好似隨時都能破碎一般。
顯然此寶即將崩碎。
見此情景。
白君忍著心中的肉疼,當即再次取出一顆土黃色圓珠寶物。
繼而一層土黃色光罩,浮現在青銅色的光幕內。
外層青銅光幕!
內層土黃光罩!
也將白君護的嚴嚴實實,但他的法力消耗也更大了。
不等他有進一步動作。
下一息。
青銅色光幕自行破碎開來,那尊小巧玲瓏的青銅古塔也化作一塊塊碎片,從高空跌落。
顯然。
在【滅絕罡風】麵前,尋常防禦法寶顯得無比脆弱。
另一邊。
白君也清楚必須要掙脫【滅絕罡風】的風縛之力。
否則。
一旦防禦法寶消耗殆儘,便是他隕落之時。
想到這裡。
白君也沒有猶豫,當即施展出一門秘法,一口精血噴吐而出。
同時,一道印訣打出。
“破!”
懸浮在空中的精血,凝聚成一柄血箭!
箭頭!
箭身!
箭尾!
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可怕的波動從中傳蕩開來。
繼而,血箭化作一道血光衝向了護罩之外的青色罡風。
砰!
無形震蕩之力散溢開來。
再次看去,渾然一體的青濛濛罡風,浮現出了一個缺口。
見此情景,白君當即化作一道流光,衝了過去。
而他周身籠罩的土黃之色護罩,在無數道威能可怖的罡風麵前搖晃起來,似乎也無法堅持多久?
轟!
一道流光衝出了【滅絕罡風】。
也在這一刻。
籠罩在白君周身的土黃色光幕支離破碎。
白君看著麵前布滿裂紋的【地圓法珠】,心中忍不住的肉疼。
輕輕一碰。
這尊防禦法寶珠子,化作碎片,飄散而下。
“該死!”
白君目光陰冷的望向了遠方,神色冰冷道。
一次是巧合!
那第二次絕不是巧合。
不然。
他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接連遇到了兩次【滅絕罡風】。
最不可思議的是···
每次楚靈兒都能恰好避開,緊隨其後的他卻是頻頻陷入險境。
為此。
他已經報廢了好幾尊法寶。
若不是他身家豐厚,剛才就陷入了無寶可用的地步。
顯然。
這是那賤人故意的。
雖不知楚靈兒是如何預知的?
但他知道兩次危機絕對與那賤人脫不開關係。
念及此處。
白君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賤人,你給本君等著!”
“待本君擒下你後,看本君如何炮製你這個賤人。”
同樣。
也在這一刻。
他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蹤跡。
不然。
也不會如此。
很有可能,在出了【荒元仙城】後,楚靈兒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她。
白君雖不知道楚靈兒是如何察覺到的?
但暴露歸暴露,不過卻不能顯露真容。
或許那賤人以為自己僅僅是一位邪修,準備行那殺人奪寶的勾當。
他一邊心裡默默的盤算著,一邊繼續追擊著楚靈兒。
另一邊。
戴著麵具的楚靈兒,遠遠瞧見了一道流光衝出了【滅絕罡風】,眸中不由的閃過一道寒光。
“元嬰境修士果然很難擊殺!”
“沒想到短短不足百年的時間,那狗東西居然突破了元嬰境。”
“看來想弄死他,還得來個狠的!”
“不過在這之前,先耗耗他的底蘊,看看他還有多少後手,尚未動用?”
同時,她也瞧見變換著容貌的白君,正向她追擊而來。
見此。
楚靈兒心裡冷笑道:
“就算你化成骨灰,我也能認出你!”
“不過你想玩,我楚靈兒奉陪到底,希望你玩到最後不要後悔才是?”
想到這裡。
楚靈兒取出那張遺府地圖。
此時。
那張遺府地圖顯得極為神異···
一道道青色氣流與一顆顆冰藍水滴,在地圖上不斷閃現,隱沒。
看起來毫無規律可言。
楚靈兒看了一眼麵前遺府地圖後,隨即心念一動···
她飛行的方向,再次發生了細微變化。
一刻鐘後。
正追擊楚靈兒的白君,剛準備掠過下方的峽穀。
下一息。
天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層冰藍色的雲層,恐怖的寒氣充斥在此片天地。
瞬間功夫!
不管是巨石,還是草木,那是峽穀?
全部披上了一層冰晶色的外套。
同時。
讓人洞徹心扉的寒流,穿過護罩,使得白君手腳有些僵硬。
就連法力亦有了一絲絲的凝滯感。
“可惡!”
白君臉色陰沉如水,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不等他多想···
詭變的冰藍雲層,落下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湛藍色冰雹,鋪天蓋地的砸落而下!
而更加可怕詭異的寒流,也隨著湛藍色的冰雹洶湧而來!
頃刻間。
此方天地轉變為了一片湛藍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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