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九位。”
“你算錯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算上今天這位應該是第十位！”
“不管是第八位，還是第九位，或是第十位？
這也太多了吧！”
“前幾位媳婦，不是出了回家省親出了意外，就是在死於大出血，平安是不是克妻啊？”
“不然怎會克死了這麼多任妻子！”
“或許吧！
也幸好程老先生人脈關係廣闊，不然平安想再娶媳婦可不容易。”
“可不是嗎？”
“而且平安的一群孩子，若不是有程老先生在，養活都難。”
“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老話可不是說說的。”
“就是我家那小子，一頓至少要造一大碗米飯。
現在糧食都不夠吃的了！”
“對了，你們知道平安的新娘子，是哪的嗎？”
“不清楚，估計和以前一樣，都是城中的大小姐。”
“好像還是程老婦人操持的。”
“辛虧平安有那位在乎他的娘，不在乎程家門風，執意要為平安娶妻。
不然。
哪有這麼多漂亮的大小姐，給平安當媳婦啊？”
“這話可就說錯了！”
“還不是看在程老先生的麵上，不然城裡的老爺可不會明知程平安克妻，還將閨女送來給他當媳婦。”
“····”
轉眼間。
又是兩年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
程氏書鋪，後院中···
一位挺著大肚子，容顏絕美的女子，神色恭敬的站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麵前。
“媛兒，你可決定好了？”
老嫗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
不錯。
這位看起來像五十餘歲的老嫗，正是的慕容綰綰的本尊所化。
如今顯化而出的麵貌，自然不是本來的樣子。
也是隨大流。
不然三十餘年過去了，依舊是當年的模樣，定然會驚世駭俗。
所以。
慕容綰綰也隻得變化成鎮中老婦一般。
另一邊。
聽聞此言，挺著大肚子的絕美少婦，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老嫗。
但很快，少婦的美眸中浮現出一絲堅定之色，點了點頭道：
“望老祖見諒！”
“弟子實在不想蹉跎此生。”
“若是弟子靈根差一些，哪怕是四靈根，弟子也願意在世俗中陪著夫君過一輩子。”
話落。
那名喚作‘媛兒’的少婦，心臟猛然跳動起來。
畢竟。
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婆婆，可是一位元嬰老祖。
想要捏死她，不過是揮揮手的事。
因此。
當她說出這句話，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當然，她也不後悔。
這也是她早在兩年前，被選中嫁入程家時，她就做好了決定。
儘管她也很不舍尚未出生的孩子，但為了仙途···
她也隻得忍痛割愛。
另一邊。
聽聞此言的老嫗，忽然歎息了一聲。
一聲歎息後····
老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失落道：
“罷了！”
“你與平安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本宮也不為難你！”
“待你產後，你就回歸宗門吧！”
“至於承若你的寶物，本宮在宗門內坐鎮的化身，會親自送到你手上。”
“多謝老祖成全！”
少婦行了一禮，謝道。
隻見老嫗失落的罷了罷手道：
“行了！”
“你安心養胎吧！”
很快。
少婦便轉身離去。
如此熟悉的一幕····
在這十餘載，老嫗已見過太多。
無一例外。
沒有一位女修選擇留下。
當然。
老嫗也清楚原因，一切皆因‘平安’沒有靈根，是一位徹徹底底的凡人。
無法修煉。
無法感應到靈氣。
自然也不可能踏上仙途。
同樣。
這些兒媳婦，也不可能在凡俗中蹉跎歲月。
哪怕賜予再多的寶物，也不可能。
就算是服用靈丹，也需要大量的時間煉化，這些女修怎麼可能置修行於不顧，為一日三餐忙碌著。
當然。
若是夫君沒有化凡入世，她亦可告訴平安他的這些媳婦的真實身份，從而一起踏入修仙界中。
可惜夫君在化凡入世，也隻能苦一苦兒子了。
想到這裡。
老嫗不禁再次歎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
一位精神十足的老頭，從外走了進來。
老者看起來已有六七十歲，不過依舊能吃能動，但同齡人早已埋入黃土許久。
就是年紀小上一些的鎮民，也死的差不多了。
如：馬府的馬俊，就在三年前去世了。
那官拜三品大員的鄭舉人，也在一年前去世了。
而這位老者依在，可見這位老者多能活。
他也是鎮中的長壽星。
不錯。
這正是程家的家主，程凡。
他聽聞到媳婦突然其來歎息聲，不禁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來。
“夫人，怎麼了？”
“是不是小二，又惹你生氣了！”
聞言。
老嫗搖頭，歎息了一聲道：
“老頭，你也知道如今‘平安’的聲名有多差？”
“若是媛兒這次再出事，我怕平安會想不開，這些年他的壓力太大了。”
“要不···等媛兒生產後，我們搬回你老家吧！”
此言一出。
老者也不由的擔心了起來，他歎息了一聲道：
“好吧！”
“落葉，終需要歸根！”
“漂泊了一生，也是時候回去了！”
“而且老朋友也相繼離世，該是離開這個地方了！”
“····”
幾個月後···
不出意外，兩年前程平安娶的媳婦，再次命絕於產後大出血。
程平安克妻之名，時隔兩年再次被提起。
三日後的晚上···
程凡夫妻決定離開。
對此。
神色黯然的程平安，也沒有意見。
同意帶著七子，五女，準備離開這座生活了三十餘年的鎮子。
十二子女中，有兩對是雙胞胎。
長子，如今也僅僅是十歲出頭的童子。
最小的一個女兒，隻有幾個月大小。
翌日，清晨。
三輛馬車停在了書鋪前。
不多時，一家老小登上了馬車，向鎮外駛去。
噠！
噠噠！！
馬蹄輕揚！
很快，三輛馬車出了鎮子，消失在是視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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