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雖是如此,但白真人也沒有隱瞞,直接開口道:
“白雲門乃是內陸宗門,宗門內的元嬰修士,僅有一位!”
“正是那位程不爭。”
頃刻間,端坐在椅子上的金峰真君,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渝之色。
他雖然是元嬰後期巔峰之境,斬殺一位尋常內陸宗門老祖,也不難?
但對方終究是一位元嬰修士!
若是最後跑了,那對他絕對是一個隱患。
為了白氏仙族小輩的一點人情,著實不值得。
正當準備回絕的時候···
端坐在金峰真君對麵的白真人又道:
“至於修為,大概率是元嬰中期巔峰,不過有小道消息傳言:
程不爭在禁忌海中得到些機緣,如今已突破至元嬰後期。”
“不過,誰也沒有見過程不爭歸來後動手?
因此,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就在白真人細說之時···
金峰真君臉上的笑意,已徹底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副冷冰冰之色。
尤其是當白真人提及到,程不爭有可能突破至元嬰後期,他的眉頭已在不知不覺間緊皺了起來,流露出明顯的不渝之色。
若不是眼前的小輩是白氏仙族的核心族人?
此地又是歸元仙宗?
他早就將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挫骨揚灰了。
但他一想到對方的背景,不得不安奈下來。
‘哼!’
‘想讓本君與一位同階修士大打出手,真不知所謂!’
就在金峰真君心中冷笑之時···
對麵的白真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前金峰真君神情變化。
見此。
他仿若未見般,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當然!”
“若是前輩願意出手,晚輩以晉國大地中的兩道中型靈脈為酬勞,並將白雲門的鎮派神通【擒蛟手】雙手奉上。”
“而且前輩也不必擔心被仙盟盯上。”
“那兩道中型靈脈後續事宜,由晚輩來處理。”
聽聞此言。
端坐在椅子上的金峰真君卻是笑了。
不過笑的有些諷刺。
“哦?”
“這就是小友讓本君對付一位同階修士的酬勞嗎?”
“一樣不出!
隻處理一下靈脈取走的後患,小友的算盤打得本君著實有些措不及防呀!”
“佩服,佩服!”
看似在恭維,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諷刺之意。
然而。
白真人心裡早有預料,倒是沒有在意金峰真君的態度。
他相信對方最終會答應下來的。
這一點。
白真人還真有一點信心。
不然,他也不會邀請金峰真君。
何況!
他也不是不明白,想讓一位元嬰後期巔峰修士,出手對付一位疑似突破至元嬰後期的同階修士有多難?
正因,修士鬥法,向來都是生死相對。
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當場隕落。
儘管程不爭僅僅是疑似,但也不是沒有危險!
而且若是對方真的是一位元嬰後期修士,威脅係數直接暴漲。
不過!
白真人可是有準備而來的,自然不會僅有這一點砝碼。
隻見白真人連忙開口道:
“前輩暫且息怒!”
“晚輩也不是明事理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風險。”
聞言。
金峰真君神色冷漠道:
“哦!”
“小友還有什麼要說的?”
話雖然如此說。
但金峰真君可不相信,區區一位金丹修士能拿出讓他心動的寶物?
哪怕對方是半步化神尊者最為寵愛的後輩,那也是不可能拿出先天靈物。
而且能讓他對一位同階修士出手,也唯有極為珍貴先天靈物方可。
尋常先天靈物,可不值得他為之拚命!
金峰真君雖是如此想的,但也沒有立即離開。
他也想看看對方能拿出什麼價碼?
同樣。
也在這一刻,金峰真君明白了,對方為何會請他出手?
不但是因為對方的私事。
也有一部分是白雲門程不爭那高深的修為,這才請他出手。
當然。
這也是白氏仙族的半步至尊老祖,可不會陪著後輩胡鬨,浪費珍貴的時間!
另一邊。
白真人聽聞此言後,神色依舊極為從容,笑容滿臉地說起不相乾的事來。
“前輩莫急!
不久前晚輩曾聽本族老祖說,要開一場私人交易會!”
“門檻相當之高,唯有半步至尊前輩方可參加,互通有無。”
“而且晚輩還聽家祖說,要拿出一道【先天罡煞】作為開場交易的靈物,最關鍵的是可用先天靈物交易。”
“依晚輩估計,此次私人交易會規格如此之高,極有可能出現更加珍貴的先天靈物。”
“說不定有可能湊齊【先天罡煞】與【大地濁氣】。”
“····”
隨著白真人不斷講述···
對麵的金峰真君眼底深處,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最後。
白真人又補充了一句道:
“還有這次私人交易會就在此座【歸元仙城】中!
而且家祖為了讓晚輩開闊眼界,耗費了好大的人情,這才給了晚輩一個參加私人交易會的名額!”
“若是前輩答應,晚輩可將這個名額讓給前輩!”
“不知前輩覺得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
靜默無言的金峰真君心裡的天平朝著一邊傾斜。
他太清楚【先天罡煞】與【大地濁氣】的珍貴程度了。
自然也明白,此次機會有多麼難得?
若是錯過此次機會,或許未來不會再有。
唯一讓他無法下定決心的是···
他儲物袋中僅有的一種先天靈物,也不知能不能被那些老怪看重,交換到【先天罡煞】或【大地濁氣】?
若是不能,那他答應下來就太虧了。
畢竟。
與一位疑似同階修士動手,隱患還是很大的。
哪怕對方是一位剛突破不久的元嬰後期修士,也有不小的風險。
就在金峰真君猶豫不定時···
對麵的白真人仿佛是魔鬼般,繼續引誘著他。
“對了,前輩!”
“此次出手,還有三位元嬰中期魔修會輔助於你。”
“當然!
也可由他們先行出手,前輩隱藏在暗處鎮壓!”
“若是事不可為,大可直接抽身而走。”
“事後,無論結果如何?
這個名額直接送給前輩。”
這一刻。
白真人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輕輕地壓垮了早已傾斜的天平。
最終他眸中的猶豫之色被堅定所取代。
“好!”
“這事,本君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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