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此片雲海上空,那劃破虛空而來的金光寶船內,傳來一陣冷笑聲。
“現在才察覺到本真人暗手,遲了!”
那宛如俊俏少年模樣的白真人,望著了一眼手中的古鏡突然熄滅的兩個光點,冷聲道。
旋即。
白真人翻手一揮···
他手中的古鏡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聽聞此言。
立於一側的青年修士,當即附和道:
“師兄的謀劃,豈是這等女流之輩所能察覺的。
但對方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已是極為難得。”
說到這裡。
那麵容平平無奇的青年修士忽然語氣一變,勸說道:
“不過白師兄我等還需謹慎。
畢竟,上官清玉本身也是一位修行多年的金丹真人,而且還曾是楚師叔的道侶,難保她身上有楚師叔留給她的防身之寶。”
“若是大意讓其逃出生天,那可就不妙了!”
聞言。
白真人神色淡定從容地罷了罷手道:
“無需擔心!”
“今天上官清玉跑不了。”
“就算她有底牌,本真人就沒有嗎?”
“何況,我那楚師叔隕落在禁忌海中,生前必定攜帶了絕大數底牌,就算留給上官清玉的底牌,決計也不會太強。”
“所以,你也不必多慮。”
話雖如此說。
但白真人心裡卻是沒有一點大意。
修士之爭!
亦是生死之爭!
小覷任何一位大敵,便有取死之道。
這個道理,早在白真人初涉修仙界時···
他便明白了這是無可爭議的至理。
說話間!
金光寶船內的白真人,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遠方那道輕舟,仿佛在看死人一般,冰冷透骨!
忽然。
白真人眼眸微眯,冷笑道:
“動手!”
下一息。
兩道流光激射而出,向前方那艘輕舟衝去。
同時。
兩道音色不一的男性嗓音,在這片虛空響起。
“鎮!”
“封!”
頃刻間。
橫衝而出的流光內,爆射出兩道神光。
神光貫穿長空!
沿途所有,一切都被浩瀚神光的威能覆滅,洞穿。
隱約間。
也能瞧見那兩道神光內的虛影。
一者為方方正正的印璽!
一者為造型古樸的大鐘!
注意到這一幕。
輕舟內。
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冷氣息的上官清玉,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心裡暗自道:
“那座遺府乃是靈兒日後的成道機緣,想要讓本真人拱手相送,絕不可能!”
當然。
上官清玉更明白,即便她交出了遺府地圖,乃至全部身家。
對方也絕不可能就此罷手。
正因。
修仙界中若是不動手,那還有挽回的餘地。
不過,一旦動手,等同離弦之箭,無法回頭。
也難以罷休。
畢竟,修仙中的因果可不是那麼好結的?
尤其是涉及到大因果。
這點,修煉多年的上官清玉心裡極為明白。
不過上官清玉更清楚,自己絕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這兩位金丹修士都是出自頂尖仙門【歸元仙宗】的金丹真人。
雖然她也在【歸元仙宗】內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終究不是此宗弟子。
那些高深功法,秘術,自然也不會對她開放。
更不用說神通了。
但那兩位卻是【歸元仙宗】真正的嫡係弟子,自然有資格修煉那些高深秘法,功法,乃至神通。
當然。
也有相對的門檻。
但也不是她一個沒有資格的外人,所能相比的。
尤其是白真人身後的靠山更為堅硬。
對方極有可能掌握一門,或多門神通。
而且白真人也必然有威能強大的法寶,以及珍貴的保命靈物。
種族先天條件,都不是她所能相比的。
正是明白了這點,上官清玉有自知之明,即便是單對單,自己也不是白真人的對手。
何況,兩者的修為還相差一小境界。
越境反殺,也不可能出現。
同樣。
這也不現實。
如今她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為自家的傻女兒爭取逃命的時間。
念動間。
上官清玉自然也沒有留手,不然她的結局無需多言。
更不可能尋找到那一絲生機。
緊接著。
上官清玉,玉手一翻!
一尊古碑浮現在她麵前,浩蕩的氣息橫壓虛空。
同一時間。
兩道洞穿虛空的神光,激射而來!
一經顯化!
光芒四溢的古鐘猛然膨脹開來,化作百丈大小。
遠遠看去,宛如一尊擁有無量威能的太古神鐘懸浮於空,鎮壓世間萬物!
頓時!
璀璨的光芒,照映此片虛空。
頃刻間,此片天地蒙上了一層煦麗的外衣,似乎也多一層看不透摸不著的隔層。
同時。
輕舟之上,六感極其敏銳的上官清玉也察覺到了,原本散布在虛空的無儘靈氣,她徹底失去掌控。
而且此片天地有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變化。
在她感應中,此片天地好似多了一層薄薄的隔層。
一切都已不在掌控中。
而顯化而出的四四方方印璽,也在同一時間爆發出可怕的威能。
頃刻間。
無儘浩蕩的力量,傾瀉而下。
哢!
哢哢!!
覆蓋在輕舟上的光壁,寸寸崩裂。
瞬息後,可怕鎮壓力量落在上官清玉身上。
不足瞬息的功夫,上官清玉便處於二大劣勢中。
不過!
上官清玉可不是初入金丹境的修士,自有應對的手段。
隻見祂心念一動···
霎時間,懸浮在上官清玉麵前的古碑,光華綻放。
繼而微微一震。
一股可怕力量從古碑中升騰而起,直衝天際,向那尊印璽貫穿而去,好似要將其徹底覆滅。
轟!
轟轟!!
可怕餘波以兩者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橫掃而去。
一擊之後。
遠處的兩道流光橫跨虛空而過。
光芒消散。
宛如少年朗的白真人。
麵容平平無奇的青年修士。
這兩位金丹修士在虛空中顯化而出。
白真人掃視了一眼佇立在輕舟之上的清冷女修。
一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