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孤寒真君’暗暗回顧以往記憶之時···
另一邊!
那長須老道在作出最終決定後,眸中閃過一絲狠色!
隨即他毫無猶豫地將元嬰本源灌注到掌心中的【小破界符】內。
頃刻間,那張古樸的靈符綻放出熠熠光輝,一股浩蕩的波動從那張【小破界符】內傳遞而出。
與此同時!
長須老道原先黝黑的須發,也在一點點地發生著變化,由黑轉灰···
繼而由灰變白。
不足盞茶的功夫,原先精神炯炯的老道模樣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看上去猶如一位暮氣纏繞,命不久矣的老修士,仿佛下一刻便會當場坐化般。
然而。
須發皆白的老道,此刻他那皺紋密布的老臉上,浮現出極為瘋狂的神色,目不轉睛地盯著掌心中那張光華彌漫的靈符。
可惜靈符釋放出來的波動越來越強,但就是沒有徹底激活。
同時,一股無比空虛的感覺,湧入老道的心頭。
這一刻。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若不能十息之內激活此張靈符···
就算打開了眼前的殘陣,裡麵也有讓他當場突破的寶物,那也與他無緣了。
想到這。
眸中浮現出瘋狂神色的老道,也不再保留,流逝的元嬰本源以更快的速度灌注到【小破界符】內。
同時。
他那強大的寶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著。
儘管如此,那好似大限將至的老道卻是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並在心裡瘋狂地呐喊道
“快!”
“快給老夫激活。”
不遠處。
寧太白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忍不住地開口道
“師弟,要不算了吧!”
“這樣下去,再無需多久你的元嬰本源便會耗儘,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來日再說。
說不定哪天機緣從天而降?
又何苦拿命去搏呢!”
然而。
正瘋狂朝著【小破界符】內灌注著元嬰本源的老道,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堅定之色,神色瘋狂道
“師兄不用再勸!
師弟我心意已決。”
聞言,寧太白不由地輕歎一聲!
“哎···”
但誰也沒有發現他眼眸深處閃過的一道喜色。
顯然。
他剛才所言並不是他的真正想法。
之所以勸說,不過是讓其師弟更加堅定罷了。
何況寧太白怎會看不出···
同門師弟的寶體已有腐朽的征兆。
這正是大限降臨的前兆。
同時也是修士元嬰本源,即將耗儘的外狀顯化。
因此寧太白也清楚,即便是師弟現在想收手,那也遲了。
當然。
他之所以如此說,最主要的是讓師弟放心於他···
省得對方在臨死之前察覺到異樣,並與他拚命。
一旦對方洞悉了他的意圖,極有可能拉著他一起自爆。
元嬰修士的自爆,威能極其宏大。
莫要說拉著一位元嬰修士陪葬了,就是再多幾位同道修士,那也能帶走。
正因如此···
寧太白可不希望這一幕,發生在他的身上。
反正左右也不過是一句關心的話,是誰都該知道怎麼選?
也隻有那些蠢笨如豬的修士,才會在對方有反抗能力的時候,選擇自爆意圖。
最好的情況···
當然還是在等對方徹底死透了,那再慶賀也不遲。
這點!
混跡修仙界無數年的寧太白,怎麼會不明白?
因此他自然懂得如何掩護自己真實的意圖。
轉眼間。
六息過去了。
此時,須發已變得蒼白的老道,氣機極為虛弱,但他麵前懸浮而立的靈符,散發而出的波動卻是越發恐怖了!
就算是如此,但依舊還是沒能達到激活此符的臨界點。
而且劇烈的波動,傳蕩而出的範圍也越發悠遠深長!
就在這時···
那肉身繚繞著一絲暮氣的老道,眉頭微蹙!
“不對!”
“就算此靈符威能宏大,激活的門檻極高,但也不該氣機凝而不散!”
“這明顯就是達到門檻,可以激活的狀態。
但如今卻依舊無法激活!”
想到這。
一個念頭下意識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難道是···”
正當他想到了什麼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既然師弟已有所察覺,那就請師弟一路走好吧!”
話音未落。
懸浮在老道麵前的那張靈符,忽然爆發一股強橫的吞噬力量。
刹那間,極為可怖的吞噬力量直接將老道所剩不多的元嬰本源,席卷一空。
砰!
老道無力地栽倒在地,但他的雙目卻滿是不甘之色,伸手遙指不遠處那位麵含笑意的師兄,斷斷續續道
“你··你··”
見狀。
寧太白笑吟吟地,微微頷首,隨即打了道禮,神色極為溫和道
“師弟路上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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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
栽倒在地的老道當場氣絕而亡!
但他的一雙滿是憤恨之色的眼眸,到死都沒有合上,緊緊地盯著寧太白所在的方向。
好似即使死了,他都要將此大仇烙印在真靈之中一般。
另一邊。
寧太白微微感受了一下,確定師弟已坐化,他這才走上前去,溫柔地伸出了修長的大手,在其蒼老的麵龐上拂過。
“師弟,你死了都要調皮一下!
非得讓師兄幫你合眼。”
“不過我們是同門師兄弟,相交無數年,幫你安息也是本師兄應該做的!”
“···”
說話間。
寧太白站起身來,揮手一招···
懸浮在半空中的靈符,當即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手心中。
他看一眼掌心中的靈符,隨即又瞥了一眼躺在地麵上的師弟,輕歎了一聲道
“師弟,你可彆怪師兄!”
“畢竟你的一身修為本師兄也眼饞的很,何況師弟你已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不如乘著修為尚在,成全本師兄。”
“至於眼前殘陣內的寶物,你也不用惦記了,就算裡麵有讓你突破的寶物,但給你也是浪費,還不如留給本師兄。
說不定未來的某一日,還能再為宗門添一尊化神老祖。”
“所以說呀!
本師兄也是迫不得已。
你也彆怪師兄。”
雖然寧太白嘴上在說著自己的‘心酸無賴’,但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他飛快地將師弟身上的寶物收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