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的廣場上,肖思語眼眶微紅,一瞬不瞬的看著徐若初。
小徒弟還這麼小,就要出去曆練,她作為師父怎麼都不放心啊。
“初初,你第一次出宗曆練千萬小心行事,有什麼臟活累活就交給你三師兄去做,再苦不能苦著自己,知道嗎?還有啊,給你的那些保命的法器,千萬不要舍不得,該用就用,用完了回宗門讓你幾個師父再給你就是……”
肖思語語重心長的不停叮囑著,若不是衣袖被身為道侶的符靈拉住,指不定還能說幾個時辰。
徐若初瞧著和自己上輩子母親一樣愛嘮叨的二師傅,揚唇一笑,雙眼像月牙兒般彎起“初初知道啦,二師傅放心好了。”
說完,拽著玄允和徐欣嵐的衣袖向著山門的方向飛快奔去。
被留下的徐憬悟摸著腦袋,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師尊和師叔,“嗬嗬”傻笑了兩聲,連忙邁步跟了上去。
“初初,你怎麼忍心拋下你的親親堂哥!”
看著幾個小家夥離去的背影,肖思語沒好氣的掀了掀眼皮,瞪了一眼宗澈,語氣不善“我們宗門人本就少,你還讓這幾個小家夥外出曆練,萬一出個事,我看你怎麼交代。”
宗澈摸著胡子的手一頓,嘴角尷尬的扯了扯,不想搭理肖思語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家夥。
明明以前是個活潑可愛的師妹,怎麼收了徐若初這個徒弟後,就徹底轉了性。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嘿嘿,師妹,這事你得去和小師弟去商量……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根本就不給肖思語開口說話的機會,宗澈腳底跟抹了油一般,滑不溜秋,轉眼就沒了人影。
“符靈!你看師兄這個老沒正經的!”肖思語氣呼呼的,逮著身邊的符靈就是一頓掐。
無辜遭殃的符靈,看著周圍空空蕩蕩,隻剩下了他們夫妻兩人。
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漣玨師弟走了就算了,怎麼連炙焰師兄也跑沒影了?
哎……
徐若初四人出了宗門之後,立馬就停下了腳步。
“師弟師妹們,可有想去的地方?”玄允扯回自己的衣袖,理了理被捏皺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著。
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誹,為什麼不是大師兄或者二師姐帶隊?
大師兄說他有點私事要處理,沒辦法帶隊。
二師姐研究上古丹方有了新思路,要潛心研究丹方。
最後這帶隊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玄允卻覺得大師兄和二師姐這是找了個理由避開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畢竟,這三個師弟師妹可都是禍頭子啊!
單說小師妹徐若初這個禍頭子一號。
她的戰績可謂是乾元宗曆來都可以記上一筆的了。
光是煉些奇形怪狀的法器,就炸毀了十幾座峰,其中有一座還是他的!
讓他一度隻能借宿在漣玨師叔的問劍峰避避風頭。
彆問,問就是隻有問劍峰,是小師妹不敢炸的。
除了這個,小師妹還特彆喜歡研製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煉丹過程中飄出的煙霧以及氣味,更是讓整個宗門不得安生。
好幾次,等到藥效過去,大師兄和二師姐都是鐵青著臉,一個提著一把劍,一個舉著一個丹爐,追著小師妹滿宗門打。
若隻是大師兄和二師姐受到這樣的迫害,那也就算了。
好歹師父和幾位師叔還會幫著小師妹說上幾句話。
問題就是,小師妹居然連師父這個掌門還有幾位師叔都連帶著一起謔謔了……
要不是有徐長老給她強行挽尊,以及她自願將自己名下店鋪賺的靈石分三成給宗門,怕是師尊都恨不得要將她逐出宗門了。
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時不時就拉著他和大師兄一起讀話本子。
他們不想聽,就用下次就在他們的峰頭上煉丹作為威脅,逼迫他們。
搞得他和大師兄現在都不敢和女修多接觸了。
不為彆的,就害怕小師妹用她的毒丹迫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