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關門,宗澈卻湊了上來,滿臉寫著“我看好戲”的八卦表情,更是賤嗖嗖的開口“喲喲喲,什麼情況啊,居然讓咱們冷心冷清的小師弟動這麼大火氣?”
漣玨原本還沒什麼,但碰到自家大師兄……
準沒好事!
想也沒想的,漣玨一腳就踹了過去。
宗澈就跟一個滑泥鰍,身子一扭,躲開了飛踢,順勢還溜進了漣玨的房間裡。
“師兄,何事?”
宗澈拿出一個酒杯,倒了一點酒遞了過去。
他這個師弟,他最清楚了,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遞過去也就是意思意思,反正最後還是會落到自己肚裡。
哪曾想,漣玨斜眼睨了一眼,就接過了酒杯,一飲而儘。
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宗澈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般的將臉皺成一朵菊花,悻悻然的收回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足飯不飽,宗澈咂吧了兩下嘴,這才意猶未儘的放下酒杯。
“你有什麼想法?總不能什麼重擔都壓在初初那小丫頭片子身上吧。”
漣玨抿唇不語。
良久,整個人肩膀下垂,長長呼出一口氣,無奈道“若是換了師兄,是會選擇蒼生還是保全自身?乾元宗落得此等境遇,我至今無法釋懷。”
聽了漣玨的話,宗澈收起一貫的吊兒郎當,滿臉嚴肅,語重心長“師弟,你要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個道理,那是師尊他們做出的選擇,你切莫太過掛懷於心,這與你所修之道相悖。”
漣玨聞言,目光漸漸聚焦,似乎從迷茫中尋得了一絲清明。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落日餘暉,給漆黑的無儘海染上了一層絢爛旖旎之色。
“師兄所言極是,我確是太過執著於過往。乾元宗雖遭重創,但師門傳承不可斷,我等弟子更應肩負起複興之責,而非沉溺於悔恨之中。”
轉身麵向宗澈,漣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待這次宗門大比結束,我便外出一趟,還望師兄準許。”
宗澈自然知曉漣玨外出所為何事。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宗澈轉身離開了房間,恰好碰上了回來的徐若初。
“掌門師伯好。”
瞧著麵前這個笑若桃花的小姑娘,宗澈除了歡喜之餘,更多了幾絲心疼。
融合靈根啊。
修仙界許久沒有出過這等天賦之人了。
天才的誕生、崛起,往往都伴隨著腥風血浪。
搖著酒葫蘆,宗澈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悠悠的走開了。
徐若初一臉莫名,抓著自己的頭發自言自語“掌門師伯這一臉蕩漾的,還從師父房間裡出來……”
不至於吧,師兄弟玩那麼花?
他倆一個長得玉樹臨風的,一個長得風中殘年的……
怎麼看,怎麼不登對啊。
宗澈……
我打死你個小鱉孫,怎麼說話的?!
勞資是為了顯得成熟穩重點!
哪裡風中殘年了!
第二日,徐若初坐在地板上打坐的時候,趕到腰間傳來震動。
睜開雙眼,便看到令牌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