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橫著的,還是豎著的,沒有一人關注到林若涵的情緒變化。
徐若初與夜梟的戰鬥越發激烈,兩人身形如同鬼魅,在上空留下一道道殘影。
兵器與兵器的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沒多久,那些橫著的人紛紛口吐白沫,即便是在昏睡中,也不得安寧。
林若涵不知道夜梟的實力如何,但看對方身手,也能知道他實力不俗。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徐若初的實力,比之上一次與她對戰,居然又精進了不少。
即便怨恨夜梟欺騙自己,可林若涵又實在不想讓徐若初好過。
思慮再三,她還是默默在心中為徐若初喝彩。
畢竟,無論如何,她身為修士,都不應該和魔族扯上太多乾係。
之前與夜梟走得近,完全是因為對方欺瞞了自己,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如今被徐若初捅破對方身份,即便她再怎麼想自欺欺人,都是不應該的。
魔族與修仙界,向來都是不死不休的。
與徐若初對戰的夜梟心中暗暗吃驚,對方明明不過是金丹的修為,如何能夠與元嬰大圓滿的自己對戰如此之久?
即便對方是劍修,能夠越階對戰。
但他們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可不僅僅隻是幾個小境界之差,而是整整差了一個大階,外加幾個小境啊!
莫非……
對方身上有什麼秘密不成?
想到此,夜梟攻向徐若初的動作越發迅猛。
魔氣化煙,朝著徐若初撲麵而去。
對於朝著自己而來的“食物”,徐若初向來來者不拒,隻是心中隱隱感覺不對。
下一秒。
果不其然。
槍尖緊隨而至。
再想要躲閃,怕是來不及了。
也幸好她一直都運轉著驚蟄霸體功,如今的身體強度足夠保證自己不會受重傷。
隻是……
心中那對於危險的預感仍未消散。
徐若初第一反應便是,夜梟誌不在此,隻怕是另有打算。
電光火石之間,種種念頭在徐若初腦中閃過,很快便想到了關鍵點。
心念一轉,在魔槍即將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叮當錘似有感應般,化作一麵巨大的盾牌擋在徐若初麵前,為她擋下了這一擊。
夜梟收起魔槍,向後退開幾步,皺眉看著那銀藍色的盾牌。
“你不是劍修?本命法器怎麼不是那流光劍,反而是那柄錘子?”
尋常的契約法器,雖然也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但反應速度遠遠不及本命法器來的更為迅速。
剛剛那錘子在千鈞一發之際化作盾牌擋住夜梟的攻擊,天底下除了本命法器,再無其他了!
將叮當錘恢複成原樣,徐若初握住錘柄,衝著夜梟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魔族少主不知道我是一個全修的禦獸師嗎?”
話音剛落,徐若初就將福寶就從玉佩空間裡放了出來。
徐若初本不想讓福寶參與進來。
但這家夥實在是在玉佩空間鬨騰的太過厲害,惹得白玉堂在一旁哭唧唧的向她訴苦,說是再不將福寶放出去,空間裡的靈植都要被毀完了。
雖然知道這是誇張說辭,但徐若初也確實有些心疼白玉堂。
那些靈植,每一株都是白玉堂費心費力給培育、澆灌出來的。
可謂是花了它不少心思。